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生烟下意识闻了闻左肩，又凑近花九仔细嗅了嗅道：“平常您殿中燃的一直是四月梅，臣来过几次便记住了，今日换熏香了吗？。”
花九一手推开男人的脑袋，道：“兴许是下人替我更衣不小心沾上的，你别闻了，刺鼻。”
郁生烟直白道：“天界神奴不点这种香，何况殿下全身都是这样的味道，就好像被人抱入怀中沾上的一样。”
所以殿下是喜欢女色，因而拒绝他的么。他神情赤裸裸的低落下来，眼眶微红，惹得花九一怔。
“你为何……”
“殿下，我有话同你说，可以进去聊聊吗？”
不行，当然不行。
花九还想劝慰，脚尖之前，滚落着一颗不算圆润的珍珠。
“这是... ...”心下疑惑：“你哭了？”他捡起珍珠，放在手心，抬眼间，对方眼尾迅速滑落一颗已经半成型的珍珠。
郁生烟告诉过他自己是一条鲛，鲛人泣珠，没想到他有生之年竟能亲眼看见，着实神奇。
然，泪水如关水阀般止住，郁生烟摊开手，地上躺着的几颗珍珠自动飞回手中，手掌硕大，显得珍珠小巧圆滑。
他道：“殿下若是喜欢，臣还有很多。”
“不了不了，你自己留着玩儿吧，本殿不喜欢这个。”
郁生烟努力抑制心中悲恸，不合时宜地牵起嘴角强颜欢笑，“殿下不喜欢它，那定然是不喜欢臣的。”
花九扶额：兄弟你搞什么啊，不要联想加想象啊。
罢了，“你随我进来吧。”就说几句话应该要不了多久。
但，他没料到的是，此谈话亦可免了。
两人前脚刚进，后脚门便敲响了。
……对视×3
“殿下，臣……”话未说完，已然被推进被窝藏好。
“谁啊，压屎唔鸟……”
郁生烟忙挪开一半位置，床被掀开一点，对视×4
这次，花九还没开门，秦江海忽然出现在门框一旁，星木犹如深渊，静静凝视着他。
花九被迫抖擞精神：“老兄，你信不信我会飞。”
秦江海听人喊这个称呼，眉梢抽了抽：“神仙都会飞。不过你、本神不信。”
花九：我看你是不信你欠劳资一顿爱的教育。
“你怎么进来的。”
秦江海歪了歪脖子：“本神原想破门而入，似乎不妥，敲门你没应，唯有自己穿进来了。”
花九无语暼他一眼：“仙君大驾，本殿自会亲自来迎接，不经过人同意擅闯他人寝殿，这叫耍流氓。”
他居然急忘了，神仙是可以瞬间消失的。
秦江海：“……所以，抱歉？”再者，两个大男人有什么不能看的。
“接受道歉。”花九搭叠手臂，一手藏在胳膊腋下的位置，把玩还没有他指甲盖大的珍珠。“仙君此行来所为何事啊？”
“听说你要成亲了？”
花九这次没有绕弯子，大方肯定，倘若对方问就简话短说。
“那本神提前恭喜殿下了。”秦江海脸上没什么表情道。
“谢谢。”
“本神听说，迎亲队会经过段寒山？”
“不错。”
“殿下不介意多带本神一个吧。”
“若父上批准，那便可以。”
“仙君随意。”
秦江海道：“你不问问为什么？”
花九吸取好奇心害死猫的经验：“仙君想说自会说。”老鼠好奇猫，死无对证。
秦江海语气半是认真：“迎亲那日，本神要渡凡尘劫。”
“下凡，渡得什么劫？”花九忽然正色，任务目标要跑了。
“放心，大富大贵，饿死不了。”秦江海看着天花板随口答道，余光一扫，发现花九在看他，那样子就像是兔子发现一片肥沃的草地，紧紧盯着不放。
“殿下盯着本神做什么。”
“本殿深知仙君一介武神，重视明望名誉。”花九凑近，一手壁咚男人：“没想到，仙君这样暗慕本殿，居然想得出这种借口来。”
秦江海恶寒，身子后退一步，颇为嫌弃道：“你想多了，本神刚好顺路而已，如果有可能，就算殿下倒贴上来，本神也不会... ...”
花九打岔：“不会什么，不会迎难而上？仙君未免将自己看的太轻了。只可惜生不逢时，身不由己，若仙君生成女子，便有了追求本殿的机会。”
来啊，看谁脸皮厚啊。
“殿下，注意你的言辞仪态。”秦江海冷眼道。
花九把握尺度，见好就收，撤开身。
“本殿不过同仙君玩笑几句，仙君不必害羞。”
秦江海选择性没听到对方所说的话，迈着长腿几步走进卧房。
“你干什么？”花九急道。
秦江海挑开门帘，稍一侧头，于身侧变戏法般掂出一个瓷罐，眼神狂妄道：“本神珍酿，爱喝不喝。”
“就当是提前喝杯喜酒。”
花九：你再拽一个试试。
“仙君留步，我院里景色不错，我们可以去外边喝。”他急忙凑过去拦住人。
秦江海眯眼瞧他，又偏开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