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要说有没有生气,容婠并没有生气,她还在为刚才自己生起的怪异情绪不解着,没空也没心情搭理傅聿权的小动作。
容婠不理他,傅聿权忍不住要开始多想。
俯身靠近挨着女人,男人额头轻抵在女人的发顶,挺立的鼻尖靠近轻蹭了蹭女人小巧玲珑的耳垂,低声叹了一句:“婠婠,你生我气了吗?”
傅聿权只有在容婠面前才会这么小心翼翼,他怕极了容婠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
傅聿权瞪着水润明亮的眼睛,就这么静静地望着她,漂亮完美的下颌线冷峻清晰,脖颈处隐隐约约现出几根性感的青筋脉络。
男人的声音暗哑,小心翼翼地讨好她,喉结滚动,“那我还是坐远一点吧。”
他像是被女人的冷淡态度狠狠打击到了一般,声音像是含着隐忍之意,狼狈退了回去,没有继续挨着她。
这么可怜的?
容婠长而卷翘的睫毛微微颤了颤,细白的贝齿咬了一口红润的下唇,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只见旁边男人的表情变得灰淡黯然,委屈巴巴的,就像……就好像一条被人狠心抛弃的大狼狗,耷拉着毛茸茸的双耳。
“额……我没有生你的气……”
容婠安慰他,她的话一出,傅聿权立马活了过来,眼眸里的光芒都明显亮起了几分。
“没有生气就好。”
他的嘴角弧度上扬,面上带了些难掩的开心,终于悄悄松了一口气,婠婠没有生他的气就好,其他的无所谓。
傅聿权的眼睛平日里皆是一幅淡漠无情的光彩,看人几乎不含任何情绪,因为没有人值得他费心思。而此刻,他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却含了几许可怜兮兮的神色,直勾勾盯着女人,江城的夜色透过车窗,光影婆娑,打在他漆黑幽暗的瞳孔里,容婠从里面捕捉到一种名为神秘的光彩。
她忍不住赞了一句,“傅聿权,你的眼睛很漂亮,很特殊,好像有点点蓝色光芒。”
婠婠夸我了,她竟然说我的眼睛很漂亮、特殊!
傅聿权心中偷偷暗爽,被女人夸得飘飘然,开心得灵魂出窍快要飘上天堂。
男人的内心活动丰富精彩,上演了一出精彩的表演。脸上却含着矜持的微笑,假装平静,镇定道了沉声说了几句:“嗯,我的外祖母是外国人,所以我母亲她是混血儿,我自然也遗传到了她们的基因,只不过平时白天不太明显。”
容婠还不知道有这层缘由,原来傅聿权也带了点混血的基因啊!她刚刚果然没有看错,他的眼睛里的确是有一抹蓝色光芒闪过。
傅聿权的眼睛直直望进容婠的眸子里,深情的眼眸好似黎明,天光未大亮,却闪烁着令人心悸颤动的曙光,催人为之向往。
容婠被男人这样看着,本来还放松自然的躯体逐渐变得紧绷起来,放在腿上的手指指节发麻微酥,忍不住要往座椅后边靠去,逃离男人凝视的目光。
“怎……怎么了,这么看我,我脸上有东西吗?”
容婠被他看得脸皮发薄,红晕渐起,不好意思跟傅聿权继续对视,手指轻轻触了触小脸,杏眸回避,结结巴巴就吐出这句话来。
“没有,因为婠婠长得太美了,老公喜欢看。”
“……”
傅聿权的骚话张口就来。
十几分钟过去了,容婠摸了摸身边的位置,后知后觉,到现在才发现自己的包包好像被她落在金华公馆的包间桌子上。
“咦,我的包包呢?”
傅聿权见她在找手包,出声安慰她,“别急,可能是落在那里了,我打个电话过去问问。”
容婠点点头,现在包不见了,应该就是丢在金华公馆那里了,急也没有用,好在她手机刚刚一直拿着,包里的东西除了根口红、唇膏,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就没有了,重要的东西不在包包里面。
傅聿权电话拨了过去,是打到了迟景尧的手机上,“喂!”
接起傅聿权电话的不是迟景尧本人,而是他的女朋友温桑桑。
“傅总,你找小迟子有什么事吗?”
温桑桑眼睛看了一眼不远处还嗷嗷唱歌的迟景尧,无奈扶额,说道:“小迟子现在还在唱歌,需要我叫他过来接电话吗?”
傅聿权听着手机里面传来的迟景尧的歌声,眉头一皱,“不用,婠婠的手包应该是落在包间里了,你帮她找找,可能在桌子上,现在我们在回家的路上,等下不回去包间了,你看见包后,麻烦你帮婠婠保管一下,我到时候派人去你那里去。”
傅聿权的话清晰地传入温桑桑的耳朵里,她的眼睛在刚刚容婠坐的位子附近桌子上面扫视一眼,“找到了。”
她边走过去拿容婠落下的包,边对手机那边的男人说道:“傅总,婠婠姐的包包我找到了,我会保管好的,你让婠婠姐放心。”
温桑桑笑着说,很乐意帮容婠保管包包,容婠的这个包价格不菲,温桑桑会帮她留意看好的。
“好,麻烦你了,谢谢。”
傅聿权道了一声谢就挂断电话,给容婠投去一个安心的眼神,“温桑桑说会帮你把包包保管好,我等下就让人去取。”
容婠“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