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床舟中发出一阵哭闹引起父子二人的注意。
“阿泽,瑞和一直哭个不停,刚刚还好好的,也不知是哪里出了问题?”沈云美眉微皱,轻柔抱起床舟里的婴孩道。
重泽一听,伸手抵在婴孩的额间,一道灵光后,他疑惑道:“朕探了瑞和周身骨道,并未发现异象。”
沈云疑惑,“那瑞和这是?”
钟离辞放下酒杯,目不斜视看向门外,良久才道:“想来是要有大事发生了”。
重泽嘁了嘁眉,正抬眼,几乎同时刻,啼哭声停下。
沈云转头对重泽说:“阿泽你看,瑞和不哭了。”
霎时,从殿外吹进一袭劲风,惹得殿内百官一阵混乱,连声`护驾′。
重泽摸了摸婴孩因为哭闹红红的脸颊,不知作何感想,而后叹道:“云儿,护好瑞和,要变天了——”
沈云一脸愁容,刚要说什么——
“天帝大人,可是许久不见啊。”又一阵邪风卷进宴会之中,凭空出现一个满身黑气的男人,身着黑衣劲装,下身裙摆印着暗红狮纹,右耳盘着银蛇环,眉间是株绽开的红色普罗花纹,尽显妖态,再加上带有暗色红瞳而狭长的眼眸,邪恶而不失贵气。
重泽拍桌站起:“放肆,南槊,尔等不过魔族鼠辈,谁准你擅闯天宫的!”
“啧啧啧,天帝大人莫要气坏了身子,毕竟娇嫩的花萎谢了也是会让人心疼的。”南槊摸着下巴惋惜道。
眼神露骨,似是要透过重泽的衣料。
“你闭嘴,不要以为你是魔界妖主朕就不敢拿你!”重泽厉声道。
南槊收起刚才的表情,转而舔了舔嘴角朗声说:“若是当初你在本尊床上能有这么激烈的反应就好了,说不定当时你被救走的时候本座还能玩味一下把你抢回来。”红瞳闪过一丝恶趣味,连带着唇角上扬。
重泽险些一度气绝,眉宇间布满黑线,正准备上前与之较量。
许久不作声的钟离辞在一旁喝了口杯中的美酒缓缓道:“妖主大人,此番上来所为何事?”
南槊视线移向钟离辞,笑道:“原来美人帝君也赴宴了,多日不见,姿色也越发出挑了呢。”尽管笑的十分跋扈张扬,给人一种浪荡之子的错感,但周身的汹涌的魔息戾气却是往四处扩散,好似想让附近所有的东西都染上黑。
钟离辞也不怒,一分眼神也不给他,晃了晃酒杯。
南槊见状,失了兴致,道:“自然是来赴宴,天帝大人喜得子,诸神同庆,本尊作为魔界之主也应呈上一份贺礼不是?”转而看向重泽。
重泽目光凉薄道:“多谢妖主好意,不过朕可担待不起,还请……”
话还未说完,只见南槊掌风一过,只手伸向沈云抱着的婴孩,沈云放出结界,出手阻挡,可不及几招便被打退,嘴角溢了丝血,然不及夫妻二人反应,一道黑息钻入沈瑞和的鼻腔,南槊夺过婴孩,钟离辞踏上桌案飞身一拽,掌风劈向南槊胸口,而其一躲,手中婴孩又落入钟离辞怀中。
南槊移至一旁,笑容扬起:“钟离辞,你还是慢了!”整整十万年,南槊突破了至尊的境界,虽敌不过钟离辞,却可以投机取巧胜得一筹。
钟离辞看向怀中婴孩,食指一探,气息微弱,还有救,便立即封住了沈瑞和的穴道。于是面色不该,唤出碧芹剑,刺向南槊,二人便打了起来。
这边重泽护住沈云后,也准备上前帮忙,只听一名将士奔上殿急声喊道:“帝上,有三万妖魔攻上神界天门,还有一刻便杀进殿中,我方不敌。”
重泽露出惊鄂之色道:“神界兵马数十万竟然抵不过区区三万妖魔杂碎?”
神将愣了愣,道:“并非不敌,只是...”语气似是犹豫不决。
“说!”重泽发怒。旁边沈云连忙安抚着。
“是漓江王!不知何时突然带着部分神兵反攻内部,将士们不知情,只能胡乱厮杀!”神将大声上报道。
四周诸神也是一片哗然,重泽气的一个不稳,身旁的沈云堪好扶住,只听重泽默默道:“好,真是朕的好弟弟。”随即又朗声道:“即刻出动所有兵力,朕亲自拿下他。”
诸神也随即出动,去了殿外备战,而文神在殿中守候出策。
钟离辞这时已停手,不经几十回合,南槊袖口鲜血直流。
而钟离辞护好怀中婴孩,二人周身无碍。南槊擦去嘴角淌的血,笑道:“看得一出好戏啊,神界内部乱了套,神魔打的这场仗,不知结果会如何呢。”
钟离辞又是一剑刺向南槊胸膛冷声道:“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妖主目光依旧地短浅。”眸子里就像深不见底的寒潭,让人猜不透里面所有。
南槊不防这一击,眼神冷厉地看着对方,握住胸口的剑一把拔出,化作一道黑气冲出殿外,只留下一道回音:“钟离辞,一剑之仇,本尊必当让你百倍偿还!”
钟离辞收了剑,沈云奔前上来,抱回襁褓婴孩,发现怀中人无声无息,探指急声问:“父帝,瑞和……瑞和为何没有气息了?”重泽一听,快步向前,赶忙要施法救回。
“不毕,你救不了他。”钟离辞淡然道。
重泽刚要施法,闻言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