窗外,夜幕低垂。
秦牧原正要将她搂入怀中,外面却传来一阵喧哗声。
“让我见王爷!我们要见王爷!”
“凭什么不让见?”
“我们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外室,是太后娘娘亲封的九品孺人!”
秦牧原皱了皱眉,正要转身出去,卢雁依按住他的手道:“王爷歇息吧,这种小事交给我就好。”
一路上她都是坐在马车里,秦牧原却是骑马。
进宫后,又陪皇上跑马。
秦牧原的确有些累,闻言便道:“行。如果有问题,记得差人来叫我。”
卢雁依应了,让梅染进来伺候秦牧原洗漱歇息,自己带着若草出了房门。
到了院门,便看见桃红柳绿和另外两个孺人被两个看门的婆子带着小丫头拦着门外,不依不饶。
卢雁依给若草使了个眼色,若草会意,赏了婆子和小丫头一人一个荷包。
“谢王妃娘娘赏。”
婆子捧着荷包眉开眼笑,忙不迭谢赏。
这满京城,都不知道王妃是个大方的?王爷的眼里只有王妃,做下人的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见到卢雁依,桃红柳绿四人满眼失望。
她们不管不顾闹这一场,不过就是想豁出去见王爷一面吗?
只要能见到王爷,就算被责罚也值了。
没想到,王爷根本不露面。
一定是王妃善妒,才拦着不让王爷来!
柳绿伸长了脖子往她身后使劲瞧着,只看见夜幕下的花影重重,没有半个人影。
“别看了,王爷不在。”
卢雁依淡淡开口,打量着眼前这几人,道:“夜深露重,你们来我这里做什么?”
为了讨得王爷欢心,她们也真够可以。
大冷的天儿,一个个衣衫轻薄,弱不胜衣。
四人都被她收拾过,听她这么一问,便心底犯怵,她们可再不想被重新拘回那个狭窄的书房。
几人对视了一眼,桃红柔柔弱弱地施了个礼,道:“知道王妃一路上辛苦了,妹妹们便商量着来跟王妃请安。”
卢雁依“唔”了一声,开口赶人:“请完了,你们可以回了。”
她也乏了,只想回去抱着自家夫君好好睡一觉,谁耐烦吹着冷风应付她们?
只是,四个人连王爷的影子都未曾见到,哪里肯轻易回去。
柳绿直愣愣道:“自打入了府,妾身就未曾见到王爷。王妃如此,就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善妒吗?”
倦意上涌,卢雁依扶着若草的手慵懒地打了个哈欠,道:“善妒啊,本宫就是善妒了,你有意见?”
“在王府,你有意见,也给我憋着!”
卢雁依的目光冷冷地掠过几人,道:“今儿,本宫就把话说清楚了。你们趁早另做打算,别在这一棵树上吊死。大好青春,做什么不行?离了男人就活不成?”
“晋王府,没有你们的位置。”
她说得如此明白,让几人的心头都升起绝望之感。
崔氏让她们到王府来,不止是要讨得晋王爷宠爱这么简单,还让她们充当耳目。
如今几个月过去,她们毫无建树。
连王爷的身都近不了,还当什么耳目?
跟太后娘娘讲,王府里开了什么花,下人做了什么衣衫吗?
见几人不语,卢雁依道:“如果你们一定要见王爷,就在这里候着。”
她给过选择了,是她们执迷不悟。
“谢过王妃。”四人娇声道谢。
卢雁依摇摇头,离开前吩咐道:“给我把她们看住了。若是离开了,就别回来。”
想见王爷,不付出点代价怎么行?
她们身上春衫单薄,在冷夜里站上一夜,非得冻病了不可。
几人尽皆色变,随即又咬紧了牙根。
好不容易才得来这么一个机会,她们谁都不想放弃。
王妃的确受宠,但哪有不偷腥的猫?
说不定,王爷早就腻烦了,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她们足足四个人呢,总有一人能入了王爷的眼。只要开了个头,后面就好说了。
不管怎么样,王爷是个男人。
回到房里,卢雁依喝了杯热茶暖了暖身子,若草打了热水来伺候她洗漱。
里间,秦牧原已经睡着了。
卢雁依换了寝衣,看着熟睡中依然俊美的男人,忍不住用指尖去碰了碰他那浓密的睫毛。
见他没有反应,她玩心大起,又去抚着他的剑眉。
这个男人,怎么就长得这么好看?
怪不得是京城第一美男子,惹得无数芳心暗付。
想到这里,卢雁依不禁有一种自豪感:他可是我的呢!
正玩得起劲,手腕忽地被秦牧原捉住,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问:“娘子,想对为夫做什么?”
眼里,何曾有半丝睡意?
卢雁依丝毫不惧,抬头在他的唇瓣上啄了一下,坦诚道:“夫君太好看了,想亲。”
秦牧原的眼神陡然变得灼热,身躯亦然。
于帐幔暗影之间,光影摇曳不休。
卢雁依在他的领地里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