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瞪大眼睛问:“拜谁?”他没听错吧。
“你面前只本座一人,还想拜谁。”傅玄灵伸手变出一枚黑玉挂坠,在阳光下泛着夺目的光泽。
“拜师,叫人。”傅玄灵将手中玉递给花九道。
花九没动,打量了一下伸到自己面前那只手里的物件。很拒绝的撇过头道:“多谢师祖厚爱,不过弟子心中已有了拜师人选了,所以弟子只能说声抱歉了。”
众人皆是不解,有些小声探讨说花九是烂泥扶不上墙,没治了,又有些人嫉妒地眼睛都看直了,只恨为什么台上的跪着的不是自己。
傅玄灵很显然脸色挂不住了,“哦,那你想拜谁为师?”伸出的手就放在半空中,没有收回来的迹象。
花九思绪飞转,看向几位长老最末端道:“弟子要拜宣仁长老为师!”
台下更是沸腾了。
师炎吾惊愕抬头,袖子里的龟壳都掉出来了。与花九的视线撞了个满怀,而花九眯眼笑了笑,像是对待一只弱小的小兔子,温柔小心,好似再说:没错,我就是要拜你为师。
师炎吾本来也想回一个笑,身上突然落了道冰冷的视线,转眼望去,台上浑身散发寒气的人依旧目不斜视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少年,
好像刚刚都是恍惚的错觉。
傅玄灵握紧手里的挂坠再次询问:“你要拜他为师?”
“没错。”
“若本座就是要收你呢?”傅玄灵收回手,脸上像是钳了层寒霜。
哟嚯,还带强买强卖的。
“弟子恐怕不能承蒙厚爱。”
“你想要什么?”傅玄灵耐着性子问道。
“弟子什么都不要,只想拜宣仁长老为师。”花九抬头与之对视。
“那你也要看宣仁收不收你。”
“只要师祖你不逼迫宣仁长老,他自会收我。”
“放肆。”
“弟子初来乍到,有很多规矩不知道,是我口误,还请师祖多多体谅。”
于是乎,台上就形成了僵局,双方谁也不让。
台下几乎落针可闻,谁都怕这位祖师爷生起气来,那可是翻云倒海,六亲不认的。
僵持半顷,傅玄灵挥袖,背过身消失在原地,只留下所有人都能听见的回声:将他送去外殿,三日后参加弟子的拜师试炼。
花九跪坐在原地,背上冷汗直流,他深深吐了口气:‘统,你知不知道,那威压压得我我当时差点没崩住,就怕他反手一掌拍死我。’
[…你别说了,我也紧张死了,你为什么要拒绝他啊,他那么强,多少人求不来的机会,如今你还不要。]
‘就是因为他很强,如果拜了他,岂不是行动上都会受阻,那还怎么执行任务,还怎么打遍天下无敌手。’
[这倒也是哦,不过刚刚他的眼神就像要吃人,我感觉气温都掉到零下几百摄氏度去了…嘶,冷死了!]
“阿九!”司徒弘亿奔上台来,单膝跪下询问,目光将花九上上下下,就差里里外外翻看一遍:“你如何,没事吧。”
花九笑着摇摇头,随后眼睛一闭倒在司徒弘亿的怀中。
再醒来,是被呛醒的,睁眼所视的就是上方挂着一张薄薄的银纱,是古代床上的一种帘帐,说白了就是现代的蚊帐,不过是做工精美了些。
花九捂着口鼻从床上坐起,罪魁祸首竟是屋内炉灶煮着什么,窗外天色有些晚了。房子虽大,构造却十分简陋,床对面堆着一大堆木柴,若不是看着有些许家具,花九都要认为自己这是住进柴房里了。
这时,门被推开,司徒弘亿手里抱了许多东西进了屋,花九坐在床边咳嗽,目光之余与之对上眼。司徒弘亿赶忙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过来了。
“阿九,先别下榻,你身上伤口才上药,这几日碰不得水,千万别着凉了。”
花九:“我腿麻了。”
“你先等等。”司徒弘亿上手帮花九按腿。
花九:“我就说说而已,其实也不是很麻。”
“反正无事,帮你按按也没有坏处。”
居然被这男人该死的认真打动了。
可是很痒啊!花九忍耐得万分辛苦,抑制自己不要乱动。
其实司徒弘亿早就发现了,只是好奇这小孩会怎么做。
腿上力道消失,花九才浑身放松,乏力得很。
【要不是你和司徒弘亿没做什么,我看到你这副样子都要害羞一番,然后误会咯】
花九自然知晓他现在的样子有点迷惑,谁让他是故作姿态呢。
司徒弘亿为其盖好被就看见这一幕,顿时心跳如雷。只得转身去小灶上端来了一碗热气腾腾的东西。
“兄长。你上药了吗?”花九软声问。
“嗯,喝了吧,这里夜里寒凉,容易受寒。”司徒弘亿舀了一勺吹了吹喂到花九嘴边,耳尖悄悄红了。
黑乎乎的,表面还有糊糊的一层东西。
花九顿了下,乖乖张嘴喝掉,问:“兄长,这里是在外殿吗?”
有股子药味,但是味道还不错。
“对,就是破旧了些,委屈了你。”司徒弘亿又喂去一勺。“这儿只有你一人居住,凡事放开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