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着手电朝着里屋走去,也没去洗漱,重重的躺在床上,睡了过去,只是,楚悦不知道的是,在他关门的时候,那口猩红的棺材微微的的晃动了一下。
爷爷的这间棺材铺,做的虽是死人的生意,却时常替活人办事,二十年里,在凉山县也是小有名头的,来办事的人都称呼爷爷一声楚老先生,而楚悦呢,时间长了也就被人尊称一句小楚先生。
事实上,经过了十几年的唯物主义知识的灌输,楚悦是十分不屑这些东西的,可偏偏如今身无分文的他守着棺材铺,只能做个伪神棍的,哎,不是有一句话嘛,都是为了生活。
来棺材铺的很少是来定做棺材的,大都是为了算命或者什么,楚悦当然什么都不会,不过,这不还有挂历嘛,爷爷没事的时候就老让楚悦看旧挂历,时间久了差不多也就背了下来,他寻思着,爷爷是不是也是这样子把这些都背下来才给人卜算的?
此日清晨,早早的洗漱完毕,楚悦便拿起桌上的一万块钱,准备存到存折里,去信用社存了钱,因为爷爷不在的缘故,棺材铺也就很少会有人来,索性便关了店门去隔壁阿珍网吧,追了半天的《回村的诱惑》,肚子便不满的打起了抗议,楚悦想了想就打算好好的吃一顿好的,这半个月的泡面生涯,着实有些不堪回首的。
或许你会说,一单生意就一万,这么好挣,还怕什么。
起初,楚悦也是这么认为的,可偏偏爷爷说过,算命的钱只能拿十分之一,剩下的都要捐给需要的人,至于为什么,爷爷也没说,但楚悦觉得他这可能是因为骗来钱来不让自己内心产生愧疚罢了。
所以这一万,楚悦能用的也只有一千而已,更何况自从爷爷走了之后,棺材铺的生意就变的格外的冷清,所以这一千很可能就是他一个月或者更久的生活费。
存完钱,楚悦就来到一家兰州拉面的面馆,点了一大份兰州拉面,毕竟连续吃了半个月的泡面,是真心的痛苦的。
总得稍微改善一下,可是当服务员将面送过来的时候,楚悦看着面前的拉面,多少是有些失望的,怎么严重的跟图片上不符的,吃了仅有的两片薄薄的牛肉之后,也就不再多想,不过说起来,这个面的味道倒是着实不错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连续吃了半个月的泡面,楚悦觉得这家假冒伪劣的兰州拉面比大学里那家最红火的兰州拉面还要好吃的多,一顿狼吞虎咽下,一大碗的拉面便入了腹中。
吃完饭,楚悦便回到了棺材铺里,依旧关上了门,躺在爷爷的那张躺椅之上,看着小小的黑白电视里放着《还珠格格》,他看着电视里容嬷嬷拿着针在扎紫薇手指的时候,他就在想,琼瑶奶奶当初写这段剧情的时候是不是受到什么刺激了,或者还是看到了什么事情,竟然可以把一个女人写的如此恶毒。
想着想着,楚悦突然对他未来的媳妇产生了格外的好奇,认真思索,她就算不是如花似玉,也应该是如隔壁老王头的闺女一般娇俏可爱的。
“咔咔”
一声门板打开的声音陡然间传入耳膜,楚悦猛的一惊,扭头看向店内,六月的夜,天色黑的比较晚,他拿起一个备好的棒球棒蹑手蹑脚的走到卧室门口,偷着门的缝隙看着店内,楚悦觉得可能是店里招贼了。
可这个贼也是胆大,敢偷棺材铺,而且楚悦开的电视那么大声音,他听不到?
楚悦透过门缝,小心的打量着棺材铺里面的环境,空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他轻轻的推开了房门,手中紧紧的握着早已准备好的棒球棍。
没人?看了一眼四周,楚悦微微皱眉,难不成是自己出现幻听了?
“咔咔......”
“谁?”声音再一次响起,楚悦猛的一惊,有些惊觉的看着声音的发源地,却是西北角的那口猩红棺材那里。
难不成躲在哪里?想到此,他双手握紧了棒球棍,冷汗不停的从手中溢出,楚悦觉得可能贼也在怕他,而且他一个一米八的大小伙子,正直壮年难道害怕一个小毛贼不成?所以楚悦故作大着胆子问道:“谁......谁在那里?”
那人没有回话,只是那种仿佛棺材盖打开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楚悦走的越近,那种声音也就越大,就仿佛有人在棺材里用指甲用力的挠棺材壁一样。
“咔咔......咔咔咔咔咔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