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朝欢眯起眼睛,看着他问道:“本王何处不对?”
渭州刺史道:“你……你从前不是如此的!若是你当真觉得,皇后娘娘是真的。
认为我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你此刻怕是根本懒得与我多废话半句。
可你今日却是如此耐心,与我解释了半晌不说,还好心劝我回渭州,这……”
他这些话一出。
叶朝欢也反应过来,自己过于担心,渭州刺史给姐姐惹出麻烦,反而让自己表现出破绽来了。
但他反应也很快。
他当即就冷下了眸光,神情阴鸷地看着渭州刺史,将自己吓唬人的时候,惯用的可爱语气拿了出来:“怎么啦?
人家关心你两句,你还不高兴啦?现在这么不识抬举的嘛?”
渭州刺史看着熟悉的叶朝欢,吓得拼命的颤抖。
因为他以前虽然跟叶朝欢没多少交集,却是在一次,回京城送蜂蜜到顾府的时候,瞧见叶朝欢这样可爱地与一个人说话。
而等自己送完了东西,走出来。
就看见那个人的耳朵,都被叶朝欢给削了。
而他一脸天真懵懂地在擦剑,好像都不明白,利剑能够对人的耳朵,造成那样的损伤。
这件事情,其实给渭州刺史,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
影。
他不是没见过杀人,也不是没看见过别人用酷刑,但是他是真的没看见,谁顶着一副天真无邪的表情,做那么残忍的事。
他回去之后,甚至连着做了好几天噩梦。
噩梦都是叶朝欢那样笑着对着自己,醒来了之后,自己耳朵还好痛。
现在冷不防地,又看见叶朝欢这样的表情。
他当初被噩梦支配的恐惧,便已经回来了。
哆嗦着道:“不不不,不是的……只是毅王殿下你骤然这样关心我,我……我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叶朝欢的表情,更加可爱懵懂了。
甚至还用了一个歪头杀,差点把对方直接吓尿。
卖萌道:“哦?受宠若惊嘛?可是你刚刚的表情,不是那么说的呦,你想说的,分明像是……怀疑我也是假哒,是不是啦?”
渭州刺史心道,我刚刚是真的这么怀疑了一下。
我甚至想看看你的脸上,有没有人皮面具什么的,不然我真的很难想象到,陛下能同时找到一个跟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人,又找到一个跟叶朝欢一模一样的人。
这真是太神奇了。
然而,在看见叶朝欢这样的表情之后,他什么都不敢怀疑了,面前的人肯定就是叶朝欢,一定是!
面具可
以贴,长相可以相似。
但是这幅吓人的样子,世上绝对没有第二个人,能演的出来。
渭州刺史说话已经带着颤音了。
连忙道:“没……没有,不是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所有人都可能是假的,但是毅王殿下你一定是真的!”
救命啊。
别吓我啊。
不要恐吓我的耳朵啊,我一共就两个耳朵,我真的不能失去它们当中的任何一个。
叶朝欢:“哦?真嘟假嘟?”
渭州刺史:“真嘟,啊呸……真的,真的!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怀疑谁,都是不会怀疑你的。”
娘的。
吓得他已经开始使用叶朝欢的语气了,还真嘟,呸,他都想给自己一个大耳光。
叶朝欢:“嗯哪!既然你不怀疑我的身份,那你刚刚那些话,都是什么意思嘛!”
渭州刺史:“就是……就是对毅王殿下您,忽然如此平易近人,有些意外,所以忍不住嘴欠,多问了一句罢了!”
叶朝欢就像是对待猫狗一样。
拍了拍渭州刺史的脸颊,语气可爱地道:“人家为神马关心你呢,还不是因为,看见你装的好像对义父挺忠心的。
好似真的有多么担心,义父的女儿被人换了一样。
既然你装呐,那我
就陪你演,假装自己也很关心你,毕竟大家都是后党嘛。
毕竟大家都很在意义父嘛。
怎么我给你脸,你现在还不想要脸呐?
你不想被关心,你就是属鼓的,想被敲打是不啦?”
渭州刺史简直要被这个长着娃娃脸的魔鬼吓尿了。
他连忙摆头,话都说不清楚了:“不不不,没有这回事!
我不想被敲打,我就是说错话了,真的就是说错话了!
还有,毅王殿下,我对元帅的感情,是真实的,当真不是装出来的。
我的确是对他老人家忠心耿耿,相信他老人家泉下有知,也不会否认这一点!”
叶朝欢道:“反正义父都不在啦,当然是你想说什么就是什么啦。
不过,如果你真哒很想知道,义父是怎么想的。
我也可以大发慈悲,送你去九泉之下,让你跟义父当面聊聊,看看他是不是会否认哦。”
渭州刺史听完了之后。
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
疯狂地抗拒道:“不不不,我不想与他老人家聊什么,毅王殿下,真的是我嘴欠,不该多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