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羽皱眉,“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容惜音道,“而且就我所知,穆王也有兵马埋伏在南境,却隐而不出,只让将军府的兵马身先士卒,不觉得奇怪吗?”
何止是奇怪,简直就是在坑将军府的兵马。
宁非羽愤怒道:“可恶!他们是想让将军府背上叛军的罪名,最终又落得惨死的下场!”
“不止如此,这幕后策划之人,心思阴险,说不定还会以除叛的名义,反过来成为紫云国的英雄。”
“好歹毒的心思!”
容惜音嘴角微弯,“所以,宁公子准备怎么做呢?”
宁非羽神情阴沉,看着容惜音,“容兄既然将这些告知与我,想必也想好了我该怎么做吧?”
“宁公子有办法接管将军府的兵马吗?”
宁非羽皱眉,“我虽然也带过兵,但是兵权终究还是在父亲和宁禀钧手里。”
容惜音道:“原来如此。那接下来,宁公子要想的,就是怎么接管将军府的兵马,成为紫云国的新战神,新英雄。”
宁非羽不解,还要再问,但是轻轻此时已经装扮完毕,从房间里头出来。
轻轻羞涩柔声喊到,“琴师。”
容惜音转头,
入目是身着粉色罗裙,俏生生,清纯却又眸中含媚的娇艳女子,轻轻见她看过来,脸色含羞,双颊不由得染上一丝酡红,更显娇艳。
宁非羽眸中都不由得闪过几分惊艳,他一向看不起青楼女子,但是这轻轻自从跟了容音,却如出水芙蓉般,越发显得出淤泥而不染,倒有几分世家小姐的干净气质。
容惜音赞许道:“轻轻果然是个美人,等回头我让人再给你多做几身衣服。”
“好。”轻轻乖巧温顺地站在容惜音身边,目光里只有她。
容惜音看出轻轻的不舍,叮嘱道:“你在宁公子这多住一天,明日我就来接你,好不好?”
轻轻点了点头,依依不舍,“明天你要亲自来接我。”
“好,我一定亲自来接轻轻。”
轻轻这才重新展露笑容。
之后轻轻拉着容惜音说话,容惜音十足的好耐性,对她极尽温和。宁非羽有话想说,但是容惜音却不给他机会,直到容惜音离开,宁非羽都没有没能问出他如何才能有办法接管将军府的兵马。
其实宁非羽并不是完全不知道,但那办法几乎不可能,除非、除非父亲和宁禀钧都、都死了……
宁非
羽在院子里苦苦思索,忽然下人脸色大变地冲进来,“公子,将军他、他……”
宁非羽心思一动,当即推开下人,去看元烈。
容惜音从将军府出来后,没多久便和贺兰岑汇合。容惜音一见到贺兰岑,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不用问,肯定是刚杀了人。
容惜音摇头遗憾道:“看来就算是月主出马,也没能劝动元大将军。”
贺兰岑笑着道:“谁说我没劝动?我不是把人杀了吗?”
容惜音朝贺兰岑竖起一根大拇指,觉得他的话完全没毛病。
林琪飞身出现在容惜音面前,“主子,太子已经部署完毕,有事要找主子相商。”
容惜音点头,“月主,请。”
贺兰岑跟在容惜音身后,越靠近轩辕绝他的脸色越难看,这轩辕绝最好是真的有要事相商,而不是只是看不得他跟容惜音单独相处。
轩辕绝如今已经跟轩辕墨、流引等人汇合,容惜音一到,还没说话,就先看到朝她走过来,一脸激动的莺歌。
莺歌忍不住抹泪,“小姐,终于见到您了。”
“傻丫头,你没事就好。看起来受了不少苦,这段时间为难你了。”
莺歌摇头,注意
到旁边的轩辕绝等人,连忙擦去眼泪,不好意思道:“奴婢先下去,小姐有事就叫奴婢。”
容惜音点头。
流引便带着莺歌下去,帐中还剩下贺兰岑、轩辕绝、轩辕墨和容惜音。
轩辕绝道:“月主千里迢迢而来,想必辛苦。”
贺兰岑:“不比苍云太子辛苦,运筹帷幄,还要考虑接待本主之事。”
“那倒不是,本太子并非紫云国的东道主,何来接待之说,相信月主应该知道如何入乡随俗。”
“本主是太子请来的,理应奉为上宾,入乡随俗是太子的事,与本主无关。”
“月主莫非是女子不成?行军打仗在外,还要做上宾之姿。”
“我看是太子的能力有问题,若是本主,必定不会如此怠慢贵客。若是太子有难处,本主不介意接手安排一切。”
这两人一见面就是唇枪舌剑,轩辕墨和容惜音本来还在叙旧,一听两人这么热闹,都不叙旧了,恨不得搬把椅子看他们交锋。
轩辕绝嗤笑一声,却忽然语气一转,“月主说得对,是本太子考虑不周,月主确实是客人。”
“太子知道就好。”
轩辕绝转头对容惜音道:“音音,月主作
为客人,你觉得本太子该如何招待?”
贺兰岑的脸色顿时沉下去,气焰都要从眸中跑出来了。
轩辕绝却是笑容十足,“怎么,月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