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多时辰后,东方浩宇满头大汗的带着人回来,对宋棠摇了摇头。
“没找到,这么多药材都不在村里。”
“不在?怎么会呢,那就是有官差说谎,你们昨天晚上到底看见谁把东西运出去了!”
有村民忍不住喊了起来,不是他们村里人偷的,药材更不在村里,那还能在何处?
赵牛根收到了赵全德的眼神示意,凉凉道:“也不一定是官老爷们撒谎,万一是有人监守自盗呢,跟山匪混在一起,指不定药材都进了某些人的口袋里,当油水咯!”
“你他娘说什么呢,再给老子讲一遍?”刘老四脾气爆,抽了根棍子朝赵牛根走去。
“钦差大人你看,他要打人,他被我说中心事了。”赵牛根喊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但凡有点什么风吹草动,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力,刘老四这跳脚急眼的模样,说他是无辜的也没人相信,登时不少村民虎视眈眈等着刘老四。
“你们都是山匪,谁知道你们心里藏着什么鬼主意,药材如果真是你们偷的,请拿出来,别为难宋娘子!”
小溪村的百姓虎视眈眈,几个精壮汉子把刘老四和莫愁一行人围了起来。
赵牛根:“肯定是他们偷的啊,我越想越不对劲,全村能出去的,除了官差老爷们,就只有黑羊寨这几个土匪,啧啧,每日出去打水,把药材藏在水桶里挑出去,不认真看谁知道啊?这是他们的老本行诶!”
“狗杂碎,你唯恐天下不乱是吧,老子说没偷东西,就没偷东西,我是看在宋娘子和顾公子的面儿,才带人下来帮你们小溪村渡过难关的,别得寸进尺。”
刘老四一张嘴说不清楚,他头一次觉得,黑羊寨土匪的身份,会给他们惹来这么大麻烦。
他们可都是要从良,金盆洗手,以后不再干那种偷鸡摸狗勾当的,现在没做过就是没做过,还被人污蔑,是可忍,孰不可忍啊!
赵牛根叉着腰,吊捎的三角眼一横:“你说没偷就没偷,有证据吗,我刚刚也说了,这是你们的老本行,村里丢了东西,就是你们这些土匪老贼头干的,没准某些人,监守自盗跟你们串通好的,就想赚官府的便宜。”
“放屁!老子杀了你——”刘老四作势上前,要是这一棒子真砸下去,没错也有错了。
“住手。”宋棠和莫愁齐齐开口,两个此生最怕的女人同时说话,刘老四一瞬间顿了下来,郁闷无比。
他是真的没偷东西!
“东方大人,我相信黑羊寨的兄弟们没有偷东西,这些天,不远数十里上山挑水,回来给咱们煎药做饭、提供饮用的人是他们。帮忙照顾病人的,也是他们。这般辛苦,就为了谋划着偷一些不值钱的元参?不值当啊!”
宋棠字字在理,连东方浩宇听了都忍不住点点头。
“那照你所言,会是谁偷了这批元参?宋娘子你给出来的方剂,都有这味元参,没了这元参,之后我们该如何治病?”
不是黑羊寨偷的,村里又搜不出来东西,嫌疑便只剩下把守村落的官差们了。
这个道理,官差们也想得通,大家都没嫌疑,嫌疑的不就是他们这些负责看守把门的咯?
登时一个个跪了满地,“钦差大人,我们真的没有监守自盗,这批药材全是用来给百姓救命的,便是给我们一千个胆子,我们也不敢肖想啊!”
“各位官爷都起来吧,我自然是相信你们没有偷东西的,不过今天这事儿,不调查个水落石出,没法善了。名声是小,村民们的瘟疫能不能得到根治,才是最重要的呀!”
宋棠压根没有怀疑过这些看守的官差,他们是势利眼了一点,但大事小事还是拎得清楚的。
“那你说,该怎么办!”东方浩宇头一次觉得,身为金榜探花,朝廷钦点的钦差,脑容量不够用,无论怎么想,都想不出是谁有理由,做这偷药材的事情。
而且怀疑来怀疑去,最后得到的,都是宋棠无一例外的驳回,脑子不够用,真心不够。
宋棠笑着道:“东方大人,我曾立下军令状,说两个月内小溪村的瘟疫定当解除,现在这节骨眼儿上,却被人偷了一味不珍贵的药材,所以我觉得,这小贼是冲着我来的。所以我心里倒是有几个贼子的人选……”
目光落在赵牛根和赵全德的身上,东方浩宇众人的视线,也纷纷随着她,看向了赵家庄那几个和宋棠不对付、甚至有仇的男人。
赵牛根吓得心里猛猛一跳,没想到宋棠这么无耻,居然堂而皇之的指控他们?
不过这惊慌失措也只是一瞬间罢了,赵牛根早得了耆老和赵全德的提点,这会儿是钮祜禄牛根,哪里是宋棠三言两语,就能吓到的?
当即他身子一摇,拍着胸脯冷笑:“宋棠,你这恶妇想公报私仇,想疯了吧,我赵牛根堂堂男子汉,行得正坐得端,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没凭没据想攀咬我偷了药材?没门!钦差大人是在世青天,绝不会信你的鬼话,村里人都不会,况且搜也搜过了,我们赵家庄住的地方,没发现什么药材的踪迹吧?”
“确实没有,宋娘子,他说得对,无凭无据确实不能错怪好人。”东方浩宇道。
宋棠倒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