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一将无能,累死三军。
要知道。
这些死去的将士们,并不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他们也有亲人,也有朋友,都有在期盼他们回家的亲人。
现在。
他们却因为马谡的无能,曝尸荒野,再也回不去自己的家了。
马谡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就比如现在,他已经感觉到李盛的杀意了。
可还没等他开口表明身份。
李盛挥挥手:“既然你不是马将军,那你定是魏军的细作,二狗子,给我狠狠教训下他!”
“得令!”
早就憋了一口气的二狗子二话不说,一套天马流星拳,揍的马谡是哀嚎连连。
“别打了…别打了,我承认我是马谡,我承认我是马谡…”
想马谡一向以儒将自居,又是丞相的得意门生,在军中人人都敬他三分,何曾挨过毒打?
这一会的功夫。
马谡就被揍得嗷嗷直叫。
现在才承认,不觉得晚了点吗?李盛淡淡道:“不,你就是奸细。”
等到鼻青眼肿的马谡,已经奄奄一息后。
李盛这才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拦住其他跃跃欲试的士卒。
“呵…忒”
狗子恋恋不舍的收起了拳头,一口浓痰吐在了马谡脸上。
“士可杀不可辱,李盛,我已表明身份,你还敢命你手下折辱于我!!”马谡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刚一缓过劲,他就顶着一张猪头脸,对李盛怒喝道。
“哦?”
李盛嘴角微翘。
这个蠢货也不看看现在都是什么时候,竟然还想着摆出长官的架子,给自己耍官威?
“呵…忒”
“呵…忒”
所以回应马谡的,是二狗子的一口浓痰,和更多的浓痰。
“李盛,你…你简直不可理喻!”
马谡气的全身发抖,就如癫痫一般,忍住身上的剧痛,他气急败坏道:
“等回到祁山大营,我定会禀告丞相,让他来狠狠治你的罪,到时候,连你的叔父李严也保不住你!”
“呵呵…”
看着丑态百出的马谡,李盛终于明白,为什么这个蠢货会输的那么惨了。
刚愎自用,狂妄自大,自以为是,自私懦弱,还是一个连形势都看不清楚的十足蠢货!
死到临头,竟然还想着像一个孩子一样告状。
丞相用他守街亭,焉能不败?
“算了,反正你回去也是死…”
李盛懒得跟一个死人废话,他挥挥手:“将这个蠢货给我撵出营寨,不要耽误将士们守营!”
没有在意李盛对自己的羞辱。
马谡全部的注意力都被‘守营’吸引住了。“李盛,你在胡说些什么?守营?就凭你们这些匹夫?”
可是没人理他。
看不到前营堆满的魏军尸体。
马谡只感受到周围充满鄙夷的眼神。
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狗,恼羞成怒的马谡脸红脖子粗,他尖声笑道:
“哈哈哈,李盛,你是疯了吗,还是在自寻死路?一百多人,如何能守住街亭,痴人做梦,异想天开!即便是丞相亲自来了,也绝对做不到!”
周围的鄙夷眼神愈发猛烈了。
每一位士卒。
都用看死人的目光,看向了马谡。
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马谡双眼一滞,然后喃喃道:
“你们不可能是魏军的对手……魏军太强大了……”
“你们赢不了,绝对赢不了……”
“你们这些人,全部都要死在这!”
“等等,不对劲,我看你们分明是想投靠魏军!!”
这时候,马谡已经癫狂了。
“马谡!”
李盛冷不丁暴喝一声,他知道,马谡是想到了昨夜的惨败,导致心态崩溃了。
感受到令人窒息的杀意,马谡顿时懵在当场。
他忽然想到,这周围都是李盛的兵卒,但他还是壮着胆子道:“李…李盛,你莫非是想杀我灭口?!”
“给老子滚!”
李盛忽然有些理解王平的无奈与愤怒了,碰到这样的白痴上司,谁都忍受不了。
二狗子拎住马谡,如拖死狗般将他拖走。
不甘心的马谡还在大喊大叫。但二狗子可不惯着他,一拳就让他乖乖闭上嘴巴,然后像扔垃圾一样给扔出了营外。
“李盛,你最好是死在这里,不然我定报此仇!”
狠狠的看了一眼身后的营寨,马谡心里暗暗发誓。
不过他从头到尾都未想过,曾立过军令状的他,能不能活着再见李盛都要打一个问号。
烦人的苍蝇终于走了,二狗子挠挠头道:“将军,马谡毕竟是上官,我们会不会太得罪他了。万一他回去给丞相告刁状,俺看他还未走远,要不俺……”一边说着,二狗子一边做出个抹脖子的手势。
“连你都看出来了…我还能不知道吗?”李盛双眼一寒,刚才不动手,是因为人多眼杂,万一走漏风声可就糟糕了。“记住,手脚麻利点…”
虽然马谡回去后必死无疑,可万一临死前,疯狂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