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色不大好看地道:“胤盛皇后,还请你慎言。”
顾云笑是轻嗤了一声。
漫不经心地道:“慎言什么?反正阁下你带来的亲卫,应当也是你能信得过的人。
想必他们也是不会回去胡说八道的,不是吗?
既然如此,望舒国君在担心什么?
再说了,是你提出明人不说暗话,怎么本宫开始说明话,你又受不了了呢?”
阎逸尘被她怼的脸色都有点变了。
偏头看了萧九胤一眼,开口道:“难怪朕听闻,胤盛国君近日里,被贵国皇后迷得神魂颠倒,不止以身挡箭,来边关这样的地方也忍不住带着她。”
萧九胤听了这不阴不阳,也不知是褒是贬的话。
倒也不客气。
回了一句:“怎么?望舒国君是自己孤家寡人,所以嫉妒朕有爱妻?”
阎逸尘:“??”
这夫妻二人是有毒吧,怎么嘴一个比一个可怕?
萧九胤说完这句不算。
还开口道:“玉清秋不是还在你国?先前她是要嫁给你父亲的。
朕听闻你们望舒国,素来有儿子继承父亲妻子、弟弟继承兄长妻子的制度。
望舒国君若当真是孤枕难眠,也找不到人来喜爱,不如就娶了她,倒也能成全
一桩美事。”
阎逸尘直接开始冷笑,道:“朕还没有饥不择食!”
萧九胤既然能把这个女人送来,眼下还说这种话,阎逸尘几乎已经能确认,那个叫玉清秋的女人,怕不是在胤盛犯了什么事。
也是了。
以萧九胤这种爱民如子的个性,怎么会为了保住自己的亲妹妹,就把别人家的闺女送出来成婚?
既然如此,这样的女子他能有什么兴趣?
更别说,先前他也遣人,盯着那女人一些时日,那可不是个老实的,一个女人不老实,阎逸尘不会觉得是什么问题。
可是一个女人不老实的样子,都很蠢,就让阎逸尘看着都觉得脑壳疼了。
萧九胤:“既然没有那般饥渴,就不要羡慕别人夫妻恩爱,说些阴阳怪气的话,显得阁下不够大气。”
阎逸尘:“呵,我望舒国被你们胤盛如此戏弄,孤王还不能阴阳两句了?孤王眼下就是叫来一千名士兵,排队在此骂你们,也不会觉得抱歉。”
别说自己开战,是不是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了。
也不谈自己早就有住逐鹿天下的野望,所以这场仗非打不可。
就是自己没那些个想法,只凭着胤盛的所作所为,自己也咽不
下这口气啊!
当初婚约是他们胤盛自己提出的。
如今又是他们玩这种手段反悔。
谁被这样戏耍会不来气?
萧九胤听了,冷嗤道:“所以望舒国君,促成这一次的会面,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朕,你想找这么多人骂朕,来消除你的心头之恨?”
阎逸尘一噎。
若当真是被说成如此,自己与一名幼童有什么区别?
他冷笑道:“果然中原人就是能言善辩,会说话气人。
可孤王没你说的那个闲心。
如今两国交战已经有一段时日,但是一直僵持不下。
孤王没讨到什么便宜,你们胤盛也有不少死伤。
所以孤王提出,不如我们两国比试三场,谁赢了,谁让给对方三座城池,胤盛国君你看如何?”
如此,明显就是望舒国想算计胤盛了。
萧九胤闻言,慢声道:“如此说来,望舒国君定然对你们能赢,抱有极大的信心,不然,当也不会在阵前,提出如此儿戏的要求。”
阎逸尘道:“儿戏么?两国征战,若是有更简单的方式,便能让双方士兵的伤亡,都降到最低,岂不是更好?还是说,胤盛国君你未战先怯,怕了?”
萧九胤:“望舒国君也不必激朕,
朕不畏惧任何的的挑战,但朕认为,任何游戏,都应当是公平的。
若是望舒国君你提出的比试,还算是公正,朕也不是不能考虑。”
阎逸尘:“孤王是意思是,比三件事。
第一件,是骑射。
第二件,是武功。
而第三件,是冰嬉。
参与三场比试的,都不能是同一个人,还有,你我不能参与。
胤盛国君可敢应战?”
萧九胤沉眸,冷笑道:“若是如此,你望舒国岂不是占尽便宜?”
望舒国的男子,与胤盛可不同。
他们从小练的就是骑射本事,而胤盛男子需要学的东西,比他们多太多,大多数的人,自然是不如他们专精。
而望舒国的女子,也都更为活泼大方,平日里便是载歌载舞,论起冰嬉这样的事儿,与她们而言,根本就不在话下。
反观胤盛的女子,多被女德、女戒束缚,贵族女子以在世人面前献舞为耻,只在国宴上、帝后跟前跳舞,才觉光荣。
所以学了冰嬉的人,便更少。
婉宁当初喜欢这东西,都是十分罕有的。
阎逸尘:“这么说起来,胤盛是不敢了?
其实不敢也是无妨,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