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永忠低着头道,“臣甘愿领罪!”
他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应下来,毕竟自己选的路咬着牙也要走完。
他此刻心里也打起了鼓,难道张牧之那小子骗了他?
奉天殿里的众人俱都屏气凝神,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他们都要听一听朱元璋会给廖永忠定一个什么样的罪名!
“咱就罚你去瓜州摆渡一个月,不管什么天气,什么时辰只要有人来摆渡,你不仅要分文不收,还要把人安全带到对岸!”
“臣叩谢陛下!”廖永忠此刻感觉轻松无比,这下他与陛下之间的隔阂算是解除了。
奉天殿里的文武百官,原本紧绷着的那根弦也终于放了下来。
尽管廖永忠已经年近五十,可他当初就是出身在巢湖水师。
摆渡对于他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廖永忠起身心中不由得佩服起了张牧之。
“好了,既然如此赶紧将衣服穿上!”朱元璋道,“要不然咱可要再治你一个衣衫不整的罪!”
“臣这就穿上,这就穿上!”
……
下朝之后,廖永忠慢悠悠的走在路上,身上被扎的小洞让他又疼又痒,可他却毫不在意,甚至十分开心。
“你啊,简直把我吓坏了!”一旁的邓愈拍了拍他的肩膀。
“陛下宅心仁厚,不过咱俩可能要过上一段日子才能再见了!”
“那可未必,改天我就去瓜州坐一回你的船!”邓愈笑着背起手仰头离开。
“那感情好啊!”廖永忠应道,慢慢悠悠的迎着太阳走出角门。
廖永忠边走边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过真厉害啊!”
“他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嫡传弟子,又如此聪明有本事。”廖永忠停了下来,“虽然不是世家大族子弟,可也是正宗天师嫡传身份地位也不低啊!”
“虽说跟我侯府的身份比起来还是差了些,可如此聪明的小子,将来很难不会有一番作为啊!”
“我若是遂了他的愿,老老实实的退了婚岂非是本侯的损失?”
廖永忠越想越觉得张牧之此人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女婿,“这事儿,本侯看着不错!”
“老爷,老爷!”
廖永忠脑海里已经脑补出了自己带着几个外孙的画面了,却被一侧一直等待的小厮将他拉回了现实。
廖永忠猛然抬头,却发现当时自己的头距离马车的华盖还有不过一指的距离。
差一点就撞上去了。
“老爷,我们该回去了!”
“好!”廖永忠应了一声,上了马车!
……
徐府。
“不知妹妹今日叫我来有何事啊?”
坐在亭子里喂鱼的徐妙锦听见一声清脆的声音。
随后几个佣人簇拥之下,穿着一身素色长裙的廖毓一步一摇的走到了亭子前。
廖毓随意抓起一把鱼饵,朝着水面游来的锦鲤投喂出去。
“姐姐,几日不见姐姐真是越发的好看了呢!”徐妙锦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当真有点杨贵妃的韵味啊!”
廖毓抬手掩嘴浅笑,“妹妹说笑了,几日不见我倒是瞧着妹妹更是动人不少,好似那貂蝉!”
徐妙锦手中撒饵的动作一停,这不是说她长得矮嘛!
廖毓自顾自的扔着鱼饵,刚才徐妙锦那句话不是在说她胖了嘛!
“姐姐,我可听你家那廖镛说你家昨日来了一个道士?”徐妙锦试探道,“听说你还对他颇有好感?”
“是啊,还是你哥介绍的呢!”廖毓道,“这个张牧之不仅道法高深,而且人长得也不错!”
“怎么?姐姐这是看上了那小道士?”徐妙锦道,“一个道士,岂能配上姐姐你这侯府千金?”
廖毓一下子就捕捉到了徐妙锦身上那一股浓浓的醋味,本来俩人就爱互掐,她决定好好陪她玩一玩。
“他可是龙虎山张天师的嫡传弟子,身份高贵虽说跟侯府比起来差了些,可也算门当户对!”
徐妙锦银牙一咬,将手里的鱼饵全部撒掉,然后拍了拍手上的饵料。
“姐姐,你的意思是你喜欢他了?”
廖毓故作为难道,“到也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颇有眼缘!”
徐妙锦微微放松了一口气,可廖毓却偏偏在这个时候选择了放大招。
“只是第一次见面,人家就送了我一张符箓!”廖毓说着就从怀里取出了张牧之写的一张符箓。
徐妙锦气的回头瞪了一眼徐辉祖,然后笑着回头道,“姐姐可真是好福气啊,这是保佑健康的符箓吧?”
“妹妹,这就是你外行了!”廖毓忙道,“这可是一张祈求姻缘美满的符箓!”
“姐姐可否让我看一看?”徐妙锦想要凑近看看。
“这可不行,这符箓他送我时说了要我贴身带着,不可随意给他人看!”
看着徐妙锦的表情,廖毓一直忍着不笑。
“妹妹,怎么忽然问起他来?”廖毓继续挑逗道,“莫非妹妹喜欢他?”
廖毓并没有给徐妙锦说话的机会,继续说着。
“只是他即便是高贵的天师弟子,可配我们侯府也算高攀了。至于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