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不测我怎么知道。现在我们隔得这般近说话都要吼,你说你下去了要怎样告诉我是死是活。”
“那也不能让你先跳。”钟直激动起来,攥着手生硬地道:“我们一起跳,共同进退。”
“一起跳就一起跳,你要是腿软我就背后推你一把。”她冲他挤挤眉头。
“等下。”钟直突然道。
“又怎么了?”一惊一乍的。
“曾祖父的书见水就废了。”
“你们自家的剑谱不是应该心中有数吗?”承安诧异道。说完她想起呆子在室内和她说过有些地方不明白。
“你有把握记下来吗?”光线尚可,现在应该是白昼。她一点也不想留在这里了。
“招式动作我熟悉,但这里边顺序变来变去,加之已有认知的影响。”他顿了顿,“我完全混乱了。”
承安看了看瀑布,“最多一个时辰。我跟你一起看,我专门记顺序。你记不同点,你先砍成小段记忆,记住段与段的承接转合点。到时候我们二人一综合,就是全部了。”
既然那些招式动作他都是知道的,好像不会很难。
“安娘……”钟直嘴唇蠕动几下,不知道说什么好。
“如果你怕我偷师学艺,那我就不看了。”承安手背在身后,一副我无所谓的姿态。
安娘误解他了,他半点都未这样想过,“你才不屑偷师。”
以安娘的性格,即便送给她,她愿不愿意看怕还得看心情。
“我只是想谢谢你。”钟直郑重的道。
“谢我什么,谢我害你入险!”承安催促道:“快点开始,时间不等人。”
说罢,二人便一左一右地席地而坐,专注于络绎剑法。
不足一个时辰,承安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瓜子,“我好了。”
“这么快,我之前好像记住了,现在好像混淆了。”钟直茫然道。
“你其实已经记住就,只是混乱中产生了怀疑。给你再多的时间,结果还是一样的。”承安一针见血道。
钟直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确实给他再多时间,可能结果还是相同的,因为他没领悟到诀窍,是以看多少遍结果依旧相同。
“好了,留着有命在才能研究。我数一二三我们一起跳!”
“一、二、三。”二人齐喊,三字刚落,两具身体从高空如离玄之剑向下直插而入。
不多时,击中的巨大浪花中溅起两朵更深的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