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觉得不能再让江远辰胡思乱想下去了。
于是她拉起他的胳膊说:“你刚才不还说要带我尝尝天极剑域的膳食吗?我饿了,咱们去吃吧。”
然后她装作若无其事地对肆沉说:“你要一起吗?”
江远辰连忙把自己的胳膊扯回来,他觉得自己要是现在给慕灼解围,师叔祖会直接把他逐出天极剑域的。
所以他保命般地说:“我突然想起来师父喊我有事,饭改天再请你哈。”
说完他就跑了,慕灼眯着眼看他的背影。
哼,没义气的家伙!
“远房亲戚?”肆沉语气慵懒,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
慕灼见他眼带笑意,一看就知道是在逗自己,便理直气壮地说:“干嘛?”
“你倒是很有理的样子。”肆沉失笑道。
“我就是随便给他们俩说的,又没有打着你的招牌在外面干坏事。”
肆沉反而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你打着我的招牌干坏事也没关系。”
慕灼闻言翻了个白眼,既然这都不在乎,那干嘛把她说得那么坏
还一直要挟他,真是笑死人了,说出去都没人信,也就江远辰这个笨蛋信。
想到江远辰,慕灼抬脚就走。
她要去跟他算账,居然扔下她跑了,无情无义。
“站住,干嘛去?”肆沉从背后喊住她。
“去找江远辰吃饭。”慕灼没好气地说。
“不许去,上次不是说要请我吃饭吗?就今天吧。”肆沉语气平淡却强硬。
她转身看向他,见他眼中的威胁之意,大有你不请我就把这事宣扬得人尽皆知的架势。
慕灼顿时气恼,走到肆沉面前,仰首直视他,伸出食指戳他的心口。
她边戳还边质问道:“快听听快看看,这到底是谁有谁的把柄,谁在要挟谁啊?”
两人面对面距离极近,肆沉低头看她,冷不丁看到慕灼澄澈眼眸中自己的倒影,有些慌乱地别过了脸。
她手上那点劲对他来说明明微不足道,却让他觉得心口像被什么东西不轻不重地压着,他有点喘不过气。
慕灼见他眼神飘忽,脸颊微红,满意地收回手指。
“哼,还算你有点良心,知道自己这么污蔑我大错特错。”她声音清脆地说。
肆沉没有吱声,见她转身又要走才嗓音低沉地问:“你去哪儿?”
“买好吃的啊,不是要请你吃饭吗?”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还以为她是去找江远辰。
肆沉呆呆地点了点头,缓声说:“那我直接回天光岛等你了,不要乱跑。”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慕灼不耐地挥着手,逐渐消失在庭院中。
肆沉不知在沉思什么,眼神困惑,抚上心口的手骨节分明,整个人看起来没有一点攻击性,站在原地好看得像一幅画。
慕灼离开天极剑域,去酒楼里打包了一大堆自己爱吃的菜和点心。
虽然是请肆沉吃饭,但她现在还在生他的气,所以才不考虑他想吃什么,他爱吃不吃。
这么想着慕灼心情就好多了,拎着食盒走在回去的路上。
一道御剑的紫色身影忽然急急降落在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是?
慕灼看清楚来人面容后有些意外,这不是花婉吗?
只是她看向自己的眼神里似乎有些敌意,让慕灼摸不着头脑,她们俩好像没见过吧。
“你就是天光道君两年前带回天光岛的那个女灵修?”
花婉一开口就是质问的语气,她听说半月前肆沉来了宗门就想去见他。
但她当时正在宗门外历练,等她匆忙赶回时肆沉早就走了。
她只能向别人打听事情始末,结果听说肆沉身边竟然还带着之前带回天光岛的那个女人。
最近半个月花婉都没有再出宗门,希望能偶遇到肆沉。
今日终于得见,他还如她记忆中那般俊美强大,不,比她记忆中的肆沉更加出挑耀眼。
可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她的仰慕之情,肆沉就走了。
她一直在院外等着想要再和肆沉说几句话,喜欢的人没等到,反而看见江远辰和这个女人从院里前后出来。
她想到同门所说“师叔祖对那女子关怀备至”,就按捺不住好奇心一路尾随,这才有了现在这幕。
慕灼不太清楚花婉的来意,只能先回答她的问题。
“是我,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花婉听到确切的答案后心中又酸又妒。
要知道,天光岛除了有一只火麒麟之外,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外人踏足。
眼前这女人不仅进了天光岛,还呆了那么久,让她怎能不气!
花婉打量着慕灼,不屑地说:“你叫慕灼是吧,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喂喂喂,不带人身攻击的好吧?”慕灼一脸无语,“你拦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吗?”
“你不问我是谁,那就说明你知道我的身份。”
花婉说着就抬起头,不再看慕灼,摆出她惯有的高傲架子。
“既然如此,那我问你,你和天光道君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