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竹忽然被叫来太子府,有些激动又紧张,激动是因为能见到容惜音,而紧张则是太子府在旁。
阮钰竹去的益州之地,是太子府的势力所在,并不会如容一贤般会有穆王府的官员刁难,但相对的,就需要作出真正的政绩。
益州草县靠近南境,深受水匪之祸,上一任县令在任上被杀。
轩辕绝道:“对于草县县令一职,你有何打算?”
阮钰竹忐忑道:“启禀太子,微臣现在并无打算,想等到草县看过具体民情后,再设法治理。”
容惜音道:“草县有水匪之患,你去之前,可先熟悉其地形和附近驻军情况,以备不时之需。”
“多谢太子妃指点!”
轩辕绝看着阮钰竹眸中的欣喜,不由得眼眸微敛,正要开口,旁边容惜音就轻轻咳了一声。
轩辕绝冷冷道:“你就随同本太子一起前往吧。”
这么好?
阮钰竹短短时间,天上地下转了一圈,当即开心道:“谢太子!”有太子送着上任,这草县之行必定更顺利了。
阮钰竹笑着看了轩辕绝一眼,却见他神色冰冷,笑容不由得滞住,连忙收起。
容惜音无奈,暗暗摇了摇头,这个醋坛子,半响,她
忽然又笑了下。
轩辕绝疑惑看她。
容惜音但笑不语。
是此情此景,恍如隔世,却真实踏实,仿佛看得见浩瀚的未来。她的太子,本就该是指点江山的人,舍他其谁。
容惜音拿过下人手中的酒壶,亲自替轩辕绝斟了一杯,“太子,我敬你一杯。”
“好。”他笑着,目光不离她,仰头喝下。
容一贤等人互相看了眼,莫名地脸上也露出了笑容,一扫之前的严肃,真正开始了临别前的话家常。
知芳小馆。
温良玉坐在位置上,独自喝着桃花酒,知道馆内的人都走了,他还在喝,却丝毫不见醉意。
芸娘过来,将他手中的酒杯拿走。
芸娘道:“别再喝了。”
温良玉却让芸娘一起坐下喝,芸娘无奈,只能坐下陪他。
温良玉神情有些迷离,像是在回忆过往,“芸娘,你这桃花酒,不如以往好喝了。”
芸娘摇头道:“不是我的桃花酒不好喝了,是你已经喝不下去这酒了。”
“呵,没有相陪的人,有酒也无意啊,又怎么会好喝呢。”
芸娘看着他分明新得状元,应该意气风华、喜色颜开才是,如今却这个样子,不由得心疼。
芸娘叹息道:“良
玉,我初来京城见你的时候,你住在太子府,眉目舒展,语气间有傲然之气,又回到了我记忆里温才子的模样,可如今,你中了状元,却是这般郁郁寡欢……良玉,你其实是喜欢太子府的,是不是?”
“住口!住口!”温良玉目光锐利,狞声道,“太子府是我的仇人,我怎么可能会喜欢!我恨不得立刻毁了太子府,为浈儿报仇!”
芸娘道:“浈儿当初被御赐为太子妃,虽然是死在太子府,但其中或许另有隐情,你……”
“浈儿是被强迫的!她根本不想当太子妃!”温良玉说到这,痛彻心扉,“当时已经死了一任太子妃,浈儿被赐为第二任,她很怕自己会出事,曾经求我带她一起远走高飞的。是我,是我自觉配不上她,才会让她横死在太子府。我生不能跟她在一起,死,也要她安心,为她报仇!”
芸娘也不由得眼眶发红,道:“良玉,浈儿一定不想你这样的。如今太子的口碑更胜以前,你如何能斗得过他?”
“太子就要离京了,这是绝无仅有的大好机会。穆王已经做好准备要太子有去无回了,而我留在京内,就是要助穆王铲除太子,登上皇位
!”
温良玉的神情凌厉,目光凶狠,已然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芸娘摇头道:“希望浈儿知道你这么做,真的能安息吧。”
温良玉闷头喝酒,不止是浈儿能安息,他也能,一想到浈儿被杀,他就如被人生吞活剥般痛苦,不报这个仇,他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了。
容惜音和轩辕绝的酒量都很好,喝到最后,容一贤等人全部都醉倒,只有他们两人没事。
容惜音笑着吩咐夕雪,“带我大哥他们回去休息吧。”转头看向轩辕绝,“太子,还喝吗?”
轩辕绝摇头,“明日要启程。”
容惜音有些可惜,“这桃花酒可是我特地找芸娘要来的,等出了京就喝不到了。”
轩辕绝笑着,喝了口,然后搂过容惜音的腰,不顾她的阻拦,吻住她的唇瓣,渡了过去。
“还喝吗?”
容惜音用舌头碰了下唇瓣,红唇流光潋滟,月色下,容颜仿佛也披上了一层诱人的光泽。
容惜音嘴角微勾,“再喝点吧。”
他喉咙动了动,声音微哑,“好。”
轩辕绝一手拿过桌上的酒壶,一手将人抱起,飞身朝两人的房间而去。房间的门打开,随后紧紧闭上,没多久,传来令
人脸红心跳的水声。
夕雪和流凡等人自觉退远。
第二天,容惜音和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