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音一落,那些护卫随即围上前来,齐刷刷亮出了佩刀,而此时的姬初瑶还是淡定的坐在桌前。
领头的护卫总管首先出刀,刀还未靠近,竟被姬初瑶一手捏住,另一手杯中茶一把浇在了那护卫脸上,见此状,其他护卫便一起上,只见姬初瑶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软剑,以四两拨千斤之势,以以柔克刚之巧力,剑剑挑下一个护卫,不消一会,那些护卫便都躺在地上哀嚎一片。
将剑放在桌上,姬初瑶又给自己倒了杯新茶,仿佛刚刚什么也没发生过,只是叹息道:“诶,可惜了。”
只见姬相大步走上前来,目光紧逼着姬初瑶道:“好你个姬初瑶,你还知不知道自己是相府大小姐,是郡主,脸面都不要了,说,这一身腌臜的功夫是哪里学来的!”
“怎么,刚才下人们没能压下我,你终是不甘没能教训得了我,这才在此大放狗屁之词么,姬相,我看你是太看得起自己了!”直至今日之前,姬初瑶还对这个父亲有幻想,终觉对自己还没到弄死的地步。
但是昨日看他如此那般在意嫁妆之事,然后又因嫁妆之事竟全然不顾父女之情,带了这么多的护卫来此动刀动枪,对自己不管顾倒也罢了,怕的是娘亲之死是他与那玉氏一起合谋!如此畜生便不配她喊一声父亲!
“真是岂有此理!对父亲言语粗俗,简直是我们姬家莫大的耻辱,跟你那个亲娘一样,一样……”
“一样怎样……”只见此时的姬初瑶目光死死的盯着姬相,仿佛冷酷的雕塑一般就那样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竟让他有些害怕,但此时的姬相已被愤怒占满了脑子,呵道:“就跟你那个亲娘一样,不知检点,毫无大家闺秀的样子!”
听到此话,姬初瑶不怒反笑,片刻,她才苦笑闭上眼睛:“姬相,记住你今天的话!他日我定要你为你的迂腐无知付出代价!”
“逆女逆女,你简直就是疯了!今日我就是要告知你,嫁妆之事你想也别想!明日我便会奏请陛下,就说你的嫁妆还是由我们做父母的收管,你莫要再想那嫁妆之事!哼!”说完便拂袖而去,众护卫见状便也都跟着离开。
看着姬初瑶孤身一人站在那一身落寞的神情,柳儿便觉小姐好可怜,那相爷竟如此诋毁前夫人,真是不为小姐留哪怕半分的情面!“小姐……”
姬初瑶笑了笑,道:“无妨,对他我早已无期待,剩下的只是让他们分分寸寸的皆还来,是财便双倍奉还,是命便让他们生不如死!”
看着如此强大的小姐,其实内心柔软万分,柳儿心疼不已,但同时心疼的还有一个人。
“阁下,当了那么久的梁上君子也看够了吧!”待姬初瑶说完,便见院墙之上飞身下来一人。
“想不到瑶儿竟能如此警觉, 便是我你也能察觉到。”如此清朗的声音,便是来自苏清侯,当看到姬相带着一群护卫时,他便想现身,但看到姬初瑶气若闲庭的状态,许是她自己可以应付,正好他也想看看瑶儿这些年学得是何武功,到了何等的地步。
“想不到这名满虞国的苏清侯不仅会调戏女子,还能当得了那专听墙角的梁上君子。”姬初瑶讥笑道。
“瑶儿,你可是察觉到了暮绡公主的死与姬相二人有关?可是有什么计划?”不理会姬初瑶的嘲讽,苏文缜皱眉道。
“苏清侯怕是管的太多了罢,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与你并无关。”看了眼苏文缜那探究的眼神,姬初瑶不想多说。
她既不想说,他便不再多探寻,“刚看你的剑法,倒是与碧云阁排名第五的燕罗,所使的雨花剑有些相似,只不过他用的剑不似你这般轻柔,瑶儿的武功,可是他教的?”
姬初瑶微微一怔,没想到他能看出,这剑法燕叔因为考虑到她使用,已将原本的雨花剑改变颇多,“你是如何得知的?”
苏文缜轻轻一叹,深深的看着她不说话。
沉默了片刻,当夜风吹起他的发带,拂至他的肩前,却没有遮住他眉眼间的愁绪,一丝苦笑浮于面容,“瑶儿,你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罢!”
有些好奇他突然的同意,但也没多问,知他说的是什么,姬初瑶轻声道:“那先谢过侯爷了,天色已晚若无其他事,侯爷便请回吧!”
苏文缜闭目,再次睁眼时,已扫去所有落寞,手一挥,但见卫礼也从阴影处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套在芙蓉轩买的首饰盒,放到了桌上,苏文缜语气里难得的羞涩道:“瑶儿,这首饰我母亲说……知晓不是为她买的。今晚我暂回去,明日再来看你。”
姬初瑶抬眸疑虑的眼神望向他,“那倒不必了,侯爷既然答应帮我,首先得让世人知晓你对三无的我看不上,你若这么主动上门岂不是惹人猜疑。”
他低下头,看着近在眼前的人,那眉眼还是如同从前一般,却为何会传出三无的名声。他挑唇一笑,“瑶儿放心,我的轻功不错,隐藏能力会比卫礼更好。”
卫礼:“主子……”
说完,便见他带着卫礼转身离开。
…………
自打宫里回来以后,这几日玉氏母女倒是再也没来打扰过姬初瑶,姬雨风昨日来,也未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姬初瑶,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