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灼也想知道事情真相,于是开口补充:“那群人说洛泉是丹心谷少谷主。”
“对对对,洛泉说他们是宫家的暗卫。”江远辰连忙说。
丹心谷少谷主,宫家暗卫。
此言一出连掌门脸上都有了些凝重。
“师父,怎么了?”江远辰小心翼翼地问。
五长老看着傻徒弟叹了口气才开口。
“传言丹心谷少谷主在多年前自废灵脉转修魔道,而且不知为何宣称与丹心谷恩断义绝再无关系,至今不知去向,不知道是不是里面你的那位朋友。”
“是他,我给他封存魔脉的时候探查到他有灵脉的痕迹。”肆沉冷淡开口。
江远辰被师父的话震惊住,愣愣地问:“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此乃丹心谷秘事,外人无从知晓。”
五长老戳了戳江远辰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连人家底细都不清楚,还敢和他称兄道弟地交朋友!”
“不是的师父,洛泉从未骗过我什么,对我也很好,他、他只是没有跟我说他这个身份而已……”
江远辰为洛泉争辩,越说越小声。
然后转头向慕灼求证似的说:“对吧慕灼?洛泉肯定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
“嗯嗯。”慕灼赞同地点点头。
她沉默地看向室内,直觉此事韩风彦应该知晓一些,上次她就觉得他与洛泉似乎是旧识,而且关系有点微妙。
正当她想着,肆沉突然走到她身边,开口说:“走吧,回天光岛。”
“可是~”
慕灼有些犹豫,她想再等等,万一洛泉醒了呢。
肆沉见她这样,有些不悦。
她知不知道自己还受着伤?关心别人也得自己有那个命去关心吧?
“刚才自己在院子里说的什么忘了吗?”他沉声道。
慕灼垂下眸子,低声问道:“那洛泉怎么办?”
江远辰也低头紧张地听着,洛泉的身份如果真的是丹心谷少谷主,那掌门和师父会让洛泉继续呆在这吗?
肆沉闻言更是皱眉,当然是放这啊,难不成她还想带他回天光岛日夜照顾吗?
他看向掌门,掌门笑呵呵地说:“慕姑娘放心,虽然洛小道友身份敏感,但天极剑域不会见死不救,等他醒来后是去是留再由他自己做决定吧。”
“真的吗?”江远辰猛然抬头,兴奋地说。
五长老瞪他一眼:“掌门还会骗你吗?”
“听到了?”
肆沉冷漠地看着慕灼的头顶说,见她点了点头。
“慕灼你放心吧,先跟师叔祖回去,洛泉有我看着呢!”江远辰喜滋滋地说。
五长老心中悲叹,这孩子怎么一点眼力劲儿都没有?
要不是他是门下最出色的弟子,还指望他去魔域大会争光,真想把他揍得一个月下不了床。
肆沉不等慕灼回答,拉起她的手腕就走,直接御剑回了天光岛。
等他走后,五长老才松了口气,向江远辰打听:“那个叫慕灼的灵修跟师叔什么关系?”
“她说她是师叔祖的远方亲戚。”江远辰脱口而出。
他说完才想起来这好像是个秘密,连忙捂住嘴,掩饰地说:“啊,我也先去疗伤换衣服了,师父我一会再来哈!”
江远辰一溜烟儿跑了,暗骂自己大嘴巴。
该死!知道的秘密越来越多了,守不住怎么办?
远房亲戚?没听说师叔还有远房亲戚啊?
五长老疑惑地看向掌门,结果掌门笑而不语,也离开了。
一定是江远辰这臭小子又在胡说八道骗他,五长老气得胡子翘了翘。
慕灼一路沉默,肆沉也不想和她说话。
回到天光岛她就头也不回地进屋了,紧闭房门。
救了他们还这个态度,肆沉觉得自己好心全喂狗了,面容微怒地也回了自己房间。
天色渐晚,他在房间里实在呆不住了,起身出门。
他看向慕灼的房间,她一下午都没出来,不会晕过去了吧?
悄悄走近后,肆沉听到里边传来的极细微的抽泣声,眉心隆起。
她在哭?
他下意识地想离开,却迟迟迈不出脚,索性敲了敲门。
“进来。”
里面传来慕灼带着浓重鼻音的声音,肆沉推开了门。
她果然在哭。
慕灼衣服没换,还是破破烂烂的一身,外边披着江远辰给她系的斗篷,在床前的地毯上抱膝坐着。
她抬起脸来看向肆沉,眼睛通红,泪痕也没消失,模样十分可怜。
肆沉走近后,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说:“你怎么又哭了?身上的伤疼?”
慕灼一声不吭,摇了摇头。
于是肆沉蹲下,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那么冷淡,问:“那你怎么了?”
慕灼直直地看着他,让他有点不自在。
然后她径直扑到他怀里抱住他,啜泣着说:“我害怕。”
肆沉没有防备,被扑坐到地毯上。
他登时全身都不自在了,双手腾空不知道该放在哪里,长腿也半蜷着不知该如何伸展。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