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宇听着老板的话,完全不懂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
或许老板也只是叙说一个过程,这些都很有可能在后期复盘的时候变成线索。
老板摸了摸鼻子,看起来正在努力的回想:“可是问题来了,那个女技师在问我父亲借完钱的两个月之后就没有再到我们这边来上班,甚至连离职申请都没有递交。
这大概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内容了,其他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但是我父亲也已经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了,如果你们有需要,我可以带你们回家,去问问我父亲也行。”
杜宇倒是觉得没有必要,除非之后他们在搜查的时候,发现了情况和口供不一,杜宇才会重新盘查。
“所以你的意思是,她前后问你父亲借了两次钱对吗?第一次是借钱堕胎,也是有理有据的,那么第二次呢?”正在看着自己笔录的李慕琳,找到了疑点。
老板点了点头:“第二次问我们家借了将近十万,但是没有说是因为什么。
当年因为我们沐足店只有这么一家,也是事业的上升期。
为了留住技师,父亲迫不得已才把钱借出去的。
谁能知道钱借出去了没有要回来,技师也跑了,真的晦气。”
说到这里,老板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二十年前十万块,那可是能在城里买别墅的了。
可是一个女技师,她当年一个月的工资也就那么几百块钱,借十万的话,她要还到何年何月。
再说了,她一个女人漂泊在外,要那么多钱,到底干什么用?
这些问题都是杜宇没有办法找到答案的,他整个人都开始慌乱了起来,这到底是为什么呢?
“你知道那个女技师的名字叫什么吗?还有你知不知道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你有没有听你父亲说过关于那个女技师的其他事情?”杜宇问。
这些问题都是线索的关键,只要知到了她平时跟什么人来往,就可以从这些人下手。
老板皱了皱眉:“女技师的名字好像叫高家文,当时在我们这边打工的时候,她的年纪也不大,就20岁左右。
至于高家文跟什么人来往,我们公司是从来都不会过问的,只不过我们有几个比较年长的技师,还在这边打工,我可以把他们都叫过来,或许他们能够知道一些细节。”
老板说着就站起来转身离开,杜宇也知道再多的事情他应该也不太清楚了。
因为他接手这家店,好像也只有两三年的光景,而且20年前他的年纪太小,有很多事情他或许都已经不记得了。
没过多久就有三个技师走了进来,那三个技师里面其中有一个是男的。
经过这三个技师的介绍,说自己都是在这家店里面做了超过20年了。
至于提到了高家文,另外两个技师倒是不太清楚,他们当时并不是在一个宿舍里面居住的。
反而是那个男技师,他跟高家文本来是认识的,因为两个人还比较投机,所以经常下班了之后一起出去外面消遣。
男技师的名字叫阮建明,对于高家文的事情,他倒是清楚。
“她跟我在20年前是好朋友,我们也是从这一家店里面认识的。
因为我们的年纪很接近,到这边工作的时候也都是20岁。
而且我们的老家是同一个地方,就是在滨海。
别人都说了,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们差不多也是那种情景。”提到了高家文,阮建明对她还是记忆犹新。
“说到了以前很多事,其实细节我都已经忘了,但是跟她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应该是公司聚餐。
也是她第一天来这边上班的时候。
当时她人还是比较腼腆的,也不怎么愿意跟身边的人说话,放在现今社会来说,她应该就是比较社恐吧。
那一次的饭局,我跟她是坐在边上的。
一开始其实我们也没有说什么话,后来因为喝了点酒,她的话匣子也就打开了。
我也是那时候知道了她是滨海人,从那时候开始我们的关系就慢慢的接近了。
她跟我说他是没有父母的,从小就是一个孤儿
她堕胎的这件事情我也知道,一开始她是先问我借的钱,可后来我确实没有,她才开口问老板借。”
阮建明说到这里突然就停了下来,他抬头看着杜宇,眼神没有任何的闪躲。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浑浊的眼睛突然之间变得清明:“不对,我觉得她骗了我!”
听到了他这么说,宋一凡,杜宇和李慕琳三个人同时抬头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阮建明。
阮建明有点激动的站了起来,他看着面前的三位警官说道:“因为有一次我看到了一个中年男人走进了我们的店里,那个中年男人似乎不是进来消费的而是来找人的。
当他找到了高家文之后,他特别的生气还将正在工作的高家文拉到了大唐,给了她两巴掌。
当时那个中年男人嘴上就已经说了,说自己宁愿生一条狗一只猫,也不愿意把高家文生出来,他还说高家文是个畜生。
所以那个中年男人应该就是高家文的父亲!”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