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半夜的狗叫什么?”正在被窝里美美睡下的安仁县县令立刻暴跳如雷的朝屋外面喊道,“你们几个是不是活够了?这个时候敢来打扰我的好梦!”
“大人,大事不好了!”
门外的差役喊道。
“区区一个小小的安仁县能有什么大事,赶紧立刻滚开!”安仁县县令忙盖了盖被子道,“谁要再敢多说一句,休怪我撕烂他的嘴!”
“大人,拱卫司的人到了!”
“管他什么司!”安仁县县令刚刚脱口而出,就觉得刚才差役们说的好像不简单啊!
“等待,你刚才说的什么?本官有些迷糊,你再说一遍!”
外面的差役继续重复道,“大人,拱卫司的人到了!”
“什么?”安仁县县令觉得不可思议,“这怎么可能?你们当拱卫司是大白菜,随随便便一个人都能是拱卫司的人?”
“拱卫司的人都跟在皇家身边,来我们小小的安仁县做什么?”
“可大人,他们穿着拱卫司的官服还拿着拱卫司的腰牌啊!”
“居然有人为了追求刺激,如此大胆?”安仁县县令也当即来了兴趣,“走带本官去瞧瞧!”
安仁县县令穿戴好之后,很快就来到了府衙前院。
他不疾不徐的朝着几个拱卫司的人走去,他轻轻蹙眉准备好好观察一下这拱卫司的人是真是假时,拱卫司的人先发话了。
“你就是安仁县的县官?”
拱卫司的人语气中带着冷淡,似乎是这短暂的等待让他们有些不耐烦了!
“嘿,你还……”
“怎么让我们等了这么久,赶紧让人把人口卷宗搬来!”
不等安仁县县令坐下,拱卫司的人已经一甩衣袖,大马金刀的坐在了主位上。
“你……”
“你什么你!”拱卫司的人“啪”的一声拍出了令牌,“拱卫司办事儿,还不快点!”
安仁县县令虽说是一个小小的官儿,可也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通过科举走出来的!
他知道这样霸道的气势装是装不出来的,他心中一惊:没想到真的是拱卫司的人来公干了!
安仁县县令立刻换上了一副面孔,微微躬身笑着上前,“不知各位大驾光临,我这就让人给各位上茶!”
“不必了,我们此次前来是带着要事来的!”
“是是是,诸位吩咐就是了!”
“现在立刻把人口卷宗搬出来,天亮之前务必将一个叫云山的人给我找出来!”
“诸位想毕不是只身前来的吧,不知诸位是陪着哪位前来的?”
拱卫司的人道,“不该你问的别问,立刻给我找出来就好了!”
“是是是!”安仁县县令立刻吩咐人将人口卷宗搬出来查找。
“大人,我倒是认识一个叫云山的人不知道是不是这些大人要找的那个云山!”
“说来听听!”拱卫司的人道。
“此人乃是安仁县城西的一个烂赌鬼,一有钱就去赌,前些日子因为欠钱不还,还被打断了一条腿!”
“可这些日子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运,居然突然有钱了。”差役继续道,“不过,估计用不了几天就得把钱全输进去!”
“这正是我们要找的那个云山,你知道的如此详细,那他平日里都去什么地方赌钱?”
“就在南边一个叫豪利来的赌坊!”
“好!”拱卫司的人齐声道,“既是如此,明日你随我们一起去把他抓来!”
“敢问他犯了什么罪?”
“嗯?”拱卫司的人瞪了那差役一眼,冰冷的目光让那差役一哆嗦,也就没有敢继续追问下去!
“散了吧!”
“诸位喝口茶再走呗!”安仁县县令忙道。
“不必了,贵人那边还等着消息呢!”
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安仁县县令尴尬在原地。
……
客栈里,朱标沐浴之后给朱元璋写了一封信,将这些天的情况,尽数告诉了朱元璋。
“笃笃笃——”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这么晚了,谁啊?”
“殿下,已经有消息了!”
“进来吧!”朱标将墨迹未干的信用镇尺压住,起身推开了门。
听完拱卫司之人的汇报之后,他道,“明日务必立刻将他捉来!”
“另外,这封信八百里加急送到皇宫给父皇!”
“是!”
夜里,张牧之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
一个点着灯喝着闷酒,不知道是醉了还是困了,终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
朱标立刻叫人带着他们俩出发。
豪利来赌坊里,不少人正在摇着骰子。
“大大大!”
“小小小!”
“买定离手!”
那差役带着他们进去,转了一圈之后在一张赌桌上找到了云姝的父亲云山。
“大人,他就是云山!”
张牧之激动地立刻上前,揪住了云山的衣领。
“你……你们干嘛?”
赌场看场子的打手也闻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