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衙役的动作的十分粗暴,老婆子害怕得直叫嚷,剧烈的挣扎着,期间不小心抓到了一个衙役的脸,那衙役脾气上来,直接朝她肚子踢了一脚,老婆子惨叫了声,顿时疼得动弹不得,脑袋有气无力的垂着。
宋好看不下去,欲向前理论,为首的衙役却率先走了过来,先问了个好才道:“这个老婆子经常跑到闹市上伤人,我们也是没了办法,这才不得不采取非常规的手段。”
宋好在这里住了几天,对这衙役也有些印象,闻言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题。
“这婆子是如何疯的?她的家人呢?你们打算把她带到哪里?”
“无依无靠,应是从外地来的。”衙役随意说了一句,紧接着又道,“我还有公务在身就不奉陪了。”
他动作利落的翻身上马,其中一个衙役将疼得没了直觉的老婆子丢到马背上,然后带着她驶向城门的方向,剩余的人则继续往县衙赶。
“当街策马,便是京城的皇子皇孙的没有这种待遇吧。”赵云挚抹了一把脸上的灰尘,“官府的人嚣张成这样,百姓都不投诉吗?”
丰城的县令虽然经常不干人事,但绝不会纵容手下做出这种事,因为他怕同行弹劾。
说话的同时,赵云挚不自觉的看向围观的百姓,他们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看向他的眼神当中似乎有些不太友好。
放下他推到老婆子之时他们都没有责怪他,这会儿怎就变脸了?
赵云挚百思不得其解,听得转身离开的两个百姓吐槽衙役目中无人之后才幡然醒悟。
放下那为首的衙役朝他鞠了一躬,百姓必是以为自己也是官府的人了。
赵云挚心里那叫一个冤,他只不过是路过,何时跟人狼狈为奸过了。
到了千花坊,老鸨一改常态,见了他们并未像从前那般甩起脸色,而是一边赔着笑脸一边着人准备酒菜。
“不必了。”裴彦卿拒绝得很干脆,“我们今日过来就是想问你一件事。”
“你们只管问,我必知无不言。”
老鸨已经想通了,柔娘保不住不要紧,最主要的是保住千花坊,念及此,她又道:“人毕竟是在我这里没了,不管怎么说,我都应该配合你们找出凶手。”
“人命官司的事还是另议吧。”赵云挚打断她的话,“日前我们曾在城外遇到了意图逃走的柔娘,她向我们求助之时自称是是被人拐卖的良家子,还把自己路引拿给我们看了。”
赵云挚一边说着一边把手伸向怀中,似是在翻找东西。老鸨听到话后心就慌了,根本没有闲心留意他的动作。
“买卖良家子是个什么罪,你心里应该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吧?”宋好按照约定逼问了一句。
“我、我……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老鸨支支吾吾,眼珠子也总是飘来飘去,扭捏了半天也不肯做出正面的回答。
“柔娘已经全都招了,她是被迫卖身的,只因担心再次被抓去,这才故意闹出人命官司,伺机寻求官府的庇佑。国舅府的二公子也知道了此事,他身体有伤不便过来,所以吩咐我们过来确认情况。”
裴彦卿不紧不慢的开口。
老鸨连真假柔娘的都分辨不出来,又哪里晓得这些话的真假性。她本来就因为忌惮姜焯而放弃柔娘这棵摇钱树,眼下听得他们这样说,大脑顿时就失去了思考能力。
“难怪她突然转了性情,安心在坊里待着了,原来是还有大动作。”老鸨喃喃的嘀咕了两句。
“这么说,你得承认柔娘是良家子了?”宋好的语气里带着怒意,“你从何处买的她,人贩子现又在何处?”
老鸨呆滞的目光突然一亮,反应过来之后只能追悔莫及。
“你们骗我?!”
她怒不可遏。
赵云挚终于可以将手从怀里拿出来,他甩了甩有些发酸的手腕,道:“柔娘确实是良家子,这事也确实是姜二公子要管,我们何时骗过你来?眼下你只有一个选择,那就是说出人贩子的藏身之地,将功赎罪,如若不然,小心姜二公子一句话封了这里!”
姜焯的名号实在是太管用了,以至于赵云挚越来越轻车熟路。
老鸨吃了暗亏,只能说出人贩子的来历,又答应配合他们引出人贩子。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临门一脚的时候,山里却突然涌出了一股打家劫舍的山贼,官府的人倾巢而出,全都捉拿山贼去了。
官府没了可用之人,姜焯只得派出舅舅派来接应他的私人护卫武邑前去拿人。
老鸨以重利引诱,人贩子张二麻很快就带着新的受害人出现了,得知自己中了埋伏之后,张二麻也不做无谓的抵抗,很快就说出了实情。
“我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见她孤身一身又生得貌美,所以就伺机将她打晕,送到千花坊来了。本以为老鸨不敢做这种买卖的,没想到她见柔娘生得貌美,直接就买下了。我可从来没有碰过她,只倒卖人口,未曾犯下奸淫妇女之罪。”张二麻郑重的表示。
“你倒是了解律法。”
赵云挚吐槽了句。
“处子之身才能买个好价钱嘛,这我还是有了解的。”张二麻恬不知耻的说了一句。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