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淑华公主便来找姬初瑶,朝身旁的碧儿使了使眼色,见她退了下去后,径直掀开姬初瑶的营帘,“初瑶妹妹,说起来我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过话了,现在不知有没有空,陪我一起用个早膳?”
“参见公主。”看到淑华公主满脸堆笑的进来,想起苏文缜对她说当初的给自己下离情丹的很可能就是她,姬初瑶心里甚是厌恶。
看着眼前绝色的姬初瑶,淑华公主眼底闪过一抹狠色,但语气甚是亲昵道:“无需多礼,说来都怪姐姐这么多年都没去看看妹妹,也是近些日子才知那姬相夫人竟然如此待你,姐姐要是早知道,定会让父皇给你做主。”
“无妨,”姬初瑶淡淡道:“妹妹现在也活得好好的。”
猫哭耗子假慈悲,真要有心何必等到今日。
听到她的话,淑华脸上沉了沉,转瞬又挂上笑容,“我已让碧儿去取早膳来,妹妹快来坐下,都是我特意让宫里的御厨准备的呢?说起来妹妹应该很久没吃过御膳房的食物了吧。”
“托姐姐的福,那妹妹今日倒是有口福了。”她一早便如此殷勤而来,怕是来者不善,怕是那毒已经准备好了吧。
昨日看到苏文缜对她爱护有加,竟连婚期也是力争最短时间,真真是让淑华心急如焚,去找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居然告诉她以后让她不要再去掺和他们的事。
怎么可能,缜哥哥只能是她的!她不能看着心爱之人另娶他人的,这比要她死还难受,这么多年自己一直在等他。
她姬初瑶算什么东西,敢和她抢人,今日定要她再也回不去。
碧儿已将食物放好,柳儿见机退了出去赶紧去找苏清侯,这公主笑里藏刀可不能让小姐吃亏了去。
“妹妹,姐姐记得儿时你最爱吃这鱼儿羹,便特意让那御厨昨日便准备好小火慢慢煨出来的,鱼骨早已化了,你快尝尝。”淑华公主温柔客气的声音,仿若她们是多么深感情的姐妹一般。
姬初瑶尝了两口,抬眸扫了淑华一眼,“嗯,味道确实不错,谢谢公主了,不过妹妹倒是突然想起,当初娘亲丧事那会,公主也常常会给瑶儿带这羹汤,想起来瑶儿吃了不少呢!”
现在想想那离情丹便是这样种入自己的体内吧。
莫不是她知道了当年下毒之事?不可能,她那时那么小又懵懵懂懂怎么会知道,淑华公主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瑶儿,你与那苏清侯一月后便要成婚,姐姐倒是没来得及道喜,只是姐姐觉得如此短的时间会不会太仓促了,妹妹若是不愿,姐姐可以去向父皇说说。”
“谢过姐姐好意了,初瑶没有不愿。”姬初瑶羞涩的笑笑,看着她那隐忍的表情觉得心情甚是大好。
“可是你才刚立郡主府,对那苏文缜又不甚了解,怎可如此愚昧不堪的就被他迷惑,我相信就是暮绡姑姑在世也不会同意你就这么仓促嫁了!”淑华公主捏紧了手指,一改刚刚的温柔,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道。
她算计了这么久,筹备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敌不过一纸婚约,叫她怎不气急。
淑华公主的眸子里都快冒出火来,恨不得能让姬初瑶此刻便消失在这世上。
姬初瑶的眸底闪过一丝冷笑,这就坐不住了?
看来当初她是奔着苏文缜去的,才会那么狠毒对她下药,若不是燕叔发现,如今怕自己早已入土。
既然你想得到,我偏不让你如愿。
“我与苏清侯的婚约早就定下的,现在才成婚都算晚的了,公主莫要担心,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姬初瑶抬眸看着淑华公主,唇角弯着一丝浅浅的笑意。
那笑让淑华公主深深的感觉到一股嘲讽,真想上去撕了她那张笑脸,自己爱慕苏文缜的事怕是她们都知晓的,如今这是嘲讽自己得不到。
“本侯也想得很清楚了,公主不用操心我们的婚事,顾好自己就行。”不知何时,苏文缜走了进来到姬初瑶的身旁坐下,冷冷的看了眼淑华公主。
淑华公主被一眼看得有些心虚,呐呐道:“苏清侯怎么来了?”
“这是瑶儿的营帐,我自是来陪她吃早膳的,倒是公主,真是难得这么多年没见你找过瑶儿过问她是否过得好,今早却如此殷勤。”苏文缜抬眸,眸底如冰。
淑华公主闻言有些紧张不由得抓紧手中的帕子,转念一想不会的他应该不会发现的,脸上重新挂上笑容,“苏清侯这是哪的话,本公主一直记挂着初瑶妹妹,所以一早便来找她想跟她说说女儿家的体己话。”
不理会她的眼神,苏文缜看向姬初瑶的耳后根,果然,“卫书,把这碗羹拿去圣上面前,看看究竟是谁要害郡主!”
“苏清侯这话何意?”淑华公主站了起来,脸上没了半点笑意。
“这羹中有毒,”苏文缜冷笑一声,“瑶儿已中毒了,她耳后的红点便是证据!这吃食是公主拿来的,想必与公主脱不了关系吧。”
苏文缜此话一出,淑华公主吓得退了一步,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他。
不对啊,自己下的是凌寒毒应是无色无味,药性也要过7天之后才会逐渐显现,现在没人察觉得到才对,怎么会耳后有红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苏清侯怎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