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好同情她们的遭遇,然而杨虹派人勾引赵云挚一事还没有了结,她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就算要出手帮忙,她也得把这事给了结了。
“你们一面计算我,一面求我相助,真当我是冤大头了不成?我且问你们,除了勾引之外,你们可还有其他计划?要是不把说清楚,我便当做什么也没看见,只管回家准备晚饭!”
此话一出,屋内的抽泣声减弱了不少,几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徐三娘出面回答问题。
“杨虹觉得天底下不可能有好男人,这才、这才……她这么做,其实为了试探一番,绝无恶意……”
话还没说完,沈妙如突然站了起来,大声道:“这个主意是我出的,你若是有气尽管冲着我来,只要能够救出杨虹姐姐,我绝无半句怨言。”
“宋好妹子,你若想报复也可以冲着我来,为了杨虹姐姐,我什么都做得出来。”徐三娘附和了一句。
两人带头之后,其余三人也上赶着承担罪过。
宋好来此的真正目的不是出气而是追问缘由,就算她们脸伸到自己面前她也懒得打,见此只道:“我早已表明心意,你们为何非得揪着我不可?”
“杨虹姐姐已经派人打听过了,她知你厨艺了得,又有过经营酒楼的经验,这才千方百计把你拉入伙……若不是为了养活我们几个姐妹,她也不会操劳至此,更加不会三番两次的求你……”李秋水一边说一边抬袖擦泪,“杨虹姐姐照顾了我们这么久,现如今她出事,我们却什么也做不了。”
这话戳到她们的伤心处,几人哭得一个比一个惨,宋好无可奈何,念在杨虹是在做好事的份上,硬着头皮答应了。
“商会的人这么做确实有不妥之处,只要好好理论一番,他们应该很快就会放人,再不济,我们也可以告到衙门里去,商会权力再大也大不过官府。”
好不容易等到她松口,几人如释重负。
沈妙如暗中瞥了一眼徐三娘,会意的徐三娘当即道:“商会那几个人每月初五都会在徳聚酒楼相会,今日正好是初五,我们直接寻到徳聚酒楼去,定能逮到人。”
既已决定帮人,宋好便不会推脱,得知商会的人的去向之后便吩咐她们几人穿戴整齐,同她一起赶往徳聚酒楼。
到了徳聚酒楼,商会的人果然齐聚于此,宋好本想请人通传,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救回杨虹,哪知一到得聚酒楼当中,李秋水和沈妙如便不管不顾的冲向二楼,一脚踢开包厢的房门。
“你们赶紧放了杨虹姐姐,否则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李秋水站在门口,叉着腰喝了好大一句。
她原就生得高大,如此做派一点也不输男子,酒楼当中的顾客以为遇到了劫匪,吓得争相跑出酒楼,饭钱都没有留下,掌柜急得直拍大腿,转悠就把矛头指向了宋好等人,吩咐伙计把门关严实了,不只苍蝇也不许放出去。
商会的人只认得杨虹一人,乍一看到李秋水之时,他们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听到杨虹的名字之后才知是老对家又来闹事了。
“我们几人正在议事,识相的就赶紧离开,不然有你们好看。”
商会派出一个蓄着胡子的代表,训斥了一两句。
李秋水道:“敢做不敢当是吧,那好,我们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了。”语毕,她朝楼下喊了一句,“宋好妹子,你赶紧上来吧,这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落泪。”
宋好:……
若是早知这些人处事没个轻重,她就不带她们一起来了,还未想好对策,左右三人已经齐齐拖住她的胳膊,强行将她带到了楼上。
沈妙如扬起下巴得意道:“这位娘子的来历可不简单,她的夫君是未来的状元郎,现又住在郝国公府里,你们若是不想死得太过难看就把人放了。”
胡子代表没有细想其他问题,而是将全部注意力放到了郝国公上。
京城最不缺的就是皇亲国戚,郝府虽然占着个国公的头衔,但却落魄几十年了,一点实权也没有,吓一吓寻常百姓倒还行,想要吓到他那是不可能的。
“别以为找到了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别说是国公府了,就算是首辅大人来了我们也是有理的,赶紧走,别耽误我们几个商量大事。”他不耐烦的出言赶人。
李秋水气得只撸袖子,胡子代表也不是吃素的,见此往屋内看了一眼,随行而来的两个护卫立即出来。
担心两边人就此打起来,宋好忙道:“我们此番前来只是想让你们放人,绝无冒犯之意,即便是生意上有摩擦也不该私下拿人,您说呢?”
胡子代表朝她投来眼神,上下打量了几个来回,不屑道:“你就是杨虹等人的靠山吧?我说她们的胆子怎么突然大了起来呢,原是把你当成救世主了,郝府算个屁啊,也敢在我们几个面前撒野,我看你真是异想天开。”
宋好不语,倒是沈妙如按捺不住了,嚷嚷着道:“竟敢出言诋毁国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