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惜音和流引阻止着容家的人上前,容二鸣和容三青四兄弟也想帮忙,但见了两人一挑十的战斗力后,默默地守好箱子,不添乱。
国公府门前的动静越来越大,本是有理的安尚德等人,现在看着倒成了仗势欺人。
安族长忍不住出声对安老夫人道:“弟妹,有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动脚。”
李老夫人帮腔道:“这是说好的,珍宝都得留下,在场的也都听见了。惜音,你这么做,就让大家为难了。”
李绿萍痛心道:“惜音,二姨娘不想为难你,就算有错,也是你母亲做的跟你无关。姨娘只想拿回自己的嫁妆。”
容曼琴去世多年,安尚德都没有立李绿萍为正室,从这点来说,确实蹊跷,唯一合理的介绍就是对原配情深不寿。
容惜音道:“你确定,嫁妆在我这些箱子里?”
李绿萍跟容惜音交手过几次都吃了亏,听容惜音这么问下意识就想否认,可是看了安老夫人一眼,心里又有了底气,于是点了头。
容惜音嘴角一勾,“好,等府尹大人一到,我就当众开箱。是你们的东西你们可以拿走,但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要留下。”
安老夫人道:“只要不是
你母亲非分之想留下的,你当然可以带走。”
说话间,容四怀带着新任的府尹大人赶来。新任府尹名叫沈焕,四十岁上下,是京城有名的不畏权贵的铁头,为官的十五年间三起三落,这次被苍云帝启用回京任府尹,出乎许多人的预料。
沈焕来了之后就一脸的不满,看着容惜音,“你报的案?”
“正是。”
“你知道本官有多少冤假错案要处理吗?你们这些权贵的事私下处理就好,干嘛占用百姓的时间!”
容惜音道:“敢问沈大人,我算不算您治下的百姓?”
沈焕看了安尚德和李怀德一眼,吹了一下胡子,眼睛朝天看,那样子显然不屑回答。
“光天化日,他们要抢我的东西,希望沈大人能替小女子主持公道。”容惜音客客气气地又说了一遍。
安尚德道:“放肆!本官拿回的是自己的东西,他们都可以作证!”
安尚德指着安族长和李怀德等人,沈焕本来看容惜音挺不顺眼的,眼见这仗势欺人的架势,脸上露出一抹冷笑,“究竟是谁的东西本官自然会处理,安国公想拿官威压人,还是免了吧!你来说说,怎么回事?”
沈焕随手指着刘管家。
刘管家吓了一跳,尽量不偏不倚地将事情说了一遍。
沈焕点头,“也就是说,这里头的东西是从国公府带出来的珍宝。既然你要替你和你娘赎身,留下一部分也是应该的。”
李绿萍道:“沈大人说得在理。”
沈焕唾了一口唾沫,“这种挖人心肝的黑心事,我倒宁可不要理!”
沈焕这话让安尚德的脸色十足难看,但没人在乎。
容惜音道:“既然沈大人也有这个想法,那还请沈大人开箱证明我的清白,看看这箱子里究竟有没有所谓的嫁妆和珍宝。”
安老夫人冷嗤道:“装腔作势。”
沈焕将箱子打开,看清楚里头的东西后,脸顿时沉了下来。
安老夫人脸上都露出得意之色,这珍宝馆里的东西她早就派人动过手脚,李绿萍的假装必定在里头,就等着容惜音来取的时候算总账。
国公府最近的名声可谓狼藉,这一仗,便是翻身仗。
就算容惜音有皇上做靠山又如何,难道还能堵住京城的悠悠众口吗?
沈焕看着安尚德,“安国公,你确定这里头的珍宝都是你府上的珍品吗?”
“不错。”
沈焕看向李绿萍,“这位夫人进国公府也有二十年了,
对自己的嫁妆还能记得?”
“自然记得。”李绿萍声音里透着委屈,“虽然东西一进门就被主母收走了,但都是我母亲亲手挑的,哪有不记得的道理。”
李老夫人由李怀德扶着,走到沈焕面前道:“不错,老身也记得,只恨现在才能拿回来。”
“放屁!都是放屁!”沈焕气怒不已,他一把将箱子里的东西倒出来,“这些医术和笔墨一看就是用了许多年的,难道这就是你们国公府的珍宝,你二十年前的嫁妆吗?!”
李绿萍睁大眼睛。
李老夫人稳住道:“沈大人,其它箱子你还没看呢?”
李老夫人的声音一落下,容一贤和容二鸣等人就纷纷打开箱子,一时间所有的东西都出现在眼前。
除了成箱成箱的书外,就是笔墨纸砚,连衣服和胭脂都没有一件,净是这些不值钱的东西。
“现在,你们知道母亲给我留的东西了吧?”容惜音的声音很轻。
安老夫人拄着拐杖一个个看过去,颤抖道:“不可能!你一定是藏在哪里了!”
容惜音目光冰冷地看着安老夫人,她的心丝丝抽疼,不是为自己,而是为容曼琴。那封信和允诺书,看得出容曼琴是在什么
样的心情下准备的,她早就看透了国公府的无情,可是为了唯一的女儿还是选择留下。
但即便如此,她也竭尽所能为容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