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你先放开我……”要被勒死了。花九挣了一下,想要脱离这‘奇妙’的姿势。
司徒弘亿没有放手,松了些力道,“兄长真的不想伤你的,他们对我施了咒,我会变成怪物。”他目光留连在那脖子刺眼的痕迹,粘着血污的手想要抚上去——
好渴……
他蓦然回过神,止住蠢蠢欲动的手。
自己怎么能,怎么能够再伤他。
这一段时间几乎都是不相干的人来逼问他,可阿九怎么会.....
阿九会讨厌自己的吧,如今自己这般狼狈,还差点犯下不可原谅的错误。
司徒弘亿眸光漆黑一片,身上开始散发出骚乱的黑色戾气,正是入魔的征兆。
花九感受到对方颤抖之意,抬眼看去。
不会吧,他还什么也没做,这黑化的节奏真是要了命啊。花九感到老父亲的心累,“兄长,我没事,也没有生气,你先静下心来可以吗?”
“我会杀了你……你厌恶我……”司徒弘亿像是在发呆,一双眼渐渐变得鲜红。
“不是,能见到兄长,我很开心,不是兄长的错,我没有讨厌你。”花九双手捧着司徒弘亿的脸,摇晃道:“清醒一点好不好,我们就能出去了。”
对方猛地将自己推开,怒吼道:“走!”
花九被这股力推的滚了两下,狼狈地趴在高台边沿,身子半吊着差点就要掉下水池。
擦,现在有事了!
悬着的身子脚下是一片混浊不堪的池子,水面咕噜冒着泡泡,像极了初中物理实验里把石灰石放入盐酸溶液。
池低估计有什么东西在里面。
花九看得心惊,幻想了不少倒胃口的东西,于是刷刷——几下爬上去,连连退回原先位置。
司徒弘亿已经捡起残缺的铁链,离得很远。
他背过身剧烈颤动着肩膀,似在隐忍着什么,“你快走,离我远点,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这货又怎么了,要不要再来一巴掌?花九悄悄走近。“兄长你到底... ...”
“哐当!”最后一根锁链扎紧手臂关节,弯坠着弧度在空中无助地晃荡。
“啊——”司徒弘亿痛苦嘶吼,随即一口咬住自己的手臂。
曾经俊朗温柔的脸上添了几道狰狞的抓痕,猩红的眸子像是要滴血。
花九好歹是看过丧尸‘斗舞’的。
‘见过大世面的人’此刻内心不惧,只是有些酸楚。
脖子,撕咬,猩瞳,嗜血!
他忽然明白过来了,那老头根本就是想他来送死的。
可能料到他要来,所以不惜一切代价给亲徒弟提前下好一种类似嗜血的咒,真是好算计。
花九沉下心,淡粉的薄唇悄悄勾起。有的人,向来是癫狂到,把所有人都拖下水而已。
他随意捡起之前混乱中掉到地上的残烛。问司徒弘亿:“兄长,痛吗?”
灯灭了,问题也不大。人不能说话,根本无所谓。
司徒弘亿被铁链牵制着,咬得手臂鲜血淋漓,即使发狂也不肯上前。
“看来理智也并不是全无。”敌不动那就自己动好了。
花九走向角落里的人,阴影打在他的脸上,神情莫测。
就在司徒弘亿恍惚间,一双手抱住他,小心翼翼的把他脱离死亡边缘,
花九俯身轻拍司徒弘亿,示意他松口。
耳边感受着热息,司徒弘亿微微愣神。
“咬它,还是咬我”花九晃了晃手中的红色残烛,衣物脱落小截,露出滑嫩的肩膀。
对方红着眼,迟迟不动。
花九叹气,可能是红色更有吸引力些吧。
他单手抓上对方肩膀,低头见锁链扎的太深,深吸一口气,几乎用尽吃奶的力气——
锁链“哐当”一声,掉在地上。
花九紧张地看了一眼司徒弘亿,发现对方眉头都没皱一下,全程都盯着着自己手里的红烛。
“乖孩子。”花九奖赏似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发。迅速在肩上摸了些对方的血渍。
司徒弘亿的目光果然被吸引而来,作势要咬。
“等等。”花九嚼着笑按住司徒弘亿的头:“别咬脖子,会很疼的。”
冰凉湿润的触感立刻贴上来,刺痛穿过神经。
花九皱紧眉,轻微痛呼一声。
“便宜你了。”花九疼得闭上眼。心中不住翻腾:真造孽啊... ...
天边响起一道闷雷,很快,骤雨将至。
盛荣义算着时间,事情应该成了。正准备入定,房梁轰然倒塌一块,一身黑衣落入滚滚烟尘。
“云须,他在哪儿?”傅玄灵脸色阴沉,手里提着剑,有门不走,居然硬生生地把房梁给劈开了。
盛荣义内心虽是胆战的,碍于面子,还是支撑无异的面色阿谀道:“师尊说的是谁?可是发生了什么...”
“本座耐心有限,你应当知道。”傅玄灵冰冷的剑指着盛荣义的眉心,就像竹林时居高临下地指着黑狐一样。
师尊怎么这么快就知道了!
盛荣义后背发凉,支在身后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紧,苦笑着:“师尊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