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盟不许人露出自己容貌,你我做了二十余年兄妹倒是第一次见面。”
听着笑声,花蝶微眯双眸,看向那人。
只见原本俊朗阳刚的脸上竟长满了脓疮,并且不断地流出液体,若不治疗怕是以后也会毁容。
“啊,我这前些日子受了点伤,无碍无碍。”
听闻花蝶承蒙此人照顾存活至今,张琦心声感激,从李德安那里拿了药递给纸鸢。
“纸鸢大哥,受张琦一拜,感谢你这么多年对花蝶的照应。”
纸鸢闻言苦笑,若非那日自己受了伤,又怎会让花蝶同别人一组?
若是自己,宁愿舍生也要保护这个素未谋面的妹妹,怎会让他死于非命。
但随即他便反应过来,花蝶的任务不正是行刺张琦么?难道这么多年,花蝶一直都在张琦身边?
“暗盟为何如今只有你一人?”
张琦询问道,便是出声打断纸鸢的不断联想。
就算你现在对花蝶有任何心思,她都是自己的人,也只有自己才能真正走入花蝶心里。
“你还有所不知,自打夜蝠上任掌管暗盟,便出台了每月试炼的新规矩,我因抽签入了生门便在此处留守。”
闻言花蝶摇摇头看向张琦,似乎是在询问张琦能否把询问权交给自己,而张琦点点头便只在一旁不言语。
所谓试炼便是要求每月同门进行厮杀,劣等淘汰,上等晋升。
原本暗盟还是有些感情的存在,如此便是变了味道,人人只为自己,甚至前一秒还称兄道弟,后一秒就被一箭穿心。
张琦看着花蝶沉默不语,便猜测她肯定对于暗盟的残酷感到厌恶吧,好在自己在那之前解救了她。
下意识拉住花蝶的手,二人十指相扣,花蝶才仿佛回过神一般,手心全都是汗。
“你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会告诉你答案。”
“那好,你们暗盟的势力分布如何?我要现在进入,终止你们的试炼,这种牺牲没有意义。”
“试炼场地由四大堂口和一正宫构成,分别是金木水火土,便是五之其一为正宫,先入正宫为生,而后死。”
纸鸢缓缓的道出,这些信息也算不得什么秘密,就算知道了也还要靠运气和实力去选择那一条路为正宫。
运气好的,或许能避开其他人直接进入正宫,但若运气差,恐怕便要和同伴因为争夺补给食物互相残杀致死。
甚至食人肉啖人血都不是什么稀奇事,现在的暗盟只需要工具不需要活人。
点了点头张琦表示感谢,转身便欲朝着里边走过去。
本来张琦对于暗盟的人都留了个心眼,便是一直在偷听和试探纸鸢的心声,
哪怕曾经的纸鸢对花蝶有多好,但是经历过如此摧残也不敢保证能维持本心。
好在纸鸢确实心性坚定,倒让张琦起了重任的想法。
“妹夫不可!”
下意识抓住了张琦,二者皆为愣怔,张琦险些都要拔刀,但还是反应更快一步,便是二人都松了口气。
尴尬地放开手,纸鸢再次强调了一遍暗盟的危险,并且提醒他们不要贸然闯入。
“无妨,区区一个暗盟。”
摆了摆手,张琦又欲行进,却被一人的声音拦住了去路。
“区区暗盟?好狂妄的口气,张琦张大人,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真如传闻那边全无半点阳刚之气。”
【一个死太监还敢口出狂言,只怕你有命来都没命回去。】
听到这声音,张琦眉角微挑,冷哼一声便是抬眼望去。
却发现说话的竟是一个小白脸,看样子似乎应该就是他们说的九千岁义子夜蝠了,但是…
张琦仔细的观察着那人的容貌,总觉得在哪里见过,却又一时想不起来。
“我当时谁,原来不过是只会飞的老鼠罢了。”
“呵……会飞的老鼠?张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我姓傅,单字一个德,乃是暗盟现任副掌印。”
一听德这字,张琦便是想起来了,彼时武恒扮成的小德子便是如此模样。
明明自己是一个阉人,竟然还敢笑话自己这个假太监,想到这里张琦便觉得有些好笑。
“怎么你看丽贵人不得势便来投靠了九千岁?只可惜你常年流窜在鼠洞里,便是不知道九千岁已逝,大周易主之事罢。”
说着,张琦抓紧机会抽出腰刀直接迎了上去,夜蝠反应慢了一步被张琦划伤了血肉。
“混蛋!”
夜蝠暴怒出声,一脚踹向张琦,谁料却被张琦灵巧躲开,反而是自己被踢中肚子跌倒在地。
“暗盟副掌印就这个程度?也不过尔尔嘛。”
张琦嘲讽的话音刚落,便突兀停了下来,眯着眼睛望向一侧,只见一道黑影闪过。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夜蝠捂着肿胀的左颊,阴狠的目光盯着张琦。
“你,你竟敢打我的脸?”
“怎么,你比女子还心疼自己的脸?怕不是阉人做久了都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了吧。”
被张琦嘲讽的夜蝠大喝一声,摇了摇手上的风铃,而后城墙的另一面有人开始撞钟。
这钟声别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