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珩走到香炉旁，从香炉里用指尖捻起一撮香灰：“魄罗香，宫中从没有这样的东西，你究竟是从哪儿弄来的？”
夏柔没想到萧煜珩居然知道这种香，浑身顿时抖如筛糠，看向那香炉，张口辩解：“臣妾不知道陛下说的那个什么魄罗香是什么，这是臣妾托人从外面所购，买的时候说是清神香，至于如何变成宫中禁物，臣妾真的不知情。”
“宫中各类香料少说也有上千种，什么样的香料不能满足你的需求，还要你出宫去购买？你派人出宫去买的时候可曾经过司库局？
可有记录？”
夏柔被问的哑口无言，跪在地上只知道发抖。
萧煜珩一件件穿好自己的衣服，语调冰冷：“平日你在朕面前在皇后面前装的乖巧听话，朕竟不知道你对皇后的意见居然这么大？”
刚刚自己说的那些话他肯定是听见了。
夏柔心中一片死寂。
难道今天就要命丧于此了吗？
“臣妾自知失言，不过臣妾所说句句都是发自肺腑，陛下这样的人，配的上这天下间最好的女子，而非终其一生都困守在皇后身边，况且皇后听不体谅陛下，似乎对陛下并不
好，臣妾也是心疼陛下。”
一个骄纵跋扈的女人自然得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女人把她比下去，没有对你萧煜珩怎么能看到她的真心她的好处呢？
可是萧煜珩听完她说的话好像更生气了。
“朕跟皇后夫妻多年，与她的感情绝常人能想象得到的，你才进宫多长时间？有什么资格对皇后指手画脚的？你很了解皇后吗？”
反正事情都已经这么糟糕了，就算是再糟一点也不怕。
夏柔壮着胆子直视萧煜珩道：“都说旁观者清，臣妾虽然进宫时间不久，但是却看的很清
楚，娘娘对陛下根本就不够尊重。”
“虽然宫中近来是有不少传言，但无风不起浪，若非真的有人见到过娘娘对陛下不尊重，自然是不会有这些传言传出来的。”
萧煜珩拿起桌上的折扇抬起夏柔的下巴：“你记住，朕是天子，除非朕允许，否则没人能对朕不敬。”
夏柔瞪大了眼睛。
萧煜珩似乎是觉得自己表达的不够清楚，遂又重复了一遍：“你眼中皇后放肆的所作所为都是朕允许的，明白了吗？”
“可是为什么？”夏柔不解：“皇后这么做于陛下威严有
损，您为何还要纵容她？”
“这很难理解吗？朕爱她，因此不管她做什么朕都愿意纵容她。”
夏柔笑起来：“陛下若是真的爱皇后，后宫之中又怎么会有我们这些人？其实还是不够爱罢了，不管是您对皇后也好，还是皇后对您也罢。”
跟她这种人是讲不明白道理的，不过他们之间的感情也不指望这些外人能懂。
“这些事与你无关，你还是老老实实的交代清楚，你的魄罗香究竟是从而来？”
夏柔油盐不进：“臣妾没有撒谎，臣妾是真的不知道这香的名字叫魄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