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赵禹停下脚步,扭头看向薛虎家院子。
就见薛虎不知何时又出了屋,正站在屋前看着他。
“虎爷,您有事?”
赵禹转过身,眼中疑惑。
薛虎摇了摇头,开口道:
“没什么事,就是这段时间城里不太平,你最近不要到处乱跑了!”
“是,我知道了!”
赵禹点了点头,不过却又好奇道:
“虎爷,城里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遭飞贼了?”
“哼!还能是什么?上次县里修建大坝,那些士绅大户拿出了那么多银子,被人惦记上了呗!不过这些都不关你的事,你小子记得最近别乱跑就是!”
薛虎冷笑,又叮嘱了赵禹一句后,便又回了屋。
“因为这事么......”
赵禹缩了缩脖子,眼睛滴溜溜地转着。
让士绅大户争相拿出银子,这个主意可还是他出的啊!
嘬了嘬牙花子,赵禹心中幸灾乐祸更甚,哼着小调回了自家。
走进自家院子。
赵云安和织女两人正站在院里。
看到赵禹回来,两人都是好奇地围了上来:
“少爷,出什么事了?”
“少管闲事!去拿书出来读!”
赵禹瞪了两人一眼。
“哦!”
两人缩了缩脖子,急忙朝东厢房走去。
东厢房现在被一分为二,开了两道门,赵云安和织女每人半间房。
两人进去没多一会儿,便各自捧着一本书出来了。
赵云安拿的是《纪效新书》,是戚继光编写的兵书,也是赵禹在韩礼儒的藏书中特意抄写的,其目的便是给赵云安学习。
此外,除了《纪效新书》,赵禹在韩礼儒的书房中还抄写了好些兵书回来,都是为赵云安准备的。
而织女,则是拿着一本《春秋》。
当然,《春秋》不是织女自己要看的,而是为赵禹诵读。
自从赵云安和织女认字后,赵禹就变腐败了,自己懒得看书,专门让两人轮流朗读给他听。
两人拿着书出来。
赵云安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看了起来。
织女则体贴搬出一张摇椅,等赵禹坐上去后,便捧着书,在一旁为赵禹朗读着。
“春王三月,叔姬归于纪。滕侯卒......”
轻柔婉转的朗诵声在耳边响起,赵禹躺在摇椅上,前后晃动间,舒服地闭上了眼,一副奢靡腐败的样子。
直到夜幕降临。
赵永卓夫妇从面馆回来后,三个小孩才停下。
吃过晚饭。
赵禹像往常一样,在房里独自看了会儿书,然后才睡去。
只是,树欲静而风不止!
就在时间来到下半夜的时候。
乌漆麻黑的房间里,熟睡中的赵禹,突然睁开了双眼。
一双眼睛在黑暗中眨巴了一下,赵禹躺在床上没动,眼睛则看向了对面书桌前的窗户。
就见那窗外,幽暗的月色中,一个黑影正在窗户边微微晃动着。
见此,赵禹放松了下来。
他已经练武快一年了,听觉敏锐,刚才睡梦中好像听到有轻微的响声才惊醒,如今看到窗外的黑影,赵禹料想就是它发出来的了。
不疑有他,赵禹以为窗外是家中的谁在做什么,于是就欲开口询问。
只是,没等赵禹出声,他的眼睛又徒然一瞪。
就见此时,那窗户右下角的窗户纸突然被一根手指捅破,然后一根手指粗的竹竿从破洞伸了进来,并且一股青烟从竹孔中涌出,在房中弥漫。
尼玛!
见到这一幕,赵禹惊得差点跳起来。
赵禹是个两世老鸟,虽然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前世在古装剧中不知道见过多少次这种画面了,这特么一看就知道是有人在给他下毒啊,遭贼了呀!
脑中快速转动了一下,赵禹随即放松了下来,也不作声,只是屏住呼吸,身体往被窝里挪了挪,把自己的口鼻用被子盖住,以免毒气被吸入。
而后,赵禹伸出右手摸到内侧床边的床单下,眯着眼装睡,只露出一条细缝观察着对面的窗户。
稍一会儿。
或许是觉得毒气挥发得差不多了,书桌前的那扇窗户突然被轻轻打开,一个黑影‘呼’地从窗外窜进了房间。
那黑影穿着黑衣,脑袋和脸都被黑布蒙住,只露出了一双眼睛。
不过房间里太黑了,赵禹也看不真切。
只看到黑影窜进房间后,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一双眼睛盯着躺在床上的他。
又过了一会儿,或许是确定赵禹被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