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爷子虽然年事已高,但颇具威严,这一嗓子下来,屋内瞬间安静了。
“姥爷,你快管管你的好孙子,我好心好意的来看望他,他竟然拿枪打我,姥爷,我就要死了,你快救救我!”厉权津恶人先告状。
老爷子转头看向众人,“还不打电话叫陈医生?”
一片慌乱之中,厉权津被抬出去救治,直到半夜,他才在陈医生的陪伴下回到了厉家别墅。
陈医生向老爷子简单禀告后就要离开,但他被厉权津叫住。
只见他面露难色想说什么,但又吞吞吐吐。
厉权津的母亲只当是儿子身上还有其他的伤势,强硬开口说道:“儿子,你身上是不是还有被厉卿寒夫妇打的其他伤?没事,你尽管说,有你姥爷在,没人敢再欺负你的。”
“我…”
他想说左桐扎进他的裤裆一根银针,该死的,他自己无法取出,但他说了不就代表他承认了侵犯左桐的事实?
厉家大大小小都在这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绝不能承认!
可下一秒…
客厅之中一道柔软的女声响起,“他的裤裆里面有一根银针。”
众人纷纷转头朝站在厉卿寒背后的左桐看去。
她说的稀松平常,却就像是在厉家扔下一个定时炸弹般。
最先暴怒的是厉权津的母亲,也就是厉卿寒的姑母。
“你一个刚入门的新媳妇儿,张嘴闭嘴就是男人的裤裆,你懂不懂得什么叫做廉耻?再说了,你怎么知道他体内有银针?是不是你居心叵测想要害我儿子?”
左桐无奈的摇摇头,她好心提醒却被泼一身脏水,还是算了。
老爷子猜测事情可能并不是厉权津说的那般,扭头问向厉卿寒:“到底是怎么回事?”
轮椅上的男人极为平静的回答道:“厉权津越矩动了我的妻子,劝说不改,该打!”
“你放屁!厉卿寒,我少往老子的头上扣屎盆子,还你的妻子,天下女人那么多,我想要谁不行,你以为你的女人是金子做的?那么招人喜欢吗?”厉权津暴怒,差点就从沙发上蹦起来。
“行了,别吵了。”老爷子的拐杖砸在地板上砰砰作响,“闹成这样,知不知道让人笑话?”
他这话是说给厉权津听得,但他转头看着厉卿寒,“即便你的表兄弟有错,你也不该下手那么决绝。”
厉卿寒薄唇一抿,眸色生冷,“他的错,都是您惯的,一枪只是教训,再来,就是命!”
“厉卿寒,你!”老爷子气的胡子都撅了起来。
厉卿寒忽视了堂中所有人,转头看左桐,霸道沉稳开口:“过来。”
虽然他的半边脸毁了,但不知为何举手投足间满满的都是霸气和沉稳,深深的震慑着人的心神。
“推我回房。”
左桐:“……”
她“乖乖”的推厉卿寒远离了这里的是非。
他们回到房间,左桐刚关上门,手腕就被厉卿寒一把揪住,她身子一转就被男人扣在了身上动弹不得,他不是个病秧子吗?力气竟然这么大!
厉卿寒浑身透着冰冷的气息,就像是一头在万年冰窖中浸透了的野兽,“安分做你的厉太太,再给我惹事,我就把你丢去喂狗!”
左桐顿时有几分委屈,“长得好看,是我的错?”
“自以为是!”男人冷哼一声就把她推开了,然后自顾自的褪去衬衫要去浴室洗澡。
可就在她褪衣衫的瞬间,左桐看到了什么,有什么记忆唰的涌上她的眼前。
男人背上的伤疤!
火车上威胁她的男人也有!
他们,是同一个人!
加上刚才的种种,左桐倏地笑了。
“厉大少明明身体健壮势力强大,弄死个人就像捏死个蚂蚁一样简单,怎么在家里还扮演起了身体羸弱的毁容者了呢?这难道也是爱好?”
男人解扣子的动作一顿,回头看她,眸色极为平静,但脸上多了几分杀意,“既然你认出我了,那我留你不得,正好,最近我那几条狼畜生很久没吃生肉了。”
说着他掏出手机就要摇人。
左桐一个箭步上前,“留下我,我不会给你添麻烦,还可以帮你清理体内的余毒,这个买卖,你只赚不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