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整日提心吊胆算是怎么回事啊,上都政策下有对策,像周兄这么聪明的人,怎么能被一个小小的谢归来难为到呢。”
周厉心想他还真的怕谢归来,那人动不动就杀人,根本不讲道理的很。
“周兄,我一直忘记问了,你怎么不回燕都啊?”孙玉帆带着周厉来到一家卖纸墨笔砚的书斋,这长平府还真没什么好东西,纸墨笔砚都比不上燕都。
“我这不是自投罗网嘛。”周厉瞪大了眼睛。
“可是你一直躲着也不行啊,你可是燕国的第一判官,燕国不能没有你啊。”
“这都是虚名,人还是活着最重要,我相信谢归来再过几日就会离开,我再等几日。”
在周厉说都是虚名的时候孙玉帆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随后被笑意掩盖。
“还是周兄豁达,把名利看得这么淡,忍辱负重,是做大事的人。”
“孙大人谬赞了。”
两人逛了逛街,中午找了一家酒馆,孙玉帆像昨日一样给周厉添酒。
一开始周厉是拒绝的,但是架不住孙玉帆一直说,想着今日最多喝半瓶,再多就不行了。
肚子空空,喝下五杯酒之后周厉就有些不知道杯数了,孙玉帆倒他便喝,也没觉得喝了几
杯。
这长平府的酒不算好喝,淡的跟水一样,但是后劲大的很,不知不觉夕阳西下,周厉已经喝的趴在了桌上。
一直斟酒的孙玉帆伸手推了推周厉。
“周兄?醒醒周兄。”
人没醒,看着就像是死了一样。
孙玉帆压下眼中的窃喜,伸手把周厉脸上的黑痣给拽了下来。
“周兄,你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生的不是时候。”说完转身离开了酒馆。
长平府外的小树林里,谢归来正靠在树上养精蓄锐,突然一支利箭破空而来,他转身接住了飞来的利箭,急匆匆从树叶之间掠过。
“谢大人饶命,我是燕国人,没有害你的意思,利箭是为了给你传消息。”
谢归来把人丢到地上,打开利箭上的纸条看了看,上面写着周厉在西大街南巷的客来酒馆。
“我知道,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开口说话?”谢归来踢了一下地上的人,“给我带路。”他哪里知道客来酒馆在什么地方。
地上的人赶紧起来给谢归来带路。
等快到的时候那人指了指酒馆。
谢归来踏步走了进去,一进去就看到醉醺醺的周厉,他直接捏住了周厉的后颈,像是要捏死他一样。
“看什么看?还不快滚。”谢归来
不悦地看了一眼在门口瞧着的人。
那个传信的像是兔子一样急忙跑掉了。
“真是不省心,到底是谁传的消息?也没人这么闲啊。”原来谢归来是准备捏脖子把人拎起来,等到捏的时候才发现捏不起来,稍微一用力这人就得死,他直接拽起了周厉的胳膊,满是嫌弃地往门口走。
“在这里,那个黑衣人在这里。”
长平府的官兵追了过来。
“真是烦人,像是苍蝇一样。”谢归来赶紧往后门走。
“把人放下。”
“快去把他截住,这一次他准备掳人了。”
长平府内的官兵挤进小酒馆里要抓人,本来就不太敢跟谢归来要酒钱的掌柜的吓的瑟瑟发抖,这下是真的不敢要了。
谢归来从后门离开,拉着周厉跳上了屋顶,直接拽着人跳了几个屋顶,很快就消失在了那些官兵的视线里。
躲在巷口的传信人等了半天也没等到谢归来出来,心想这应该是把人杀了,于是赶紧回去报信。
“真会给人惹麻烦。”谢归来把周厉丢到马车上,他付了银子,让人把周厉送到长宁县的店铺里。
马车走之后,那些官兵又追了上来,谢归来从另一边离开,寻找宽阔的地方准备和这些官兵练练手。
驿站里,得到消息的孙玉帆激动地摔掉了手里的茶杯。
“过瘾,真是太过瘾了,没想到这次来楚国还能有这样的际遇。”
“大人,我们现在是不是该走了?”
“走,马上走,对了,带上那个孩子立马走。”
驿站的守卫很纳闷,这燕国的人是不是有毛病啊,大早上不走,非要太阳下山才走,而且还走的那么匆忙,既然匆忙的话为什么不四天前走,这四天也没见他们做什么啊。
这支队伍就一辆马车,楚康摸着饱饱的肚子被人拽到了马车上,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呢,马车就动了起来,他整个身子往后一仰,瞬间倒在了一个有些硬又有些软的东西上,扒开被子一看,这竟然是个人。
“爹,爹,你是来接孩儿的吗?”楚康直接抱住了躺在马车上的楚宁洲。
楚宁洲身子软软地躺在车上,几日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