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体赛后，所有玩家都从副本世界回到了主空间，唯独符星遥和陈嘉树不见踪迹。
这可急坏了唐心酥三人，她拦住晚一步从副本中出来的东高炽，蹙眉道：“大佬！遥遥去哪了？我看到你用了金风剑，还有——”
“放心，她不会有事的。”
东高炽看上去还有些虚弱，他深吸口气，提醒唐心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而且星遥回来前，我无法告诉你任何事。”
鼹鼠见四周不少玩家都在偷偷打量他们，朝拽了拽唐心酥小声道：“别说了，我们直接跟着他。”
唐心酥咬了咬牙，提醒齐烁在这里守着，和鼹鼠一同朝离开的东高炽追去。
李卿月见二人鬼鬼祟祟跟着，心里也有些嘀咕，忍不住道：“符星遥和那个陈嘉树到底怎么回事？”
东高炽无奈道：“我不能说。”
他不能告诉众人，他们三个都是npc，因为东高炽不确定LILO会对符星遥说什么。
等符星遥了解真相后，又会如何面对大家。
他停住脚步，对唐心酥道：“回你们碰头的据点等她吧，我保证星遥会回来。”
“至于那个陈嘉树……到时候想知道什么，你们自己问她。”
唐心酥与鼹鼠对视一眼，大佬不像是在撒谎，这件事太诡异了，除了系统没人能做到。
与此同时，被众人惦记的符星遥仍以灵魂的状态漂浮在战场上。
她看着满身血污的东高炽，毫不退缩地与LILO对峙。
小女孩沉默片刻，才开口道：“如果不是你捣乱，也轮不到他赢。”
不过事已至此，LILO也的确看不上赵小雷。
它盯着气若游丝的裴凤阳，像是想到了什么。
“我可以履行承诺。”
“不过——”LILO话锋一转道：“她会开启新的人生，不记得这里的一切，包括你。”
东高炽呼吸一窒，不过他心里早有准备。
天下没有不用付出代价的交换，只要阿裴能在另一个地方活下来，忘记他也未尝不是件好事。
“而且你不能再当副本里的npc了，我要把你变成最强的召唤币，成为玩家的英灵。”
小女孩形象的LILO歪着头，饶有兴趣地打量东高炽。
大盛朝的皇帝要沦为玩家手中的工具，想必高高在上的东高炽是不能容忍的。
“我给你一次反悔的机会，如果你把那枚徽章带上，我可以把你送到真实世界。”
东高炽毫不犹豫道：“不必了。”
他在裴凤阳的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决然道：“送她走吧。”
符星遥以灵魂的状态目睹了一切，心中百感交集，原来她能从金币游戏的npc变成人类，是牺牲东高炽换来的。
可LILO又是如何做到的？这系统也未免太强大了！
“既然你想好了，那我就把她送走了。”
符星遥被 LILO的声音打断思考，她现在明白了，这一切都是系统重现给她的记忆。
自己做什么都改变不了现实，只能眼睁睁看着裴凤阳的身体逐渐消失。
东高炽满眼不舍，他想最后再抱一抱心爱之人，裴凤阳却已经消散在风中。
LILO道：“现在轮到你了。”
一枚黄金召唤币从天而降，落在东高炽脚边。
金色光芒乍现，将他和长剑笼罩其中。然而当光芒消失后，金币上却只有一柄长剑的图案。
LILO愤怒又无奈地看向符星遥的灵魂，咬牙道：“再看一遍还是会生气，区区一个npc......竟敢把自己变成BUG，变成玩家。”
符星遥确定小女孩是在跟自己说话，立刻道：“我抽到那枚召唤币，也是你搞的鬼对吧！”
LILO听上去十分得意：“当然，就连你再次进入金币游戏也是我故意安排的。”
东高炽算盘打得倒好，他把裴凤阳送到现实世界，自己再成为玩家重新拿到一枚徽章。
LILO当然不能让他如愿，等符星遥长大后就把她重新以人类的身份拉进了游戏。
除此之外，还安排了陈嘉树这颗棋子。
东高炽会对所有人心存戒备，唯独符星遥不会，只有潜伏在她身边才能伺机下手。
“为什么是陈嘉树？”符星遥不明白，在裴凤阳的记忆中，他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兵。
LILO道：“因为我能感觉到，他临死前的不甘，那一刻他已经区别于其他 npc了。”
从前很多想不通的，匪夷所思的事，眼下都有了答案。
符星遥凝视 LILO，问出心底最大的疑惑：“金币游戏到底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
LILO微微一笑，伸手朝着符星遥的方向虚虚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