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惊小怪，都看着我干嘛。”
许亚樵说道。
“你没事？”
这次轮到薛城亲自询问了。
他使出浑身力气，竟砸不伤对方？
还剩三锤，他知道，已经没有必要了。
“你看我像有事的样子吗？”
许亚樵站起身，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
毫发未损状。
“壮士！”
“敢问尊姓大名！”
薛城扔下锤子，十分客气地询问。
尽管他是个不小的官儿，然而此刻却无任何军爷的官架子。
“许亚樵。”
“许兄弟，我叫薛城。”
他甚至跟许亚樵称兄道弟起来。
这在几名士兵看来，简直不可思议。
因为平日里，他们的长官是十分威严的。
“看你武功了得，身手不俗，留在这里只会浪费才华和大好青春。”
“不如随我去见卢大帅，我保证以你的本领，将来必成军官。”
薛城做出盛情邀请。
“参军？”
许亚樵回应，“多谢薛长官的赏识，我志向短浅，对军营生活并不感兴趣。”
“何必只在街头卖艺呢，白费了一身好武艺，跟随卢大帅，他麾下的猛将，必有你一席之地。”
许亚樵再次拒绝：“不必了，我没有鸿鹄之志。”
“那真是可惜。”
薛城犹如错过人生一大憾事。
“将来改变主意，或者有什么困难，去卢大帅的军营找我。”
“再会！”
随后，他便领着部下离去。
“薛长官，你真的那么看好他？”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群众们驻足间发着感慨。
“没想到这卖艺的，居然能够得到军爷的赏识。”
“卖艺的确白瞎了这个人，何不出去闯荡，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变化龙。”
“若是换做我的话，必跟随薛长官走，跟着卢大帅南征北战。”
不远处，一辆黑色轿车，停靠在路边。
车后排坐着一名灰袍的中年男子，气质沉着儒雅，面相不俗。
“去，赏他五十块大洋，然后就回来。”
“是，杜先生。”
坐在副驾驶上的随从，领命后下了车，来到许亚樵身边，说道。
“这是杜先生的赏钱。”
那随从把钱交给楚月儿后，未作停留，转身上了车。
轿车启动，缓缓离去。
人群中传来惊呼声。
“是杜公馆的车。”
“杜先生莫非是他——”
“没错，整个上海滩除了他，还有谁敢称杜先生。”
轿车中，灰袍儒雅男子交代道：“接下来的三天，每天赏他五十块大洋。”
“是。”
领着沉甸甸的钱袋，楚月儿开心极了：“亚樵哥，赏识你的人挺多的，今天咱们赚了不少钱。”
她随后又有些闷闷不乐：“不过，我还是担心你有个闪失，所以将来还是尽量卖鱼吧。”
“虽说没有卖艺来钱快，但赚的踏实安心。”
“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只有长，没有短。”
许亚樵在其耳边低语。
“……”
刹那之间，楚月儿脸上的红晕，一直蔓延到了耳根。
“亚樵哥，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坏了。”
……
极武馆。
由于馆内场地有限，招生人数已经溢满。
所以马永贞不再去街头，而是回到极武馆，跟力王二人，倾心倾力地传授起武艺。
望着百十人刻苦练着马步冲拳，其中不乏少年，牛保国不禁感慨着。
“少年强，则国家强。”
马邦德跟着说道：“此时此刻，我想吟诗一首。”
“老夫聊发少年狂，左牵黄，右擎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
他随后怂恿道：“马大师，你要不像小马小力两位师傅那样，展示一下武艺？”
牛保国负手而立，未动：“我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所拥有的牛五鞭属于压箱底的绝技，不到迫不得已，绝不面世。”
马邦德询问：“咱俩关系硬不硬。”
“那还用说吗，比那啥还硬。”
“不如教我几招，用于防身。”
“我所演示，能保证的，就是每次打出的动作都不一样，这叫随心而发，随意而动。”
牛保国耐不住劝，终于决定露两手，“看好了。”
“唰唰唰！”
只见他双臂举起，朝着空气中接连挠了几下。
马邦德无语：“这怎么像狗爪子挠人。”
甚至像泼妇骂街时，气急败坏地抓人。
“咦，老马你怎么骂人呢？”
牛保国厚着脸皮道，“这不怪你，毕竟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你属于外行。”
“就像我在相声方面，是门外汉。”
马邦德算是看出来了，牛保国乃假把戏，于是叹气道：“算了，看来我看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