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慕灼刚醒红焱就溜进她房中。
慕灼见它神情鬼鬼祟祟,好奇地问:“怎么了?昨晚回来也没看到你。”
“那不重要,”红焱有些紧张,“昨天主人见到你有没有生气啊?”
“生气?为什么要生气?”慕灼不解。
红焱也有点纳闷,就问昨天他们都干了什么。
慕灼跟它细细讲了下,红焱才放心地点点头。
“你还没说呢,为什么他要生气?”慕灼追问。
“没什么,昨天我刚见到主人时感觉他心情不好。”
红焱没把房间的事告诉慕灼,它觉得主人既然不提那就是不生气了。
毕竟它的主人是个英明神武举世无双的剑修,想来应该也不会为这点小事生气。
“哦,他脸看上去就不像个高兴脸,谁知道呢。”慕灼不在意地说。
红焱觉得主人没生气就是世界和平,兴高采烈地出去了。
慕灼拿起枕边讯玉翻看昨天那两人的传文。
基本上都是废话,只有洛泉最后那句担忧引起了她的注意。
“慕灼,天光道君回来了,他不会不让你跟我们继续出来接任务了吧?”
慕灼心里咯噔一下,没有排除这个可能。
毕竟他和她还有共命咒没解,他会让她出去冒险吗?
思索片刻,慕灼传文:“不知道,我先观察观察。”
慕灼起床后就呆在屋里做符篆,符篆对于她来说除了能卖钱,还能帮她复习咒律。
二者兼顾,何乐而不为呢?
而且她现在已经开始尝试制作中级符篆了。
慕灼在屋内一呆就是半天,推开门出去正好晌午,日光一片晴朗。
每次看到屋前的花花草草她都觉得心旷神怡。
慕灼狠狠地吸了口花香,然后就听到肆沉的声音。
“红焱说你很早就醒了,一直呆屋里干嘛呢?”
这岛上忽然多了个人还真有点不习惯,慕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哑巴了?”肆沉懒声道。
“你才哑巴,我在做符篆。”慕灼指了指屋内桌上的一大堆符纸。
肆沉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没有说话。
慕灼发现有一片花都秃了,想起来应该是昨天肆沉的魔力所致。
她跑过去检查了一下,好多花都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了。
忍不住冲着肆沉指责:“你看,你把我的花都弄坏了。”
肆沉毫不在意,悠悠地说:“那就让红焱再种。”
反正它现在很听你的话,乐意种花。
“那不行,它要去帮我摆摊。”慕灼否决道。
随即她就喊来红焱,把做好的符篆交给它。
红焱此时已经化形成男孩模样,从过来到收拾东西,全程不敢看肆沉。
就在它要下岛时,身后传来肆沉不辨喜怒的嗓音。
“红焱。”
红焱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扯出一道牵强的笑,说:“主人有什么吩咐吗?”
“没什么,好好卖。”
呜呜呜,明明主人脸上带着笑,声音也稀松平常,它为什么觉得主人有种想宰了自己的感觉呢?
“没问题,主人你放心吧!”
红焱丢下这句话就匆忙地飞奔离岛。
看到它逃难似的背影,慕灼歪着脑袋疑惑道:“怎么感觉红焱在害怕你呢?”
“可能它在心虚吧。”肆沉低声说。
“心虚什么?”慕灼更加不解。
然而肆沉没有回答她,对着她皮笑肉不笑了一下就扬长而去。
……
神经病吧他。
慕灼冲着他的背影拳打脚踢,然后就去侍弄花草了。
她在天光岛上岁月静好地呆了一个月,唯一比较烦心地就是要应对肆沉的狂热粉丝——江远辰在讯玉中对她的狂轰滥炸。
经过这一个月呢,肆沉也差不多摸清了慕灼的生活规律,连性格也更清楚几分。
这女人表面上本本分分对他也谦和有礼的,背地里不知道偷偷骂过他多少次了。
张牙舞爪得跟个猫一样,一不顺意就要挠人,娇气得很。
但这只猫儿最近十分乖巧,而且还似乎在有意讨好他。
之前他去蹭饭,慕灼并不欢迎,有时候还会摆张臭脸。
但这几天她不仅态度热情,甚至每天都会邀请他一起吃饭,还美名其曰报答他的收留之恩。
不对劲,着实不对劲。
所以就在今天,肆沉吃完饭放下碗筷,直视慕灼挑明道:“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呃,”慕灼愣了一下,立马反应过来。
她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说:“既然你看出来了,那我就直说了,我可能要离岛几天。”
“去接任务?”肆沉反问。
“你知道?”慕灼有些惊讶。
但她马上反应过来,也是,红焱肯定都告诉他了。
“你出去跟我报备什么?我又没有关押你。”肆沉淡淡地说道。
慕灼叹了口气,抬起手掌指了指掌心的波浪纹印记,一脸无奈。
“可能会遇到危险,我觉得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