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钦玥最近还是常常做噩梦,江清源每次都会惊醒,但看到她不踏实的模样,还是会抱着她安抚。
“老婆,不怕,不怕。”
在他的安抚中,她虽然还是皱着眉头,但好歹被安抚到了。
江清源眼眸深邃,他知道她的噩梦源是什么,那个人......
那时候沈默刚离开不到一年,院长阿姨也因病去世,他老婆到了人生最大的一个低谷,他只能陪着,慢慢开导她。
只是想带她出去散心,但没想到,会碰到一个想到不到的人。
玥姐叫他:杨礼。
他买完饮料回来,就看见玥姐身旁坐着个男人,当时是有些紧张的,捧着饮料的手都不由得缩紧,赶紧跑了回来,还没到,就听见玥姐突然大吼:
“杨礼你有病吧!你凭什么说是为了我,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为了我!”
她当时情绪可不稳定了,江清源赶紧赶了过去,把那人一把拉开,怕他做什么对玥姐不好的。
那人看到他还有些愣:“这么快就回来了啊。”
江清源当时的气都快充上脑门了,这什么人,从TM哪冒出来的家伙,敢让玥姐这么动怒!
他虽然气,还是要先安抚玥姐的情绪。
杨钦玥哭着抱紧他的腰,那天第一次喊他:
“老公,你把他赶走!”
江清源听完,就瞪着眼看他:“听到了你,我老婆说,让你离开,如果你现在不离开的话,我不介意跟你比划比划。”
杨礼看着他们,打量一番,还有些不敢置信:“你们结婚了?杨钦玥你发什么神经啊,你怎么会结婚啊!”
江清源搂着玥姐,撵人:“跟你有什么关系,我老婆不想看见你,麻烦你,赶紧离开。”
杨礼轻嗤一声:“是吗,那我得祝福,我以前的小宠物,能幸福啊。”
说完,就转头要走。
江清源被他的称呼激到,安抚了一下杨钦玥,让她等自己一下,起身就飞奔过去跟杨礼扭打成一团。
杨钦玥甚至没反应过来,这两人就打了起来。
一个是画画的文弱小朋友,一个是在监狱待了很多年的打架老手,孰强孰弱一眼就看得出来。
但江清源被揍的嘴角渗血,也不肯让他晚完好的回去。
杨礼也是觉得新奇,这么弱鸡的小孩,杨钦玥究竟是怎么看得上的。
他就是在斗他,玩。
杨钦玥都气的要上了。
是林晓言浑浑噩噩路过,把他救了下来,还把杨礼臭揍一顿。
林晓言把他们带回家,把医药箱翻出来丢给杨钦玥,让她给江清源上药。
江清源属于是痛苦并快乐着。
傻子笑。
杨钦玥被他感动的稀里哗啦的,小心翼翼的上着药,一边教育他:
“下次别这么冲动了,你又不是会打架的那种人,看你把自己弄的!”
她感动又生气。
林晓言只是看着这两个人又哭又笑的,她翻白眼:“再这么腻歪,就给我滚出去。”
她的默默不在,怎么有人敢在她面前这么秀啊,早知道就不救了。
废那劲呢。
杨钦玥尴尬的笑笑,还是对林晓言道了谢:
“要不是你,源源就不只受这点伤了,谢谢你!”
林晓言挥挥手:“不用,我也不是喜欢管闲事的人,你要不是默默的朋友,我也不会搭理你们。
她头发耷拉在脸颊两侧,浑身都是酒味,杨钦玥第一次直白的感觉到,这个小姑娘现在有多丧气。
如果默默知道她的女孩变成这副模样,也不知道会怎么作想。
上天就喜欢开些玩笑,但她觉得,未免有些太过分了。
她都开始心疼这个大学还没毕业的小姑娘,明明跟默默这么好,却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们站在一起,就算站一天,也没什么话说,主要是林晓言不想搭理人,地板上摆了很多酒瓶子,她记得这小孩以前不喝酒的。
给江清源收拾好,她们就离开了,离开前还是没忍住对林晓言嘱咐了句:
“少喝点吧,伤身。”
林晓言看了她一眼,又扭过头去。
江清源记得很清楚,她当时的眼神,但他不知道她心里会想些什么,但无非也就是一些自嘲,亦或是想念。
但还好,自从那次,她们也没再见过那个神经病,玥姐的情绪也渐渐稳定。
不知不觉抱着杨钦玥度过了半个晚上,天蒙蒙亮,杨钦玥睡的也渐渐踏实,窝在江清源怀里。
他亲亲老婆的额头,小心的起身去给她做早饭。
杨钦玥醒的时候江清源正趴在床边看着她,给她吓够呛。
“你...干嘛啊!”
心脏砰砰的。
江清源手拄着下巴:“老婆,吃饭啦。”
他就是单纯不想叫她,想让她多睡会儿,谁知道突然就行了,他压根就没看多大会儿好吧。
杨钦玥伸手从桌子上掏纸巾,擦了擦额头的冷汗,缓缓起身:
“吃饭你就叫我嘛,吓死我了。”
其实他也知道明明是做了噩梦才害怕的,但江清源不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