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牛骂了一声,不耐烦的吼了起来,“让开,让开!我要去县里。”
陶白看向乔玄的眼神里满是欣喜,他本来对乔玄是怀恨在心的,却没想到这会儿唯一相信自己的人竟然是她,一时之间心里五味杂陈。
“或许你可以回去在家里仔细找找”乔玄没有生气,好声好气的提议。
席鹤冷睨了一眼李二牛,淡淡地道:“报官也是需要证据的,若是当县令大人要人证、物证的时候你拿不出,无法证明确实是陶白偷了你的东西,那你反倒要是挨板子。”
李二牛:“……”
将席鹤说的话跟乔玄说的县衙这会儿正乱的话结合到一起,心里有点虚了。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怒火。
“那我便再去家里找一找,若是还找不出来钱的话,我这五十文要不就村长出了,要不就陶白出了,不过据我所知陶白家现在可是穷的叮当响了。”
乔玄不是说陶白没偷钱嘛,反正他来的时候家里已经找遍了,五十文确实是不见了,找不到他就让她出。
陶白脸一下子黑了,谁穷的叮当响?他有小金库的好嘛,话说的这么难听。
“凭什么乔玄出?钱又不是她拿走的”席妍为乔玄打抱不平,这不是纯纯讹人嘛。
“那要是这钱找到了呢?你这一通吆五喝六、连打带骂的总得给陶白一个说法吧!”
乔玄给席妍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笑着问。
“还要给他什么说法?”李二牛撒开了陶白,搓了搓自己的手。
“这样吧!我帮你去找钱,若是找不到我赔你五十文,若是找到了你分一半给我,可行?”
乔玄笑眯眯的给李二牛下套。
“我也帮村长去找”陶白揉着脖子自告奋勇的道。
“行!”李二牛干脆的答应了,他敢确定家里的每个角落里他都找过了。
“那走吧!”
本来要出村的一行人又风风火火的往村里李二牛家走去,就连李月她们也跟上了他们,毕竟闲着也是闲着,看一场热闹也不错。
李二牛家在村子最东头的山脚下,他虽然是个光棍但是还真别说院子里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他的杀猪刀挂在屋檐下的绳子上。
院子里的晾衣绳上挂着一件灰色的粗布衣裳跟一件粉色的长衫。
“咦!啧啧啧。”
光棍家里出现一件明显属于女人的衣服,任谁看了都会撇撇嘴,心里生出鄙夷。
李二牛大步走过去将衣服扯下来卷成一团后丢进了茅厕,转身看向乔玄,“别把我东西弄乱,找吧!”
陶白摸了摸鼻子,大步就往李二牛睡的房间走去。
李二牛怕他再偷连忙跟了上去。
乔玄不慌不忙的环视了一圈小院子,身后有人催促,“村长,别愣着了,赶紧找找,找不到可是要赔钱的。”
席鹤、席妍也目光到处打量,像是在考虑从哪里先开始。
“哎,哎,你别乱翻我衣柜。”
屋里传来李二牛气冲冲的声音,乔玄唇角一勾,背着手也进了房间。
她问李二牛:“你的钱是放在哪里丢的?”
李二牛指了指床边的矮桌子,“我放在那上面的,跟陶白说完话回来后就不见了。”
乔玄视线下移,这时两只大手将矮桌子悬空抬起。
席鹤个头高大,背脊挺直将门口的光线都挡住了,屋子暗了下来,他似乎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儿,抬着桌子转了个身。
“这——”
李二牛眼睛瞪的老大,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下面的串在一起的五十文钱,可不就是早上他放在桌子上的那串。
“看吧!大家快看吧!我就说我没偷吧!”
陶白这下子硬气起来了,手叉腰仰着头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证明自己被冤枉了,打他们这些怀疑自己的人的脸。
“嘿,还真不是你啊!对不住了,对不住了。”
“我刚刚就看陶白真的不像干了坏事的,一点儿都不心虚,之前他偷了东西虽然嘴硬,但是总是给人一种鬼鬼祟祟的心虚的感觉。”
凑进房间里来看热闹的一群人立马话锋一转,开始为陶白说话了。
李二牛尴尬的挠了挠头,这还真有点没脸面对陶白了,自己吆五喝六的逮着人家要去报官,连打带骂的,没想到人家是冤枉的。
“还愣着做什么?不应该道个歉吗?”
乔玄幽幽的道。
席鹤放下矮桌子,弯腰将地上的钱捡了起来,取了一半后剩下的一半丢给了李二牛。
李二牛不愿意却也没办法阻止,刚刚是他当着众人的面答应找到了分一半给乔玄的。
“陶大兄弟,真是对不住了!这次是我草率了,以后不了,你就原谅我吧。”
陶白这时候端起来,“这就没了?一点儿表示都没有?我就这么白白的被你打骂?”
李二牛:“……”
顿了顿他才耐着性子问:“那你想怎么样吗?”
“把你家板车借我用五天,我就当这事儿过去了,怎么样?”
陶白最近在修院子,之前都是用背篓背土的,累的要死,这会儿正好有机会可以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