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想起来了,因为上次,毅王殿下威胁恐吓我,我没有配合陛下您,而是选择了配合毅王殿下。
想到这里。
王正荣长叹了一口气,也没啥子可说的了,就这样坐着自己的“摇篮”,跟着大部队,继续前进了。
而顾云笑上了马车之后。
倒是骤然想了起来自己努力回忆了半晌的事儿,看向萧九胤,问道:“陛下,你觉得,裕阳县主的眉眼,像不像谢娉婷?”
其实,论风韵是不像的。
因为谢娉婷看起来,便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样子,而那个裕阳县主则是看起来柔柔弱弱的,眉目含情一般。
可已经跟裕阳县主打过交道的顾云笑,当然也知道,对方的柔弱,都是装出来的。
既然如此。
那对方能够伪装出来谢娉婷的跋扈眼神,倒也不足为奇。
而不谈风韵和神采,只谈眉眼长什么样。
那她们还是……有点儿像的。
萧九胤其实根本都没往这儿想,因为裕阳县主在他的概念里面,是上一次被自己教训了之后,就已经消失了的人。
他从来就没想过,对方会冷不防地忽然又出现。
眼下顾云笑这么一说。
帝王思索了片刻,慢声道:“朕忽然想起来,永安侯夫人与裕阳县主的母亲,似乎是同族的表姐妹
。她二人,也的确是有几分相似。”
只是两个人平常风格迥异,实在是令人难以联想到一起。
顾云笑:“而且,裕阳县主,也的确是比谢娉婷高一些,虽然不多,但应当有一点儿。”
顾云笑虽然没有亲自去量。
不过直观感受,也是觉得,裕阳会更高。
萧九胤道:“既然已经有了怀疑,不妨就让楚赫晚些时候画出来,再去问问那些犯人。”
顾云笑点头表示赞同。
帝王便掀开车帘,交待了此事。
楚赫大抵是被这个幕后之人,九转十八弯的心思,搞出了胜负欲来了,也很想尽快地把案子侦破。
于是竟然挤到了叶朝欢的马车上。
坐在马车上画人像。
因为不想耽误一点时间,否则就只有晚上整修的时候,才方便画了。
叶朝欢:“……”
这他么的,到底是什么生活。
萧九胤跟顾云笑坐在一辆马车上,说不定此刻正在甜甜蜜蜜。
自己的马车上,进来一个男人就算了。
居然还是一个恶心了自己很久,自己一直想杀,没杀成的男人。
你说气不气?
可是再气又能如何?
叶朝欢也不好把对方赶下去,一来自己受伤了,眼下不是对方的对手,二来,画谢娉婷的事,也是对方帮忙接锅了,他也不
好过河拆桥。
于是。
毅王殿下长叹了一口气。
偏过头去。
再也懒得多看对方一眼。
楚赫当然听见了对方的叹气,也看见了对方偏过头去,闭着眼休息的幼稚小动作。
当即就道:“毅王,你还是忍一忍吧,本侯知道你不想看见我,但我也是无奈之举。
此事还是早点查清楚,众人都安心。
若凶手是李栖梧,是对方派人行刺陛下,大抵你也觉得,不算是什么事了,你甚至可能觉得跟你没关系。
可眼下,凶手先可能是谢娉婷,后可能是裕阳县主,这两个人可都是为了陛下,针对皇后的人。
相信你也希望尽快弄明白,不给她们日后,继续与皇后为难的机会吧?”
他这么一说。
叶朝欢又舒出了一口气,只是这一口气,明显是比先前听起来,友好多了。
而楚赫还又说了一句:“但凡王大人的马车能坐,我也不至于明知道毅王你与本侯,相看两相厌,还跑到你的马车上来。”
的确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
即便是在陛下冒充自己的身份,去接近皇后之前,楚赫和叶朝欢之间的关系,其实也是剑拔弩张的。
还曾经互相嘲讽对方是狗。
所以楚赫说自己出现在叶朝欢的马车上,是自己也不想的,这话
的确是真的,楚赫是真的不想。
叶朝欢又听了这话之后,便干脆冷哼了一声。
道:“你我井水不犯河水,画完之后赶紧滚。”
楚赫:“毅王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本侯画完也会离开的,不过不是滚,是走下马车。”
对方一个比自己小了十岁的毛孩,楚赫也懒得与他生气。
所以说,人长着一张娃娃脸,还是很占便宜的。
比如每次陛下恶心楚赫的时候,楚赫就很难想到,对方也比自己小十岁的事,常常脾气上来了,命都不要也要刚。
但是面对叶朝欢,他就会经常有这样的想法,并且宽容地原谅对方,懒得与小毛孩多做计较。
陛下有这么个情敌,也是陛下的劫难。
如今这家伙,还受伤受得这么诡异,一看就像是争锋吃醋的戏码,陛下真难。
罢了,以后自己对陛下,也宽容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