茱蒂丝的行动和在上一次幻想中相差无几,一登场就着急忙慌地往屋外跑。
“现在不能出去。”符星遥拦住她,随便编了个借口:“恶魔就在走廊里。”
茱蒂丝瑟缩了一下,小鹿般的眼睛里满是惊恐,果然打消了出门的念头。
符星遥不等她开口,就安抚道:“跑是肯定要跑的,给我们几分钟时间。”
鼹鼠咳嗽一声道:“如果用你那条手绢,倒是可以从蜘蛛头顶飞过去。”
但手绢空间有限,这样一来剩下四人就要面对两只蜈蚣。
张琪琪顿时脸色难看道:“我知道我们不是队友,但你这样安排,还不如直接让我们去死!”
“或许你们可以待在这间病房里不出去。”
鼹鼠可不吃这套,副本里不讲圣母心:“反正是支线任务,技不如人就别拿积分了。”
“万一系统判定我们消极游戏呢!或者惹茱蒂丝不痛快被幻想针对!”有人据理力争道。
“遥遥你觉得呢?”唐心酥看向符星遥,他们这支小队的核心从来就不是鼹鼠。
符星遥思索片刻道:“即便躲过蜈蚣还有鸦群,别忘了上一次我们是怎么失败的。”
“我看最好兵分两路,来个调虎离山,再多留手后招。”
齐烁挠了挠头,用行动表示没理解。
陈嘉树挑眉道:“星遥姐,你是想有人引开蜈蚣和鸦群,难道你要独自坐手绢去吗?”
“太危险了。”唐心酥也不赞成道:“而且我们变小后移动速度太慢,很可能错过稍纵即逝的好时机。”
“听我说完。”
符星遥索性盘腿坐下来,用手在地上比画道:“我们不用理会蜈蚣,直接从窗户离开。”
花手绢变成飞毯肯定坐不下那么多人,而且也飞不快,但如果拧成一根绳子就另当别论了。
“我不需要你们飞起来。”符星遥脑补了一下那个画面:“只要挂在上面当串葡萄,降到地面就行。”
而且白楼外墙上的爬山虎,能很好地隐藏行踪。等安全落地后,自己再乘坐手绢把鸦群引开,众人就可以趁机跑过白楼前的空地,躲到荒草地里。
如果中途遇到危险,就由齐烁骑着毛驴带着茱蒂丝逃跑,其余人拖住敌人。
如此以来,所有人都在支线任务里出了力。张琪琪四人互相看看,再没有反对的道理。先不说积分不积分的问题,至少没有人被丢下或排除在外。
陈嘉树焦虑的上前两步,心烦意乱道:“那你呢?”
符星遥冷静道:“到了危急关头我还可以躲进4层,正好一探究竟。”
“少个人挂在手绢上更保险。”陈嘉树实在不放心她单独涉险,不容置喙地下定决心:“总之我跟你一起行动。”
符星遥见他坚持,心里也有几分感动。
她召唤出花手绢,先把它丢在茱蒂丝的身后绑定好位置,才操控它拧成一股绳子状。
茱蒂丝像上次一样对手绢好奇不已,在符星遥的催促下才抓住了一边。
众人一上一下,随着手绢飞起挂成了一串。在符星遥的指令下,花手绢晃晃悠悠地飘起来,朝窗外飞去。
“千万保护好茱蒂丝!”符星遥朝齐烁嘱咐道:“恐怕她与主线任务也脱不了干系。”
“放心交给我!”后者干劲十足道。
几人消失在窗外,陈嘉树啧声道:“听齐烁这么说,更不放心了,总觉得他会弄出点幺蛾子。”
符星遥盯着他:“其实你真的不用陪我。”
陈嘉树目光认真道:“可我答应过要保护你。”
见符星遥蹙眉,陈嘉树忽地又笑道:“再说我欠你的积分还没还清呢。”
符星遥:“……”
心里突然松了口气是怎么回事。
大部分时候她觉得陈嘉树对自己的感情是信赖,有种雏鸟情节在里面。
但有些时候,符星遥又觉得他们之间的对话有股暧昧的旖旎。
这可不好!符星遥心头敲响警钟,男人只会影响自己出剑的速度。
唰啦唰啦——
有什么东西在摩擦着地面,从走廊里逼近。陈嘉树想起蜈蚣腿,脸色刷地一变。
“不会吧!”他紧张道:“这都找上门来了?”
那急促且杂乱的声音已经到了门外,符星遥环视四周,拽着陈嘉树直奔床头柜。
两人仗着缩小后的身高直接钻到下面,被堆积的灰尘吓了一跳,这里大概已经很久没清扫过了。
陈嘉树掩住口鼻,欲哭无泪道:“我记得蜈蚣是食肉动物,牙齿很锋利。”
“嘘!”
符星遥拉着陈嘉树蹲下来,从这个角度能看清门口的情况。
很快,两条长长的黑影就以惊人的速度爬了进来。
符星遥听到旁边陈嘉树倒抽冷气的声音。
放大版的蜈蚣的确很吓人,身体又粗又长,坚硬黝黑的外壳泛着冷光。
“星遥姐……”陈嘉树气若游丝道:“你看它的腹部。”
这蜈蚣的腹部极为膨胀,流淌的都是毒液。黑洞般的眼睛四处巡视,透出诡异绿光。
符星遥手心冒汗,压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