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看到她拔腿就跑,哪里还敢在这里待着。
“你们再敢来,下次就打断你们的腿,看你们还怎么跑。气死我了,我相公和我睡不睡觉和你们有什么关系?谁要是再敢在我不在的时候上门来,看我不打个半死,以为我家没人了是不是?”颜铃儿站在门口叉腰大骂。
那些人早就跑没影了。
屋里姜似桃放下针线走了出来。
“姐姐,怎么了?”
颜铃儿回院子。
“是村里一些半大小子,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天天想着看别人怎么睡觉,就知道欺负我家相公,我家相公虽然傻,但是有我护着呢,我看谁敢欺负。”
姜似桃这才知道这捡来的相公是个傻子,她一开始还以为村里的男子都这样呢,她看了看颜铃儿,又看了看楚宁洲,随后走上前搂住了颜铃儿的胳膊,“姐夫可真好,有姐姐这般护着。”
“那当然了,我不护着他,还有谁护着他啊,现在一个照顾他的人都没有,就剩下我了。”
姜似桃抬头看着颜铃儿。
“姐姐,我也……”
颜铃儿忙拍了拍姜似桃的肩膀。
“小桃子,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人欺负你。
”
“恩,我很放心,姐姐对我最好了。”姜似桃伸手搂住颜铃儿。
楚宁洲画画的力道重了一些,媳妇儿护着他,心里该是有他的,难道真像康儿说的那样,她喜欢他的模样?那他一定得好好护着脸,不能让媳妇儿讨厌了。
悠闲地过了几天,没有挖矿的颜铃儿浑身不自在,终于在一天晚上,她趁黑把东西都搬到了新家里,又用布遮着姜似桃,把姜似桃送到了院子里。
王大嫂说得对,长得漂亮就是一种危险,她不能让姜似桃处在危险之中,最好的办法就是别让村里的人看到姜似桃。
新盖的房子总共有四间屋子,一间是大厅兼吃饭的地方,一间是睡觉的,一间是做饭的,还有一间是单独分出来的,本意就是想着让周厉住,如今给了姜似桃住。
破屋她也没准备放着不管,等过些时候她把那里改成仓房,以后地里种好的棉花就先放在那里。
睡觉的屋子里没什么东西,桌椅板凳之类的她还没顾上买,分了姜似桃两床被子,如今她这边只有一床。
“明天得买铺盖,还有桌椅板凳,我做的实在拿不出手。”颜铃儿站在屋子正中间
,想着明天买点啥。
房间里只有楚宁洲和颜铃儿两人,这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楚宁洲坐在木板搭的床上,心跳的极快。
床是颜铃儿做的,她不久前鼓捣了一些锯齿类的铁,就弄了手掌厚的长木板,整齐地摆在石块上,比一般的木床还稳定,她欢喜极了,可惜炼铁的小破屋只有她一人,没人分享她的喜悦。
“娘子……”
“怎么了?怎么这么委屈的样子?”颜铃儿收回买东西的心思,大步走了过去。
楚宁洲突然扑到颜铃儿的怀里。
“娘子,今天有人丢了一本书来,让我学,你看……这是什么啊?”他委屈巴巴地看着她,从怀里掏出一本破烂的旧书。
“书?这村里还有人买得起书?是李大娘家那个儿子回来了?”颜铃儿接过书本。
村里读书的人不多,她唯一知道的就是李大娘家那个爱吃她卤鸡的儿子。
楚宁洲不言语。
颜铃儿怀抱着楚宁洲,像是抱着小孩一样。
她的目光落在书面上,书不知经过了多少人的手,书面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她直接掀开。
然后发现是画,仔细一看,是很奇怪的画,她左看右看,
上看下看,也没看明白这是个什么画。
翻开另一页,首先看到一个窗户,窗户下有一棵树,树下有两个人站在一起,不懂这是什么。
她又翻了一页,这次没有窗户了,只有一棵倒了的木头,还是那两个人。
“这是什么啊?”颜铃儿疑惑。
她又翻了翻,实在没什么东西,就是人啊树啊,院子啊,桌子啊,还有那圆滑的线条,虽然她不怎么会画画,但是这低劣的画技也敢卖书,真是胆子大。
楚宁洲眼巴巴地瞅着颜铃儿,这么明显的东西,她看不出来?这可是他从前几日逗弄他的人怀里顺来的,他看了一下,虽然画技粗糙,不够直白,但是看了就能懂。
“我也不懂,他们让我学,说我是傻子,什么都不懂。”楚宁洲闷闷地说道。
颜铃儿把书丢到一边。
“你不傻,别听他们瞎说,以后住在这边,那些人就不敢乱来,要是他们敢撬锁,我就打走他们,不过上次我那么凶,怎么还有人赶来招惹你?”
楚宁洲被问的心慌。
“娘子,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错没错,你能有什么错啊,都是别人的错,乖啊。”
楚宁洲
躲在她怀里,享受着她的抚摸和安慰,看了一眼被丢到一边的书,那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开心。
晚上睡在一起,颜铃儿把手搭在了他的身上。
“为什么要搭在肚脐上呢,我看肚脐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