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女,还嫌不够丢人吗!”姬相喝道。
“贱人!”玉氏此时气得站都站不住,猛地冲向姬初瑶:“我要杀了你这个贱人!”
姬初瑶故作害怕的样子躲到李大人的后面,“大理寺卿在此你就敢对本郡主如此,若是今天事情不做了结,怕我日后也不得安生了,李大人,还请你秉公处理还本郡主一个公道。”
“什么破郡主!”玉氏狂吼:“我乃是你的母亲,教训你下又如何了!你忤逆父母就该受到教训!”
“够了!你给我闭嘴!”姬相一个头两个大,他此时有些厌烦玉氏了,既然下手也不知要做好善后的事,如今让人抓住了把柄,现下这么说不就是承认了事情是自己做的了,真是蠢笨如猪!
一把拉过玉氏,“荒谬,荒谬!”姬相脸色铁青,怒道:“你身为当家主母,竟毫不顾身份去陷害嫡女,当朝的郡主,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不顾清儿的安危做出此等恶毒之事!”
玉氏此刻才明白,这相爷是打算把自己摘个干净了!气得嘴唇发青,“老爷!”想到清儿,玉氏一下消了气焰,“这件事与清儿无关。”
看着姬初瑶那冷漠的脸今夜怕是会毫不留情,让他这个做父亲的脸面往哪搁。
他心中气急,但又不好此时多发作,只得狠狠瞪着姬初瑶:“你个逆女,难道还真要母亲对簿公堂之上吗?”
“是我端钦公府今日要与你们对簿公堂!”苏夫人将姬初瑶拉到自己身后:“瑶儿乃是我苏家未过门的儿媳,今日我歌儿又糊里糊涂的做下不白之事,我苏家岂容被人这般欺负。”
“瑶儿,这件事定是有什么误会,”姬相难得温和了声音道,“今日之事算是你受了委屈,回到府里我定让你母亲给你一个交代,现下我们回府再说。”
“姬相的意思,是这件事是家事,让我不要计较?”姬初瑶冷笑道:“可惜了,不能如姬相的愿了,姬相可还记得我嫁妆之事,说来,还有田地铺子的一些地契还未交还与我,正好今日一并清算了!”
姬相脸色一白,瞬间铁青。
“想起来,今天宴上姬家二小姐突然将一整碗鸡汤洒在郡主的身上,怕是与今日之事有关啊!”孙氏突然道,今夜看到自己的夫君与那贱人一起在床上时,想要杀了她的心都有了。
“你话可不能乱说。”姬雨清皱眉,眯着眼看着孙氏。
“今日姬二小姐的所作所为可真是让我长了见识。”孙氏淡淡道。
孙氏如此一番话,让姬雨清再也无法撇清今日之事。
“瑶儿,这是打算从此与姬家断了关系吗?”姬相咬牙问道,如此纠缠不休,难道不怕没了相府的庇护自己再无容身之处了吗?
“父亲这是要赶我出家门?就因为她们害了我我要追究?如果父亲不怕世人的唾骂那便随你,只是今日之事定要有个说法,还有,你们可以把剩下的嫁妆全部还给我,就在今晚。”姬初瑶抬眸,看着姬相。
“那些地契早就赔光了,剩下的回府给你便是。”玉氏敷衍道。
“清单上的庄子,田地,铺子我都一一去核实过,一直是盈利的,只是一部分还在你的手上,一部分却已经被你卖了!休要框我!明日我定要看到剩下的全部,缺一个我便要再去找我那崇帝舅舅讲清楚!”姬初瑶道。
“你!”这些事如此隐秘她是如何知晓的,玉氏被说得哑口无言,指着姬初瑶半天说不出话。
此事万不可闹到陛下那去,姬相沉了一口气,慢慢地开口道:“瑶儿,剩余嫁妆我会让你母亲尽数都还于你,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不管是刺客还是黑衣人皆没有伤到你,反而出事的是清儿,就算是不念你母亲这么多年的养育,你也想想你的祖母,她若知晓姬家出了如此大的事,怕是会身体吃不消。”
看来自己真是小看了这个女儿,这么多年任她自生自灭,如今没想竟也是如此有谋有略,还真是有些像当年的暮绡啊!
竟然以祖母相挟,姬初瑶捏着手,指尖发白,“到此为止?那是我自个命大没出事,要是今日出了事,我又找谁去!还有我此生只有一位母亲,那便是已逝的暮绡公主!所以今日我必追究到底!”
“你不可理喻!”姬相的刚被压下去的火又上来了,“你既平安无事,难道非要害你的母亲入狱才能消气?因着一点小事你便如此胡搅蛮缠,何等歹毒,半点道理不通,你还好意思搬出你那死去的娘亲,如她知道你如此害姬府,定也要教训你一顿!”
听到他的话,姬初瑶已不怒反笑,眼里一片悲哀,“娘亲什么模样你还记得么,这么多年我无依无靠,随便一个丫鬟就可辱骂我,那时你在何处,如果娘亲知道我今日的遭遇,不知该会多心疼,怕是定会让那人尸骨无存!”
听到她的话,玉氏没由的身子颤抖,姬相眯眼道:“如此说来,今日你定是要个结果了?”
姬初瑶淡漠道:“先把嫁妆的事了了,再慢慢一笔笔算。”
姬相沉声道:“你想如何了。”
“立字据,”姬初瑶转身向苏夫人道:“烦请夫人借一下笔墨。”
苏夫人点头,不一会一个丫鬟将笔墨呈上。
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