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打着哈欠，一副好似被蚊子叮了两口似的，不屑讥讽道：“就这中力度？看样子先前说你是个娘们，真让我说对了，你既然是个娘们，我比较好奇你和那姓燕的丫头床上打架的时候，是你在上头还是她在上头，还是说你俩四条腿交叉起来磨豆腐？”
叶天脸色阴沉。
以乌龙绞柱的姿势拧转腰身，双脚狠狠跺在老人的面门上，除了沉闷声响，老人仍是毫无异样。
叶天借势横移出去，双腿夹住老人的脖子。
只是老人一脸看白痴的讥讽眼神盯着叶天，问道：“既然脚掌骨头都碎了，使不上半点力气，为什么还有这第二招，你不知道疼吗？”
叶天没有说话，脸色惨白，正如老人所说，他的双脚血肉模糊，鲜血从靴子里渗透滴落出来。
两只脚用不上半点力气。
两条腿无力的从老人脖颈出滑落，叶天摔在地上，大口呼吸，眼神中充满了无奈。
“知道知难而退，还算聪明，但是不够聪明，真是让人失望，我说过你出手一次我就会加重一分力，你现在出手两次……”
老人满脸笑意，嘴上补充道：“那就再赏你两脚！”
一脚直接踩在叶天腹部，肋骨和五脏六腑近乎碎裂，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震离地面蹦了起来。
又是一脚闪电踹出，踢向叶天的面门上。
千钧一发之际。
叶天竭尽全力抬起肩膀挡住这狠辣凶险的一脚。
最终整个人被一脚踹的飞撞在墙壁上，砸出大片惨烈鲜血，人从墙上滑落，鲜血涂满了墙壁。
叶天落在地上，蜷缩在血泊之中，全身无一处不疼不痛。
老人站在原地，看着凄惨无比的叶天，“虽然你的伪五岳体魄比我想的要严重，但你韧性还不错，坚持住了一炷香，我就勉为其难的告诉你，我打算废了你。”
叶天虚弱到连眼睛都睁不开，整个人卷缩在血泊里止不住的发抖。
这是身体本能。
老人也不指望叶天能接上话，“简单来说就是破而后立，像今天这样的力道不过是开胃小菜，我允许你写封信回家，可以让他们帮你准备好棺材，哈哈哈，我怕你坚持不住想不开自杀。”
叶天手指微动。
老人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低头望下去。
只见叶天五根手指缓缓蠕动收缩，折腾了大概一盏茶的工夫，才将四根手指头卷起来，唯独中指没收。
如此行为，换来了老人一拳锤在叶天的额头上，同时一脚踩断叶天的中指骨头。
叶天彻底昏死过去。
“进来吧。”老人朝门外喊了一声。
阁楼大门打开。
一个中年男子和一个猫耳长尾的女子走了进来。
前者名辛坚，后者便是辛芮。
父女二人如今成了徐良武手下的马仔，替徐良武管理落雨圣族，也负责和外界沟通，以及负责落雨宗下宗的建立。
至于华岩……虽然没死，但比死了还难受，如今囚禁在落雨圣族的禁地之中。
二人走进阁楼，看到里头的惨状，极为默契的同时吸了口寒气，浑身寒毛不由地竖起。
后者见到躺在血泊中的家伙，有些幸灾乐祸。
落雨圣族能有如今的凄惨境地，叶天要负主要责任，如今被人收拾成这样，辛芮心里当然是开心的。
辛坚看了一眼叶天，便立刻恭敬地半跪在地，道：“宗主，您吩咐的药浴已经准备好了。”
“带他去泡着吧。”徐良武双手负后，走出阁楼。
辛坚一直低着头，等到徐良武消失，才抬头起身，“背他去楼下吧。”
“我背啊？”辛芮瞪大眼睛。
“这是宗主亲自交代的事情，你不背，难道我背啊？”辛坚没好气地骂道：“赶紧。”
辛芮心头气的不行，这家伙浑身是血，这么脏，自己这新衣服岂不是毁了？
但最后辛芮还是乖乖背起叶天往楼下走去。
虽说辛芮身材也高挑，可比叶天还是挨了半个头，导致背着叶天，叶天的两只脚在地上拖动。
从阁楼一直到楼下，拖出一条血痕来。
直到泡进大殿中早已安排好的药浴之中，叶天突然就像做噩梦惊醒一般猛地睁开双眼，发出痛吼。
这话总感觉不是一下子给人砍断胳膊或者大腿的那种痛，而是一种钝刀子割肉，呼吸一口都如同喝罡风吃刀子的感觉。
药浴侵染着他的身躯，疼的浑身青筋暴起，痛叫嘶吼声在大殿内一直回荡缭绕。
就连辛芮都默默转过头，不忍去看。
约莫半个时辰，叶天才没了动静，并不是他适应了，而是硬生生痛的晕死过去。
“难怪能杀华胥，能在华岩手上活下来，这小子是有大毅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