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父和司马青青遍寻名医搜罗好药供白母养病,依旧不见起效。
穆清十岁的时候穆父官拜丞相,白母在同年去世。
穆清比穆雅小五岁。
白母去世前最放不下的就是年迈的父亲和年幼的孩子,穆清在记忆中发现白母不止一次跟原主说希望他长大后,可以执手一人,不论贫贱,白首不离。
穆清从小在白母的教导下一身气质儒雅,性情温和,跟着母亲作画学习音律,小小年纪琴棋书都别具风格。
性子也随了他的母亲,柔中带刚又携着几分清冷,眉眼之间含着淡淡的忧愁,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距离感。
穆奇是长子,今年已经十六岁,在京城颇具才名,喜读书,是个一身正气的翩翩少年郎。
穆雅虽是女子,但却不喜女红,从小跟着武师习武,是个英姿飒爽充满活力的女子。
接收完原主的记忆,穆清不由叹了口气,两个女子爱上一个男子,生儿育女共同生活,本也没什么。
只是白母心思细腻,诸多忧思......
在穆清看来,穆父心里对白母也是有情谊的,只是他们之间年少的情谊终是化作了亲情,而他的爱情给了炙热如火的司马青青。
司马青青是个直率的女子,嫁给穆父后一直敬重白母,穆奇、穆雅也都敬重白母,也许正是因为这样,白母心里难过又无从发泄,恨又恨不起来,性子又软,多愁善感,生生自己折磨自己。
在穆清看来,白母性子太软太多愁思,穆府家庭和睦,生活富裕。
虽然家里有两位主母,但却没有什么后宅的争纷,穆奇和穆雅也被教养得很好,对白母也很敬重。
在古代这种一夫多妻普遍的大环境下能这样已经十分难得了。如果白母心情豁达些,也许又是另一番生活。
当然,也许在白母看来,她想要的不是富裕的生活,而是两个人相濡以沫的情深。
穆父心里是有白母的,只是白母的冷淡与推拒渐渐把彼此推得更远了。
白母过世后,穆父心有亏欠,司马青青和其子女也是小心翼翼待他,反而让穆清觉得这份亲情莫名沉重。
于是便想以去天佛寺为母亲立长生牌祈福的名义离开丞相府出去走走,在寺庙静修一段时间。
只可惜,原身身体不适加上舟车劳顿,寺庙天寒衾薄,不慎感染了风寒,在一个寒冷的黑夜就这样悄无声息的去了。
再次醒过来的,就变成了来自末世的穆清。
穆清不由感慨世事无常……
这么一梳理,天就亮了,穆清撑着酸软的身子穿好衣服,洗漱好了就推门出去了。
天佛寺在安山之上,安山高数百米,树木繁盛,穆清从山上往下看,郁郁葱葱不见底,安山除了天佛寺,方圆几里人迹罕至。
深山有猛兽,且山路险峻,除了上天佛寺的天梯,其他地方平日基本看不到人。
寺里的僧人都有练古武,且平日分散在天梯附近,确保来访的香客不被野兽伤到,一般香客也不会擅自离开寺庙的安全范围。
穆清看到这原始的大山、树木内心激动,这对他而言是天然的修炼宝地。
收敛了面上的表情,穆清计划着先去给白母立长生牌,身上带的银两全部交给寺庙作为香油钱,也算是全了穆清对白母的一份孝心。
他暂时不愿回丞相府,毕竟他不是真的穆清,实在有些不知如何面对原身的家人。
穆清向来随性,自是不会难为自己。
他计划着先在安山寻一处落脚,将异能等级提升到三级,能自保了,再前往江南看看白老爷子,白母辞世前最放不下的便是原身和白老爷子,穆清占据了原身的身体,自是要替原主替原主母亲尽一份孝心的。
“吱呀......”伴随着木门被打开的声音,一个小和尚走了进来。
“阿弥陀佛,施主早上好,可需小僧带路前往用餐?”小和尚双手合十作揖,问道。
“小师傅好,劳烦小师傅前面带路。”穆清客气道。
“这边请。”小和尚无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小少年清雅俊秀,十岁左右的稚龄,举手投足一派淡然,小和尚只觉得小施主看着很亲善,他开心的点了点小脑袋走在前面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