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细辛直接向外走去。
爱治不治!
真是惯得他们!
陆承继被吓住了,低声下气,求了好久,陆细辛才第二次上楼。
这回,陆承继赶在赵老夫人前面开口:“外婆,您别在添乱了,难道您真的希望母亲就这样昏迷不醒?”
赵老夫人将嘴边的话吞了回去,一声不吭地看向陆细辛。
二楼陆母房间,陆细辛检查了下陆母的身体,拿出一盒银针,准备刺|入陆母头顶。
陆承继心头一紧,望着这盒银针,只觉得头皮发麻。
这些银针实在是太长了,比正常的银针长出一倍。
这玩意不会把人扎坏吧!
陆承继很担心,但是只是抬头疑问地望了陆细辛一眼,没有开口。
倒是赵老夫人受不了了,吓得肝胆欲裂,想要上前阻止。
却被陆承继一把抱住,然后拖着她出门,低声哀求:“外婆,外婆,求您,别再添乱了。”
说着,将赵老夫人抱到门口,将门反锁。
任凭赵老夫人怎么敲门,都不开。
赵姐急急忙忙过来,见状忍不住惊叫:“天啊,老夫人,陆细辛这是要害死夫人啊!”
赵老夫人心口一痛,萎顿在地。
赵姐赶紧让佣人抬着昏迷的赵老
夫人回房,自己则是急匆匆给赵家小舅打电话。
一开口就是:“不好了,舅老爷,陆细辛要害死夫人,老夫人已经昏厥过去,您快来啊,快点来救夫人。”
赵家小舅赵元海来得很快,不过十几分钟就抵达陆家。
赵姐第一时间迎出去:“舅老爷您终于来了,您、您快救救夫人吧。”
“说,到底怎么回事?”赵元海黑着脸大步流星往进走。
赵姐添油加醋,双手比量着:“这么长,比杯子还长的银针,就跟钉子似的,陆细辛就拿着往夫人脑袋扎。”
赵元海怒不可遏:“承继呢,他就眼睁睁看着?死人啊!”
赵姐:“舅老爷您是不知道,大少爷他就跟迷了心窍似的,对陆细辛信得不得了。”
“糊涂!”赵元海踩着楼梯往上跑。
赵姐跟在后头拱火:“舅老爷,您就这么过去啊?大少爷肯定会阻止您的,而且陆家这么多佣人,都是听大少爷的吩咐,他若是让人制住您,可怎么办?”
赵元海脚步一顿。
回头望了赵姐一眼,点头:“你说得对,这是陆家的主场,我不占优势。”
寻思片刻,赵元海嘴角一勾,给了个赵姐放松的视线。
“我有
办法了!”可以打陆细辛一个出其不意。
陆细辛不是用手给敏仪施针呢,那就打断她的手,看她还怎么办!
赵元海眼中闪过一抹阴冷的恶意。
他看向赵姐:“有没有什么趁手的棍子,不能太长。”
赵姐试探问:“高尔夫球棒?”
“不行。”赵元海摇头,“太长了,我要出其不意,猛地打断陆细辛的手腕,这个太显眼。”
“那……擀面杖?”
“这个行。”赵元海眼前一亮,“快去拿来。”
赵姐动作很快,不一会就拿出一个小臂长大小,十分粗实的擀面杖。
赵元海拿在手中颠了颠,点头:“这个不错。”
说完,将擀面杖藏在衣袖中。
然后大步流星走到陆母门口,砰砰砰敲门:“承继!是我,你小舅。”
过了半晌,陆承继才过来开门,打量了赵小舅一眼,低声叮嘱:“小舅你小声些,里面正在施针。”
“行。”赵元海点头,“我进去瞧瞧。”
说着,就倾身钻了进来,趁陆承继关门的功夫,猛地向陆细辛扑过来——
右手高举擀面杖,狠狠朝着陆细辛的右手敲去!
臭丫头,让你扎敏仪,断了你的右手,看你怎么行医!
你不
是古家家主么,名医世家么,那他就断了你的命脉!
察觉到身后的动静,陆承继转身,就看到赵元海朝着陆细辛过去。
高举的右手拿着根木棒,恶狠狠向着陆细辛右手而去。
而陆细辛正背对着他们,全神贯注盯着赵敏仪,额间布满细密的汗水。
施针前,陆细辛就交待过,不能被打扰,这次施针很危险,必须要全神贯注,聚精会神,不能有点半走神。
完了!
陆承继简直目眦欲裂,想要去阻止却根本来不及。
就在他绝望之际,林朝阳突然挡在陆细辛身前,狠狠踹了赵元海一脚。
小姑娘脚下蹬着一双运动鞋,动作利索,似乎没用什么力气。
但,赵元海却仿佛被重锤击中,猛地朝墙边桌子砸去。
那桌子是纯实木的,却被被赵元海砸了个稀碎。
陆承继愣了一下,就见赵元海呕出一口鲜血,昏了过去。
“小舅!”他叫了一声,赶紧过去按赵元海人中。
林朝阳双手抱胸,立在他跟前,语气冷漠寡淡:“去叫救护车,再晚点,他就没命了。”
陆承继抬眸忘了林朝阳一眼,还有些不敢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