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芸汐没接,用袖子很有骨气地擦着眼睛,偏头拒绝说:“你自己留着吧,谁知道是不是你的口水巾。”言毕,自己无情走了
傻站在原地还攥着‘口水巾’的人:“……”
今天不太想讲礼貌。
谁知没走几步,少女又停下了。
皎思崇:??
少女回头:“我脸上有变化么?”
皎思崇:【黑人问号.jpj】
眼框红了算不?
少女甩袖离去。
街道另一头,云晨订下酒楼二层雅间,靠近一楼大门方向。
一楼经常会有说书先生或是弹琵琶的歌女。
这酒楼看着不大,人气却是很足。一般京城有权有势的达官贵族会来此处相聚,亦或是江湖中人甚至于妖魔、修仙者。
看中的正是此处能够掩人耳目,还有酒楼楼主能保证人身财物安全。
若是有人闹事,立即就会有专门的人来对付,最特别的,酒楼专人身份各异,都是训练有素的高手,针对闹事着的身份,就会有相应身份的高手来处理。
就好比闹事者是假扮修仙弟子的魔修,那么酒楼专人就会派出相应的魔修。不管你是隐藏气息还是用法宝易容换声,别人兴许看不出来,但楼主却是慧眼如炬,出手决绝。
楼主恐怖之处不止于此。没有人见过他真实的容貌,传言其神龙见首不见尾,见人也从不用自己的真实皮囊,假面更换不定,就连身材体型甚至性格都会变化。
于是,人人一边畏惧,一边循规蹈矩借用人家的地盘,很少有想不开一心求死之人。
酒楼无名,所以就唤无名楼,体型面积虽不大,细心看,单从酒水小食、桌椅内饰就能看出楼主是个讲究人,并且富甲一方的能主。
云晨独自坐在香丝檀木的雅座上,桌上酒水未碰,吃过饭食,下人进来收拾出去后,他取出袖中收着的水镜,施下口诀法术 ,镜面水纹扭曲一阵,逐渐清晰。
‘晨儿,你到京城了?’
镜子里先是淡蓝衣袍,白玉银冠,再是薄唇和平和自若的眼睛,正是楚狐晋。
云晨端坐行了一个不太严谨的弟子礼,道:“昨日刚到的,师尊。”
“欢合呢。他没与你在一处?”镜子里的人问。
“怀棠师叔说有位故人要见一面,便先行一步,让我在此处等他,晚些时候回来。”云晨仔细禀报,规规矩矩跪坐在软垫上。
看着如此乖巧周正的徒儿,楚狐晋先感舒心而后想到云晨还未辟谷,于是问:“徒儿饭食否,累否。”
“饭疏一食,几时三刻饮水,路途遥远,御剑行走,尚好。”云晨目光躲藏,心中一番计较,问楚狐晋:“师尊安否?”
镜中人微微展颜答:“为师安好,只乖徒远行,两日不见,思念甚紧。”
云晨兀自淡淡脸红,手指头攥着袖子早已弄皱。
楚狐晋见过不少云晨脸红时的样子,从小养到大的孩子,每每脸红,他都觉得有趣,在身边时,兴致来了免不了就要逗弄一番。
楚狐晋言归正传,拿出笛子敲了一下对面的镜面,激起层层涟漪,“你炎吾师叔走时说过要收徒寻机缘,四方大陆京城能人居多,凶险莫测,你们若是找到他,尽快回来。”
“是师尊···”云晨低声询问道:“徒儿···想多待几日,师尊可否同意。”
楚狐晋闻言蹙眉:“晨儿也要寻故人?”
“是。”
楚狐晋:“……”
他只是小小猜测的。果然徒大不中留。
这孩子从小在山中养在身边,内敛地很,何时有的故人。
心中莫名烦躁,他也只是摆手:“注意一点,早些回来。”
最后一句话说完,镜面灯光熄灭。
云晨不理解,师尊好像心情不好了。
难道是他说错什么话了??
将水镜收回袖中,雅间门被人敲响,陆续进来两名送糕点的女奴。
糕点摆上桌,一容貌艳丽的女奴低声开口:“公子,有人让奴通知您,'今夜不归,自行自便,勿要担忧'。女奴说完告退,云晨思量片刻,决定等太阳下山再动身。
他此行不过就为找到阿九,然后告知他不用去霍都以身涉险。
自从阿九离开宗门,他每每懊悔,人走之前,该送一个便于联系的法器,怎料当初阿九走的急,也未记得。
听怀棠师叔说小统和司徒师兄也逃来京城,他寻找半日,不曾见一点踪影和消息。
夜幕降临,鬼火狐鸣。
不醒居太大,方圆几里外没有人烟,天上总是积着灰,凄凉之余又衬托出弯月的明亮。
今夜刮冷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
一抹身影出现在门外,化作透明直直穿透进去。
钟离辞坐在床榻旁,正在给床上唇色苍白的人输送灵力。
玄衣出现在进门处,门未打开,带着一身寒意,并不入内。
僵持片刻,门外响起声音:“他现在如何。”
“已稳定。”钟离辞手掌灵力输送不断。
“明日本座要将他带走。”门用法术推开,似是怕吵到床上的人,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