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之后,那几个流氓地痞也不做生意了,每日守在宋好的摊子附近,逢人话说她的食物不干净,吃了容易闹肚子,来往的食客虽然不大相信,但也不愿招惹是非,个个逃得远远的,宋好无奈之下报了官,官差也只是让她留个口供便罢,其他的事一概管不着。
宋好心知自己发怒也于事无补,这种事若是好管,这几个流氓地痞也就不会嚣张成这样了。
惹不起,难道还躲不起吗?
宋好悄无声息的换了地方摆摊,谁知那几个流氓地痞却跟在她身上装了定位似的,不管她跑到哪里,他们都能轻而易举的找到。
宋好心力交瘁,不过三天便被裴彦卿看出了端倪。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我还是令想其他法子吧。摆摊原本就只是临时之计,眼下好了,我可以在家睡大觉了,反正你的收入可以养活我们两个人,我也不怕饿死。”
宋好这话其实是无可奈何的自我安慰,若非逼不得已,谁愿意躺在家里摆烂啊。
裴彦卿面上不置一词,私下里却让姜焯调查此事,那些人出现得突然,绝不仅仅是宋好侵犯了他们的利益这么简单。
姜焯被迫终日苦读,得知裴彦卿的请求之后,先是以此换来三天的假期才肯点头答应,两人的话不小心落到了绍靖安的耳朵里,绍靖安嚷嚷着也要参与进来。
“姜焯离京已久,现又得防着自家舅舅,身边的可用之人连两只手指头都数得过来,否则也不会害你之人也找不到,你请他帮忙,还不如请我呢,我可比他管用多了。”
绍靖安一出现便将姜焯踩了一回,可见今日以来的学习压力不是一般的大。
“绍靖安,不过是三天假期而已,值得你这么糟践自己的兄弟吗?”姜焯恨恨道。
“彼此彼此。”绍靖安脸不红心不跳,“你遇到这等好事的时候也没想着我啊,况且我的真的在为裴兄着想,出事的不是他而是她的娘子,这要是动作慢了,遇到更加的危险可如何是好?你就不要再为一己之私而耽误别人了,万一查不出来激怒了对方,受伤的可不是你,而是裴兄放在心尖尖上的娘子!”
“算你狠!”
姜焯说不过他,只看向裴彦卿,问道:“裴兄,你说吧,要他还是要我?”
裴彦卿:……
其实他们两人可以协同合作,用不着为了三天的假期而走到兄弟反目这一步。
裴彦卿的处置方式深得人心,姜焯和绍靖安没了利益冲突,很快就又回到了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关系当中,他们先是让人扮成宋好的模样出去摆摊,引来几个流氓地痞之后才出手将人捉住,不由分说揍了一顿才把人压到宋好面前。
“欺负你的就是这几个人,我们已经抓过来了,你想问什么就问吧。”
裴彦卿还在安南侯府教书,赵云挚则在外边应酬,家里就只有宋好一人,绍靖安和姜焯带人闯进院中之时,她还以为家里招贼了。
“你们这是干什么?”
宋好一头雾水,几个流氓地痞虽已被打得鼻青脸肿,但她还是认得出他们,以暴制暴固然让人心中痛快,可是她也没有想过要走这一步啊,还有,绍靖安和姜焯是如何得的消息?
“当然是替你解决麻烦了。”姜焯答道,“裴兄说这几个人意图对你不轨,让我们好好的查探一番,可是我们又不了解情况,是以便只能带着人过来见你了。”
宋好又追问了几句,这才得知原来裴彦卿怀疑此事不简单,故而派出他们调查此事。
她到时没有往这方面想过,只当自己的生意做得太好,损害到别人的利益了。
“入京以来,我也没得罪过什么人啊?”宋好茫然的开口。
绍靖安道:“这可说不准,裴兄每日深居简出,不还是得罪人了吗,你这么一天到晚都往外跑,得罪个把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这话到时有理,宋好走到几个流氓地痞面前,挑个了面不那么肿的人问道:“可是有人花钱要你这么做的?只要你肯如实相告,我可以既往不咎!”
“没人要我这么做,我就是看不惯你一家独大而已,我穿得这么好,住得这么好,何必还要与我们抢生意,因为你,我娘的药钱都没了。”这人已经被打得直不起腰来了,控诉的时候却依然铿锵有力愤愤不平。
宋好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心中很不是滋味。
绍靖安经验比较老道,闻声立即道:“这人莫不是为了卖药才替人办事……”他向前走了两步,来到宋好身边,睥睨着鼻青脸肿的这人,“只要你肯配合,我便请名医替你母亲诊脉,并且保证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让你免遭幕后之人的报复。”
这人神情一滞,看样子是心动了。
绍靖安与姜焯,一人以利益诱哄,一人权势压迫。
“你可得想好了,我们这些人不是你惹得起的,今日我们只想查出幕后之人,不想节外生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