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冷的獠牙在月光下反射出瘆人的光芒......
“嘎嘣嘎嘣”的咀嚼声更是让人听得毛骨茸然......
哈萨尔意犹未尽地舔了舔满是鲜血的狗嘴……
幽绿的瞳孔更是贪婪地盯着大黑背脊上不断喷吐着鲜血的“窟窿”……
那块刚刚被嚼烂吞下的鲜美肋骨……
还有那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气息……
无时不刻地刺激着哈萨尔的凶性......
奄奄一息的大黑,艰难得从地上爬起……
摇摇欲坠的身体,险些在寒风中倒下……
可大黑却再次义无反顾地挡在了小草的身前!
“嗷……”
哈萨尔轻蔑地看了眼不知死活的大黑,又借着地上的火把光芒,瞥了瞥那个正拿着匕首对着自己的小草……
“来人啊!救命啊!快来救人啊!”
阿丑浑身都像是被撞得散架了一般,竟是痛得一动也动不了,这情急之下,只能声嘶力竭地不断大声呼救……
大黑立即趁着哈萨尔扭头冲着阿丑龇牙咧嘴的刹那,扭头对着小草一阵狂吠,然后奋不顾身地朝着哈萨尔的脖子疯狂扑去!
哈萨尔机敏地向后一撤,竟是还没等大黑站稳脚步,已然一口狠狠地咬在了大黑的脖子上!
大黑忍不住发出了极其痛苦的哀鸣,却仍旧不忘奋力挣扎,想要尽最后的努力为小草争取一些逃跑的时间......
“小草!快跑啊!朝人群那边跑啊!不用管我们!”
小草不再犹豫,直接一个转身,撒腿就跑!
哈萨尔想要去追,却是不想大黑还在拼命挣扎,只能一边加大咬力,一边瞪着一双无比瘆人的幽绿瞳孔,恨极地看着正在撒腿狂奔的小草……
阿丑的呼救还在继续……
远处的人们也似乎有了密集的响动……
哈萨尔有些不甘心地低声“呜呜”了几声,就叼着嘴里已经没了声响的大黑,一溜烟就消失在了漆黑的夜幕之中……
片刻之后……
临晋城外的联军营地内
“啊!!!阿郎你这个小畜生!!!”
“哈哈哈!阿郎!你可真是可怜啊!哈哈哈!明明割他肉的人是老子!结果被骂的人却是你!?哈哈哈!”
阿郎脸上露着淡淡的笑容,一点也不在意鲁徽的各种叫骂和羞辱,只是静静地欣赏着严敦那精炼的“手艺”……
“阿郎!你我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般害我?!”
“鲁大人说的话真是有意思……,这要害你的人,明明就是张平那厮......,怎么鲁大人却恩将仇报,非要把我这个救你出水火的恩人骂得那么不堪?!”
“呸!”
阿郎险险避过鲁徽吐过来的一口血痰,忍不住讥讽道:“嘿嘿,鲁大人难道不觉得这其实也是张平的心思?!要是他不愿意把你这个参军送走,阿郎就算是有十万条三寸不烂之舌也绝对没法把你平安带出临晋城啊……”
“……”
“这要怪就只能怪鲁大人自己知道的太多,而且还偏偏都是张平恨不得立即就杀人灭口的秘密……”
“阿郎!你跟这厮说这么多做什么?!老子还有“十八般武艺”没有使出来,一会儿保管让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十八般武艺”始见于南宋华岳撰《翠微北征录》。该书卷七记“武艺一十有八,而弓为第一”,但此书之中并没有给出“十八般武艺”的具体内容。)
“你们两个畜生!!!”
严敦顿时勃然大怒,恨不得再往鲁徽身上割上几刀的时候,却是不想被阿郎给一把拦了下来……
“鲁大人口口声声骂我和严兄是畜生……,怎么不说自己是数典忘祖?!堂堂的一个晋人却非要委身匈奴,怎么就好意思还骂别人是畜生?!如今你落到这种地步,不过是报应使然,咎由自取罢了......”
“卑鄙!无耻!”
“哈哈哈!卑鄙无耻?!鲁大人或许还不知道,严兄这会子用来对付你的这些招数,可都是跟你的那些匈奴主子学的!我们公主殿下有个贴身侍女,就是被盘踞在长安的那伙匈奴人用尽了各种折磨的手法!不仅容貌全毁,身上更是体无完肤!!!”
“娘的!老子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忘记祖宗,非要跟着匈奴人做狗的畜生!”
严敦咬牙切齿地用刀在鲁徽的胳膊上使劲挖着肉,甚至还在他惨叫的连连的时候,不断在他的骨头上用刀锉来锉去……
鲁徽惨叫的越响,严敦脸上的兴奋就越掩饰不住,甚至直到鲁徽痛晕过去后,还是没有停手的意思……
阿郎似乎也没有要阻止严敦的意思,只是默默地走到了盛放冰水的地方,然后俯身舀了一勺,直接冲着鲁徽的脸上泼洒了过去!
鲁徽气若游丝地慢慢睁开了一丝眼帘,流血的伤口上就立即传来了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一般的剧痛......
严敦立刻就又来了几分兴致,甚至还摩拳擦掌了起来……
“阿郎!你有种就直接杀了我!”
“杀了你?!不不不,鲁大人可是汉国太史令康相身边的大红人,