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城一脸的担心,却深知男女的不同,悄然离去。
屋里一下来就只有厉权津与左桐二人。
剧服上的鲜血几乎快要干了,左桐皱了皱眉头,正准备把衣服抬起来时,厉权津急忙捂上,“妹妹...不如一个人去。”
左桐默了默,“事实上在我看来,病患身体不过是一大堆组织组合,无须羞怯。”
“...自己可以。”厉权津脸红了。
左桐也不强求,“然后你一个人过来,等一会儿换了身份再回来,我会带你去医院的。”
“好。”
左桐背对少年给了足够大的空间让其独立施展。
厉权津望着背对着他的女子,微微叹了一口气,闭上双眼,按下心中的念头,对他的伤口进行一点消毒,然后上药包扎。
他本来就没有用,再也无法让妹妹在自己身上多费些力气,见到自己更加狼狈的那一面。
左桐听到身后少年隐忍痛苦的声音,轻轻叹了一口气。
上药后,左桐与剧组打招呼,由于使用薄寒爵这个称呼,所以她并没有费多大劲便带着厉权津来到了医院,还还原了少年原本的模样。
“你躺这好了,我来帮你做些饭。”左桐嘱咐着。
厉权津乖的点点头:“好。”
左桐到医院食堂打了一顿饭,回病房后,见坐在床边的人,沉默着,“为什么会在这里?”
刚刚分道扬镳,不料如此迅速的相遇。
厉卿寒淡淡道,“听说摄制组这边发生了什么事,民警前去侦查,原来是两位小演员有意往地上涂油,结果云龙滑倒。”
左桐微微皱眉“如何像宫斗?”
“嗬,娱乐圈原来是一个圈子,这事儿早就能确定是谋杀了,杀手也被押回警局了,只有这两位小演员、主谋你们该知道吧,是厉城的旁支那姐姐、厉菁菁。”
左桐顿了一下,“不料,那个女的还是要和我下手。”
“这一次的性质非常恶劣,就连徐家也无法挽救。”厉卿寒严肃地说。
“...谢谢。我知道一定是您帮了大忙。”
左桐心里明白,要不是厉卿寒的介入,自己不相信事实是那么好查。
“举手之劳罢了。”
厉权津看了两人的交往,差点就忽略了自己,不对,就是早就忽视了。
他微叹一声,“妹妹,厉卿寒哥这么关心你,会不会想他?回头草有时非常美味。”
病房内鸦雀无声。
厉卿寒原本对着嘴说的一句话,突然就说不下去了,耳根轻轻的红了起来,然后迅速的冷了下来。
左桐唇角微微一抽,“别废话。”
少年低着脑袋,有些委屈,“妹妹,我知道自己没有用,常常拖着你走,可是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真不怪厉卿寒哥,要是你知道了真相,一定会选择宽恕他,我不想让你在未来后悔。”
“好吧云龙别再说什么。”厉卿寒拍拍自己的头,声音柔和下来“像这样的东西,非宽恕与真相所能取代,过去的一切都不提。”
左桐微微皱眉,“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是我出国那阵子发生的事,总之,最终我还是带了钱走了。”厉卿寒口气漫不经心。
左桐看着眼睛沉默的哥哥“你说那时候的事实是怎样的?”
厉权津看着她,正在看着眼底带凉的厉卿寒时,声音变小了一些,“是厉卿寒哥的话。”
左桐无言显然欲盖弥彰。
厉卿寒很快道,“一开始我还真的不舍得你,云龙就是把我送到机场的那个人,自己感受更深罢了,可是有些事情真的做到就做到了,已经无法挽回。”
左桐:“...但您之前没有这样说吗?你似乎之前一直在努力挽回自己。”
厉卿寒苦笑着“那么,我是否已经挽回呢?”
左桐立刻沉默了。
显然是无法弥补的。
“——厉卿寒做人总要瞻前顾后,往事早已成为历史。”
“嗯,我很清楚。”厉卿寒说话低沉多了。
左桐微微叹了口气“我来洗一些水果。”
她抱起厉卿寒拿来的果篮就走。
厉权津低着头,“抱歉,不是妹妹给你放的心结吗。”
厉卿寒摇了摇头,“没关系,总之我不改初衷,只是那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再也提不出来了。”
厉权津咬紧嘴唇,内心压抑而痛苦。
厉卿寒哥为了妹妹付出了很多,可是妹妹却什么也不懂,这真的是好事么?
“这是......”
厉卿寒见身旁放着袋子,微露一隅,双眉随之拧了起来。
厉权津道,“包在了妹妹身上。”
厉卿寒已抽出了那个暴露出来的角落,这是一只烫金信封,信封上没有任何文字。
脸立刻沉下去。
左桐刚刚洗好果子,推门而入,就见厉卿寒接过卡片,只挑眉弄眼将篮子往桌子上一摆。
“要吃的水果,自己取吧。”
“安安,您知道那是什么么?”
厉卿寒接过信封,心中一动。
左桐从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