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公主道:“来人啊,把惜音做的诗词拿上来。”
下人正要动作,容惜音当即站出来道:“启禀公主,那词真的不是惜音所做,是一位大师的作品,惜音不敢占为己有。”
平阳公主也听过这个说法,她以为只是容惜音的谦辞,但如今见她当众再说,不由得正视起来。
“惜音,你所说的这位大师是谁?”
容惜音道:“这位大师是隐居人士,我不便透露,总之,这诗词绝对不是我所做。”
众人面面相觑,看容惜音的目光却又有些不同,尤其是那些有真才实学的士子。
王明泉站起身,朝容惜音恭敬地鞠了一躬,“常人若是能有这样的荣誉,必定是欣喜还来不及,可容大小姐却弃之如彼,气度着实令人佩服。相比之下,明泉不过是故作清高,真是自叹不如。”
“你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听说你的才学很高,以后肯定会有大作为的。”
王明泉怔住,“经过昨日的事,容小姐真的这么想吗?”
“当然,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以你的才华,只要肯虚心实干,一定会有所成就的。”容惜音说得格外诚恳,反正灌鸡汤不费成本,何乐而不为。
却不想,王明泉居然热泪盈眶,旁边其它的士子,尤
其是温姓的中年书生,更是激动地看着容惜音。
温书清凌然站在容惜音面前,朝她拜了一下,问:“敢问容小姐,若是有人连续五次不中,又该如何?”
容惜音笑着道:“两条路:一、从此放弃。二、再接再厉,相信每一次的失败都会让你离成功更近。”
温书清眼睛微亮,又再问:“若是就此一直失败呢?”
容惜音打量着温书清,他目光明亮但显然顾虑重重,此人气度不凡,又有如此勇气敢当众揭自己的短可见是心中坦荡之人,同时,也是走到了人生的绝路,或说岔路更准确。
容惜音浅笑,“一次,你再试一次,当成最后一次。‘疑虑’只会阻碍你的步伐,把你的目标具体化……就是说每天读多少书,多久写一篇文章,什么都不想,只去执行。”
用现代心理学分析来说,某件事的“不确定性”如果过大,就会大乱大脑的应对机制,令大脑瘫痪,陷入焦虑却做不下去任何事的处境中,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将计划可执行化,一点点去完成,令大脑恢复应对。
温书清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建议,有些怔住。
容惜音笑着道:“与其碌碌无为,不如破釜沉舟,你说是吗?”
“是!”
温
书清朝容惜音鞠了一躬,看向王明泉,“明泉兄,下一次科举,你我共同进考场吧?”
“好!”
平阳公主看着容惜音,她突然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信任容惜音,因为她身上有令人信服的心安。
轩辕辰身后的又一个书生站出来,“容大小姐,能否邀请你参加我们的论学会?”
论学会是京中士子论学的宴会,常常能有妙语,在士子中有很高的声望,就连轩辕墨也是最近才受邀参加。
轩辕绝的目光中闪过一抹光芒,突然从旁随手摘了朵盛开的牡丹,插在了容惜音头上。
“你做什么?”容惜音想碰自己的头,却被轩辕绝阻挡。
轩辕绝笑着道:“太素了,还是这样好看。容惜音,本太子的太子妃你都看不上,你好大的胆子。”
容惜音不解地看着轩辕绝,这家伙抽什么风?
平阳公主却明白轩辕绝的用意,今日千金宴上容惜音太耀眼,现在还得士子器重,恐怕日后会招来麻烦,轩辕绝故意如此无非是在保护容惜音。
平阳公主有意配合,开口道:“太子,不要胡来。惜音可是皇兄亲自交给本公主的,还不放手?”
轩辕绝笑了一声,松开容惜音的手,“只要本太子一日未与你解除婚约,你就还是
未来太子妃。”
容惜音无语,将头上的花取下来,似笑非笑递给轩辕绝,“这花还是留着太子自己用吧,相信太子比我更适合。”
轩辕绝笑着将花收下。
容惜音看他手里捏着花,还作势闻了一下,心里不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男人也太好看了吧。
因为轩辕绝的打岔,那书生只能退下去。
李诗葵当即道:“公主,那这彩头给谁?要我说,我觉得还是容姐姐最为合适。”
平阳公主心里本来也有这个想法,但不想容惜音锋芒太盛,一时有些为难。容惜音觉得李诗葵小妹妹虽然是好心,但她实在不想当让人观赏的空缺。
容惜音站出来道:“公主,惜音今日是作为医者的身份参加的,其实根本没有资格争选头彩。”
平阳公主皱眉,“你真想放弃?你可知千金宴的头彩有多少人求而不得?”这相当于是京城第一贵女的头衔。
“本来就不是我的,何来放弃的说法?”
平阳公主无奈点头,“既然你坚持,本公主也不勉强你。今日头彩的得主,大家就投彩决定吧。”
所谓的“投彩”与现代的“投票”相似,只是叫法不同。
平阳公主让下人计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