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书清听了佳柔所说,忍不住紧皱眉头,并不想对纯乐的事多置评,便道:“佳柔公主,春风楼是迎客之地,别人能来,我自然也能来,请你不要过多猜想。”
佳柔道:“我也希望自己是多想。”
佳柔冷冷转身离开。
温书清看她孤身一人,担心她安危,心中叹了口气,默不作声跟上,一路看着佳柔进宫门才离去。
第二天,《京十公报》头版头条登了一篇关于农桑的策论,这篇策论引经据典,针砭时弊,所写的治农之策虽说不算入木三分,但却起到抛砖引玉的作用,引得众人议论纷纷。此外,这期还在策论后专题三期写了关于农桑的真实事迹,其中农户的艰辛之处,淋漓展露在京城的达官贵人面前。
《京十公报》以此系列报道,广邀京城有学之士出谋献策,讨论如何治农护农,尤其是在如今部分地区灾情严重的情况下,要如何尽快应对。被选中者,会公开登在头版,再由大家讨论完善。
这份邀请点燃了许多人报国的热情,不过两日,《京十公报》就收到了近百篇文章。
温书清自己被刊登的文章爱不释手,对温良玉道:“早知道效果这么好,我就该取个更好听的笔名。”
温书清、温良玉、容一贤
的名字都在上头,不过是以笔名的形式。
温良玉笔名高山、容一贤笔名景行,温书清独辟蹊径,将名字拆开,绞尽脑汁……叫水青。
温良玉和容一贤互相看了眼,笑了下。
温良玉道:“我觉得很好听。”
容一贤道:“嗯,我也觉得好听。”
“真的?”
“自然。”
温书清顿时也觉得自己的笔名非常好听,再看文章,更觉得顺眼,“不行,我得去找个师傅,把这文章裱起来!”
温书清说着,就急匆匆去找师傅,容一贤和温良玉笑得无奈,但两人对于文章所取得的效果也是出乎意料。不过有些可惜的是,他们看了目前寄来的文章,没有写得特别好的,多是想要出名的附庸风雅之辈,希望之后能有真玉出现。
阮大学士府。
轩辕辰亲自来拜访阮暨。阮暨之前在宫里为轩辕绝正名,当庭支持轩辕绝,但如今轩辕辰还亲自来拜访,是让阮暨想不到的。
阮暨为人正派,满肚子都是礼教,诚恳道:“王爷,太子乃是正统,又是你亲兄弟。为了苍云的大业着想,王爷应当辅佐太子,共盛苍云才对。”
轩辕辰知道阮暨的迂腐,这也是他还会亲自前来的原因,这种迂腐的人,在朝廷上是最好用的,能帮到太子
,也能帮到他。
轩辕辰微微一笑道:“阮学士所说的对,也不对,但关于此点本王不打算与你相辩,只说一点。”
阮暨恭敬听着。
轩辕辰手负于身后,温和笑着道:“阮学士可有听闻最近私田归还之事?”
阮暨不由得抚了抚胡须,笑着道:“此事王爷和太子联手,京里谁人不知,是真正造福百姓之事。王爷这事,做得实在是好。还有人在《京十公报》上也写了农户之事,百姓艰难啊,我等读书人时刻不能忘。”
轩辕辰笑着,将十几张地契和几封信放在桌上。
阮暨皱眉,“王爷这是做什么?”
轩辕辰道:“没什么,这是在处理私田的时候,底下的人问出来的。有农户找到了我府上,说有十几亩薄田被阮府的人占着,本王知道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所以让人私下处理了。”
阮暨脸色一变,将信和地契打开,随着越看越多,手颤抖越厉害,几乎要拿不住。
“王、王爷……”
“唉,软学士不必担心,本王已经用王府的良田还给农户了,他们不会来找软学士的。”
阮暨一句话说不出,半响嘴唇颤抖地动了动,手用力抓着椅子扶手,艰难站起来,朝轩辕辰拱手,“多谢王爷。”
轩辕辰微笑道:
“您老何必客气,本王一向赏识饱学之士,尤其是阮学士这种持身守正的人。”
阮暨彻底说不出话,怔怔跌坐回椅子上。
轩辕辰见目的已经达到,微笑着走出。阮钰竹见轩辕辰离开,迈步进来,手里还拿着一篇文章。
“爷爷,您看我写的这篇策论如何,我打算寄给《京十公报》。爷爷?”
阮暨浑浊的目光看向阮钰竹,颤抖着说不出话,只伸出手。阮钰竹有些被吓到,连忙抓住阮暨的手。
噗——
阮暨吐出一口血,老朽的身体倒在了阮钰竹身上。
“爷爷!”
阮暨病倒的时候,容惜音正在太子府跟容三青商量粮铺的事。虽然水稻已经交给了祝芝源,但这个在短时间内还看不到效果,容家要想成为粮商,眼下最快的操作,就是收农户的米。
容三青道:“因为这次私田归还的事,不少农户都愿意跟我们合作,其中也多亏了老汉的帮助。这些粮食,开一两个铺子是够了,但是要想成为粮商,还需要更多的粮食才行。”
容惜音赞同容三青所说,她看了下登记合作的农户,想到了个主意,“现在再去收肯定收不了多少,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