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
她把自己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包括给女儿攒的嫁妆全都拿去换肉。
后来值钱东西没了,他就拼命织布,用织出来的布跟上山打猎的人换些野兔、野鸡。
若是没有王阿姨如此的付出,张毅要只光靠吃粟米饭和青菜叶,身上也长不出几斤肉来。
食不言。
张毅埋头干饭。
家中就数他最能吃,因此每顿饭都是大块的肉大碗的饭。
每天光是要伺候他吃顿饭,王阿姨和李玲儿都没少在上面花心思。
两母女默默看着张毅把饭都吃干净了,劳累一天的倦容也都展露许多笑意。
“姨母、阿妹安寝!阿毅就先告退回屋,明早再来请安!”
帮着收拾好碗筷,张毅赶紧先回去,好让她们母女俩早点休息。
母女俩也希望张毅能够早些休息,于是又互道晚安后送张毅到屋外。
张毅先到自家屋舍门口,听到屋内弟弟轻轻的鼾声后,他便把弓和刀先放在门旁,再回到院子里。
借着月光把包着狼冲的席子打开,先从院里水缸舀水清洗席子上的污渍,将席子凉在院里的晾衣杆上。
再把狼冲的血污也给洗掉,找来晾晒的板子,把狼冲固定在板子上,一起挂在面阳的墙上。
做好这些,张毅再看看隔壁王阿姨母女屋内灯已熄灭,这才小心地将带着血污的衣物都除干净。
他赤条条地站在寒冷的月夜,用水缸里舀的水浸湿洗澡布,再用洗澡布小心擦拭自己的身体。
纵使张毅已是七尺男儿之躯,身体也十分结实,却也抵不住洗澡布的冰冷,憋着气咬着牙总算没喊出声来。
好不容易把身体清洗干净,张毅提着弓和环首刀,依旧赤条条地小心走进屋内。
屋内两房一厅,主卧原本是父母住的,现在张毅怕自己晚上打鼾会吵到弟弟,所以都在次卧里面休息。
摸索着找到衣裤穿上后,躺在床上没一会就响起轻轻的鼾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