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眉头一皱,让盛夏说话注意分寸,便继续实行这个举措,并且深信不疑,一定可以创造一个更完美的太平盛世。
新举措继续实行,很多卖了土地,但是经商也没什么经验,都在试探性地发展,部分农户还是秉着老本行干着,因为赋税增加,所以就算买地,也不会买得很多,导致大片的田地成为了荒地,而经商的大老板的则是越来越富有,小老板们靠着补助,也还可以。
半年过后,问题里就明显的暴露出来,粮食,瓜果蔬菜均入不敷出,导致价格很高不说,主要是产量不够,要去别朝进行购置,别朝区别对待,在高价基础上又是抬高,一时间,整个湘朝陷入了缺粮的困境。
若是这个时候停了对经商的补助,恐怕也是不妥当,没办法,皇帝私下找来了叶俞白,说明了眼下的困境,希望他可以根据往年的经验,助他一臂之力。
“叶首辅,如今湘朝这种局面,您老有什么看法?”
“微臣认为,知错当改正。”
皇帝眉头一皱,没想到他父皇留给他的首辅,居然如此博他的面子,心下不悦,但是也没明说,毕竟现在经济发展出现了问题,还是要解决的,他希望的是,悄无声息的解决。
“具体说说。”
“回禀皇上,其一,今年的难关在于没有粮食,百姓温饱难以解决,所以应该开仓救济,先度过这个冬天,其二,破除对商业的补助,改为商农共济,田产上必有纠纷,由当地官府协助进行重新划分,对期间多买田地,但需要少分的农户进行补助,达成平衡,其三,因为湘朝基础很好,可重新恢复赋税,皆大欢喜。”
叶俞白将内心一直想说的话终于全部吐出,这些条例概况,具体实施起来的详情,他已经跟盛夏私下做了明细,只要皇帝点头,立马奉上,即刻执行。
“这般,岂不是让那天下人都耻笑朕之前的举措?说朕是个昏君,远不及先帝。”
皇帝内心五味杂陈,他一登基本来是想大施拳脚的,但太急功近利,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皇上不必忧心,对外只是说之前都是试验摸路,便好。更何况,不断地完善,改革是每个帝王都需要经历的。”
叶俞白一直是站着的,体力已然支撑不住,过了这个冬天,他就八十一岁了,无论在哪个朝代都属于高龄,皇帝也看出来他站得有些勉强,便没有再说些其他的,让其回府好好休息。
他前脚刚好回到首辅府,后脚盛夏闻着味道就来了,急忙地询问皇帝的意思,他俩的关于改革的详情是否可以在明日早朝的时候,双手奉上。
叶俞白点点头,脸上虽有担忧,但没有说明,盛夏也没有点破,将他扶回了屋内,便离开了。
次日早朝,叶俞白将写好的条例详细奏折奉上,皇帝欣然接受,并且现场看了起来,下面的大臣们皆是安静等待,无人敢发出一点声音。
“好,实在是好,之前朕的举措是在试探,如今小有成就,加上叶首辅的补充,咱们湘朝一定会越来越好。”
叶俞白带头恭贺,大家跟着一起奉承着,趁着皇帝高兴之余,叶俞白向前走了几步,说他年事已高,如今尽了最后一份力,想要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随后,盛夏叶站了出来,道:“臣自小家境贫困,身子骨差,这么多年一直都是无药可补,如今也年过六十,不知还能有多少年的活头,请皇帝允准,臣还乡。”
皇帝本来就有意让那个叶首辅回家去,然后换一个得心应手,并且是他的人上位,如今他自主提出,也是省了不少力气,加上那个什么盛夏,据说以前是他的门生,一起走了,也不没什么遗憾之处。
皇帝先是感叹了几句,表示十分不舍,还出了几个主意,比如让叶俞白坐着上朝,希望他可以留下。
叶俞白哪里不知道这只是皇帝故意之说,不想旁人说他抛弃老臣,他再三坚持,终于得偿所愿,而盛夏那里本身也是养病的由头,正好也一起批了。
“你这老滑头,借口身子不好,还真是入戏三分。”
回府的路上,叶俞白不小心呛了风,咳嗽了几声,叶俞白指着他说道。
“我这身子,好或是不好,都没关系,重要的是,皇帝有想法,有作为,纵然有失偏颇,但还好能及时拉回,可是,咱们这些老臣若是一直倚老卖老的混在这里,只怕皇帝头疼啊。”
叶俞白回去以后,将首辅府的门头换下,将之前就做好的叶府挂上,从此开启了真正的养老生活,而盛夏那边也是如此,他说这盛府看起来更有派头。
两个月后,叶俞白自然死在家中,年限已到,他为了湘朝一辈子,最后两个月终于是做了自己,为了自己,身后事没有办得很张扬,主要是他的子女还有在朝为官的,怕引起皇帝的不满以及猜疑,就那么平平淡淡的,一些老友,体面地送走。
“恩师,你走了,我命没有那么好,估计活不上八十,就这么过吧,下辈子,咱们不做高官了,太累,就随便生在一个富户人家,当个公子哥,喝酒听曲,岂不快哉。”
盛夏享年六十五岁,自然死亡,期间每日闲暇,喝茶,午睡,听戏,日子自在,但是终究是年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