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侍婢接过了银子。
说了一句:“多谢谢将军。”
而谢琛镧也说了一句:“此时不能让旁人知晓。”
侍婢:“将军您放心,奴婢明白的!云香姑姑可不是好相与的,若是让她知道,奴婢收了您的打赏,套她的话,她第一个就不会让奴婢活命。”
云香是个什么人?
那是一个连秦莽将军,都能随便怼的狠人。
她路过的时候,听几名副将聊天,都时而不时地能听到一句,秦莽将军好像是遇见了克星,常常被娘娘身边的云香姑姑弄得无语凝噎。
秦莽都不能讨到好,而自己是什么东西……
哪里敢与触云香姑姑的眉头。
若不是因为父亲正好生病了,没银子看病,谢将军的这笔生意,她都不敢接。
得到了对方的许诺,谢琛镧点了点头。
那名侍婢也立刻告辞。
谢琛镧眼神冰寒的在原地站了半晌,所以说,妹妹与自己说的话,其实是真的,顾云笑果真是害了自己的祖母,也害了自己的母亲?
若是这样的话……
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最令他愤怒的,还是云香方才那种聊起自己祖母和母亲的死,仿佛就如同草芥的语气。
这更是令他心中的愤怒,
到达了极致。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与心情,便大步往内殿去了。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
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好出来醒酒的王正荣,也看了他的背影许久。
为了避免被谢琛镧察觉。
王正荣没敢离得太近。
虽然不知道,云香和那名侍婢具体聊了什么,也没能听到谢琛镧和那名侍婢的谈话内容。
但是从谢琛镧的身份,还有对方眼下的脸色来看,他也能推断出一点什么。
想来……
是京城永安侯府的变故,让谢琛镧知晓了?
杀母之仇,定然是不共戴天。
谢琛镧若是真的知道了,怕是断然不会善罢甘休。
可自己……
该去提醒这个假皇后么?
当年救了自己性命的人,不是她啊,她鸠占鹊巢,取代了自己的救命恩人,可偏偏又对自己很好。
这让自己,到底该如何取舍呢?
……
三日后。
胤盛皇朝的将领,便带着兵马,小心翼翼地进入了望舒国割让给他们的城池中。
之所以要如此小心,当然是担心,望舒国准备了埋伏对付他们。
只是这一份小心,显得十分多余了。
因为进入了城池之后,当真是一个兵都没发现,城内的百姓也都离
去了。
望舒国本就是草原比较多,城池的防御也不像是中原那般牢固,甚至还有一半的人习惯住帐篷,而不是房子,目的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迁徙。
所以当这三座城池割让出来之后,阎逸尘不想舍弃这些百姓,这些百姓自然也都收拾了行李,飞快地迁居了。
城池的接管,虽然十分顺利。
但是将领们的心情,却并不是很好。
秦莽回到萧九胤跟前复命的时候,更是满脸都写着晦气。
开口道:“陛下,我们除了三座城池,几乎一无所获。
内中没有发现一名百姓,没有缴获一点粮食,更没夺取半点钱财。
这三座皆为彻彻底底的空城,让下头的兄弟们都觉得见了鬼,啥也没有,啥也不是。”
没去参与接管的黄副将闻言,诧异地道:“不能吧?要说三日,他们人都走了,钱财也都带走了,我相信,可是粮食都是如何顺利的带走的?”
城池里面,总会有存粮。
那些东西运送起来,可没那么简单,三天能把三座城池的粮食都搬空并运走,说起来都离谱得很。
顾云笑道:“或许是坚壁清野之策。”
黄副将道:“娘娘的意思是,他们不想便宜我们,
所以干脆一把火都烧了?”
不待顾云笑说话。
秦莽便道:“娘娘高见,正是如此!城内到处都是烧焦火起后的痕迹。
不止是发现了许多粮食烧毁的残骸,甚至……
他们离开之前,连自己的房子都要放一把火。
眼下我们接管的城池,跟废墟几乎没什么两样。”
萧九胤听完了之后,轻嗤了一声,道:“无妨,本就是不费一兵一卒,没留一滴血便获取的城池。
阎逸尘能守诺将地盘让给我们,便已经十分不错了。
若是还指望他们给我们留下了人口、财宝和粮食,那便是我们贪得无厌,过于理想主义了。”
秦莽听了之后,也终于与沮丧的心情中,缓了过来,笑着道:“陛下说得也是!
不是诸如他们反悔,不给我们地这种最坏的情况,一切就已经非常好了。”
黄副将也宽慰道:“而且这三座城池,在战略地位之中,十分紧要。
对我们反守为攻,十分有利。
就算他们弄成了废墟给我们,对我们来说,也是有用的!”
秦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